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
這幾乎是每個人都聽過的一個詞,并且基本都親眼見過。
在每個人的學生時期,總有那么一道或者幾道身影,當她出現在教學樓下面,教學樓上的學生都會沖出教室往下張望。當她路過籃球場,籃球場上的少年就會像打了雞血般拼盡全力表現自己。當她走在人群中,就仿佛一個天然磁鐵,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校花,代表著一所學校最出彩的女孩,哪個男生不想征服占有,只不過敢付諸行動的,寥寥可數。
而李浮圖便是屈指可數的好漢之一。
并且最關鍵的是,他還成功了。
“其實當時我也沒有想太多,既然上天給我創造了這個機會,我怎么著也不能辜負老天爺的美意嘗試一下,哪怕失敗,那也沒什么損失,只不過是被學校里的人嘲笑下罷了。”
“可是我也沒有想到,活在所有人目光焦點之中的校花,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難以接觸,通過兩個月的努力,我成功成為了全校所有男生的公敵。”
見他說的有趣,顧傾城忍俊不禁。
“你就不能直說,追求成功就追求成功,什么公敵。”
“我說的是實話,那段時間,走到哪,那些男生的目光好像都想揍我似的,特別是上廁所,每次都是膽戰心驚,生怕被人給堵在廁所里圍毆一番。”
顧傾城笑意不止,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雖然那段日子過得擔驚受怕,但是也樂在其中,整個學校仰慕的校花,被我牽住了手,那種感覺,對一個少年而言,或許就是對生活最大的滿足了。”
“那你們后來……”
顧傾城停頓了下,目露猶豫之色,但終究還是把話問出了口。
“……為什么,分了手?”
李浮圖注視前方,依舊有條不紊的開著車,但臉上的弧度緩緩收斂。
車內安靜了一會,李浮圖才再度出聲。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世界,尋常普通人嫁娶,都講究有房有車,更何況她那樣的身份。我一個私生子,如何配的上她。”
顧傾城嘴唇動了動。
李浮圖似乎知道她想說什么。
“沒必要安慰我,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就想通了。其實如果當時就知道她是宋氏大小姐的話,我根本不會和她接觸。”
門當戶對。看似是應該被擯棄的封建觀念,但是如今仍舊在這個社會盛行。
懶蛤蟆吃天鵝肉的故事,也只會發生在童話里。
“可是我覺得,宋小姐她……心里還有你。”
顧傾城凝視著李浮圖,“你好像,也根本沒能忘記她。”
李浮圖聞言一笑。
要是回國之初聽到顧傾城這么說,那他肯定會極力否認,但是此刻經歷了那么多,他不想再自欺欺人。
“你說的或許沒錯,但是已經無足輕重了。過去的人,過去的事,有的無法遺忘,那就在心里給它們留個位置,以示對這段記憶的尊重,但也沒必要讓它來擾亂現在的生活。”
“況且……”
李浮圖停頓了下,淡淡笑了笑。
“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和你剛才見到的那位李家大少結婚了。”
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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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傾城瞳孔劇烈收縮了下,雙手下意識攥緊。
雖然同父異母。
但……那位李家大少,畢竟是他的親哥哥啊!
初戀女友變成自己的大嫂?
哪怕作為局外人,顧傾城都心頭都涌起了一陣化不開的酸澀。
她看著不悲傷不難過神色平靜甚至還帶著淡淡笑容的男人,眼眸里滿是疼惜。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的過去,竟然如此的鮮血淋漓。
“怎么不說話了?”
李浮圖扭頭看了她一眼。
“這個故事是不是不怎么好聽。”
“她為什么,這么殘忍。”
顧傾城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對于宋洛神,她之前充滿了敬佩,哪怕知道了對方是李浮圖的初戀女友,她也并沒有對宋洛神產生任何不良看法,只是感受到沉重的壓力,可是此時此刻,對于那個在某種程度上被她視作學習目標的女人,她心頭突然充滿了恨意。
哪怕講究門當戶對,可天下豪門子弟那么多,選擇誰不好,偏偏要選擇他的大哥?
“也怪不得她。”
李浮圖搖頭一笑,“說句實話,我曾經也怨恨過她,可是現在想想,她也并沒有選擇的權力,要怪只能怪命運弄人,這老天似乎總喜歡看人笑話。”
“她會后悔的。”
顧傾城眼神無比認真。
李家大少,的確人中龍鳳,背景通天,可是她并不覺得身旁的男人比對方遜色絲毫。
李浮圖不置可否,把車駛近春秋華府的大門。
其實他和顧傾城說的這個故事,省略了很多細節。
譬如當年母親去世后,面對宋洛神的決然轉身,他放下了尊嚴強行拉住女孩的手,近乎祈求的問她肯不肯和自己一起離開。
畢竟對于當時的他而言,母親去世后,在這個世上,只有這個女孩能夠給他帶來一點溫暖。
可遺憾的時,女孩抽出手。
而就仿佛像是輪回一般,兩周前,在水晶宮大酒店,在宋洛神的套房里,在餐桌上的燭光搖曳中,時隔十年,宋洛神問出了幾乎同樣的問題。
你肯不肯帶我離開。
當時,李浮圖用沉默當作了回應。
他不知道宋洛神會不會后悔當年沒和自己一起離開,他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會不會后悔兩周前的沉默,他只明白,不管后悔與否,這輩子,他和宋洛神之間注定了只能錯過。
把車停在了顧家別墅前,李浮圖并沒有進去的意思。
“晚安。”
“這次的地鐵項目,我一定會拿下來。”
顧傾城神色無比堅定,就像是要討回些什么。
李浮圖笑著點點頭,“做生意,有決心是好事,但盡力就好,沒必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就像是他沒干涉顧傾城和皇銳的合作一樣,他也從來沒想過要插手這次的競標。
“晚安。”
顧傾城推門下車。
李浮圖目送她走進別墅,才調轉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