今晚對于顧傾城而言至關.網
就如同人的第一印象一樣,如果顧傾城今晚給在座的這些永興高層留下軟弱可欺的感覺,那么她的威嚴在日后也很難在重新塑造。
今晚未到的八個人,其中就包括手握大權的三個堂主,對他們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行為一點反應都沒有肯定不行,可如果要處置,年紀輕輕根基不穩的大小姐又不一定能奈何對方,甚至有可能會讓自己出更大的丑。
真是很難抉擇啊。
看著主位上的顧傾城,在座很多人都替她感到苦惱。
會議室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是個很難選擇的問題,所以也都理解,可是顧傾城并沒有讓他們多等,手指輕點著會議桌,七八秒后,就開口道:“我宣布,即刻解除這八人的所有職務。”
于無聲處起驚雷!
全場呆若木雞。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顧傾城的回應手段會如此激烈,并且不留余地。
有些東西不是說解除就解除的,她下這個決定,可以說是逼著那幾人反叛,整個永興從今晚開始可能會分崩離析。
看著主位上顧傾城,豹堂堂主錢森暗暗搖了搖頭,眼神嘆息。
果然不愧是顧家女,魄力的確十足,可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啊。
像這種情況,最穩妥的辦法,是盡量穩住那些人,慢慢蠶食或者架空他們手中的力量,如此激進的撕破臉,可以說是最愚蠢的做法。
江波看向顧傾城,似乎是想開口說些什么,可是顧傾城再度開口道:“甘季之位由副堂主接過,周昊的虎堂也是如此,至于狼堂,正副堂主全部未到,暫且擱置,等日后選拔再行任命。”
無人說話,哪怕作為既得利益者,龍堂副堂主與虎堂副堂主于晨都有些愣神,他們沒料到自己啥事都沒干,就平白無故被提拔了一大步,而且看情況,這位年輕的大小姐并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要動真格了。
坐在顧傾城身邊的李浮圖目光在全場掃過,神色平淡,隨即回頭看了眼。
名為天狼的男人立即無聲朝外走去。
所有人震驚于顧傾城的驚人決定中,無人發現他的離開。
“好了,現在會議開始!”
顧傾城并沒有給眾人太多反應的時間,立即邁開了自己上位的步伐,干脆果決,雷厲風行。
天狼走出會議室后,直接下樓,會議室外的四個男人跟在他的身后。
五人沒有任何的交流,上車后,直接駛向市北的方向。
龍堂堂主甘季在市北有座莊園。
黑色奧迪在夜色下無聲無息向甘家莊園越駛越近。
人爬的越高,越為怕死。
特別是江湖人士,哪個沒有恨不得把自己扒骨抽筋的仇家。
甘季很在意自己的這條性命,時刻防備著仇家上門尋仇的可能,所以在莊園周圍布置了三十多位手下把守,個個都敢打敢拼,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巡邏,全方位無死角,確保一只蒼蠅都無法在沒被發現的情況下飛進來。
雖然干過的罪惡勾當罄竹難書,但是甘季對自己親人還是很是不錯,發跡后,就把自己的親屬都接了過來,安排在莊園里,和他一起享福。其實說起來,他的親屬也不多,老媽早死,就剩下一個老父,以及一個弟弟。
莊園客廳,甘季和自己二弟正在喝酒。
“哥,今晚好歹也是顧大小姐正式上位的日子,你真的不打算去?”
甘季的二弟比甘季要強壯,但是和甘季坐在一起,氣勢卻完全被甘季給壓制。
甘季翹著二郎腿,手里捏著高腳杯,臉上泛起不屑的弧度,“去干什么?看一個屁都不懂的女娃坐在自己頭上發號施令?”
甘季的二弟甘燦猶豫道:“哥,可是你不去的話,顧大小姐心里會不會有什么想法?”
“她有想法又能怎樣?”
甘季笑容譏諷:“她還能把我怎么樣不成?”
“要是顧擎蒼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我恐怕還會怵他三分,可是一個小女娃,有什么好怕的?”
甘季喝了口紅酒,有恃無恐,氣焰囂張。
“況且這次沒去的不是我一個人,還有周昊和郝斌杰,我們三個加在一起,相當于半個永興,你覺得那個小女娃有膽子敢做什么不成?還不是只有硬生生把這口氣憋下去。”
甘季臉上的笑意逐漸猖狂。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這位大小姐,長得可還真不差,細皮嫩肉的,而且皮膚那么好,放在床上玩起來肯定帶勁……”
甘季眼中閃動著淫邪的光芒,“找個機會,得跟咱們的那位大小姐說說,如果她愿意的話,老子挺她一把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事情。”
怎一個狼子野心足以形容。
“……哥,我覺得你還是低調點為好。”
甘燦提醒道。
甘季哈哈一笑,“甘燦,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過老實本分了,如今這世道,你不去欺負別人,別人就會欺負你。”
言罷,他姿態豪放的把杯中液體一飲而盡,隨即放下酒杯從沙發上站起了身,拍了拍甘燦的肩膀:“唉,還真是酒是色媒,那臭小子應該也快完事了,我上去玩玩,你一個人再喝會。”
目送著甘季上樓,甘燦那副好弟弟的模樣逐漸大變,雙手死死的捏緊,整張臉扭曲而猙獰,透著讓人心悸的怨毒。
他住在甘季的莊園,看似風風光光,可誰也不知道他究竟過得是怎樣生不如死的生活。
他的妻子,只不過因為生的美貌了一點,幾乎每天都會被甘季父子凌辱。
最開始,發現妻子的不對勁后,他再三逼問,妻子才哭訴了被自己侄子強迫的事實,他怒不可遏,當即去找了大哥,可是大哥并沒有責備他那個寶貝兒子絲毫,最后甚至自己都爬上了弟妹的床。
這哪里是他大哥,簡直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如果可以的話,甘燦真的愿意和這個畜生同歸于盡,可是他很清楚甘季在江湖里打拼多年,他不可能是對手,所以他只能忍辱負重,等待機會。
可是機會看起來遙遙無期。
甘燦獨坐在客廳里,明知道樓上自己妻子房間正在發生什么,卻無力阻止,只能一杯杯猛的給自己灌酒,借助酒精的力量來麻痹自己。
與此同時,漆黑的夜色下,一輛奧迪停在了甘家莊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