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圖把酒杯緩緩推到羅伊人的面前,與此同時,他目光朝周圍
在酒吧迷亂的燈光下,雖然現在還沒到夜場生意最火爆的時候,但是酒吧內已經可以看到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姿勢親密的貼在一起打情罵俏。
羅伊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往日里冰冷嚴肅的俏臉泛起一縷紅暈,使她的淡妝平添兩分嬌艷。
“李浮圖,你給我放尊重一些!”
她瞪起眼呵斥道。
可不知是不是因為脫了那身制服的原因,哪怕此時羅伊人一副疾言厲色的模樣,但卻沒有以往那般讓人畏懼。
“羅小姐,你都說了,現在是下班時間,既然是出來玩,那么嚴肅干什么?”
李浮圖不為所動,弧度有些邪魅。
“看看那邊,羅小姐,要不我們也嘗試一下?”
羅伊人下意識順著李浮圖的目光看了眼,視線所及之處,一個妖嬈女子坐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男人笑瞇瞇的端著酒杯給她喂酒,這還不說,不難看到,男人的一只手甚至都伸進了妖嬈女子的衣服里。
“無恥!”
羅伊人瞬間收回了目光。
“這怎么能算是無恥呢?男歡女愛,本就是人倫大道,況且,這里是酒吧,來這里玩,不就是為了找找樂子。”
“下流!酒吧又怎么樣?酒吧也是公眾場所,他們可以回家里去,隨便他們怎么樣,都沒人會管他們。”
雖然處于下班時間,但明顯可以看出羅伊人并沒有放下職業使命感,
“羅小姐,要是所有的執法人員都能如你這般,這世道或許真的能干凈許多。”
李浮圖有感而發。
“你這是夸獎還是嘲諷?”
“當然是夸獎。”
李浮圖笑了笑,繼而端起酒杯,“能認識羅小姐這樣的好警察,我認為是我的幸運,羅小姐,我敬你一杯。”
羅伊人也沒矯情,也端起了酒杯。
“我倒是希望這世上像你這樣的好人少點,如你這般的壞人多點。”
她自嘲一笑,揚起白皙脖頸將酒一飲而盡。
李浮圖微微一怔,繼而莞爾。
“你跳舞嗎?”
放下酒杯,羅伊人突然問道。
李浮圖當即搖頭。
羅伊人也沒多問,見他拒絕,隨即便站起了身朝舞池走去。
本就高挑的羅伊人今天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靴,越發襯托出她秀挺的身材,一雙大長腿被皮褲包裹,將完美的腿型盡數展示,加之她那副冷艷的臉蛋,一進入舞池,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羅伊人沒在意那些打量的視線,她雖然不常來夜場這種地方,但也不是完全來過,人生在世,總有苦悶需要發泄的時候。
隨著音樂,和周圍的人一樣,她開始搖擺起身姿,秀發飄揚,展現出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風情。
羅伊人就屬于那種平肩桃臀螞蟻腰的類型,單說身材,幾乎沒什么挑剔的地方,再加之她擅長搏擊,身體各部位協調能力很強,看她跳舞,李浮圖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沒想到這娘們居然還有如此有女人味一眼。
看著舞池里的羅伊人,李浮圖著實有些意外。
可突然,音樂還沒停,羅伊人卻停住了動作,她拽住了一個男人的手,柳眉擰緊,有一縷發絲還貼在她的腮邊。
“你干什么?!”
“這位美女,我還想問你,你拉住我干什么?”
那牲口滿臉無辜與疑惑。
“你剛才伸手想摸哪里?”
羅伊人臉色再度覆蓋起一層寒霜,她剛才雖然在跳舞,但作為警察本能的警惕性并沒有放下,她剛才分明看到這個男人偷偷湊到她的背后,伸算摸她的屁股。
照理說,夜場舞池這種地,被人揩揩油算不上什么大事,來這里玩的男人,基本上很少會有那種正人君子,一般女人碰到這種情況,多半忍忍也就過去了,可羅伊人是什么人?
老虎的屁股都摸不得,更何況她還是一頭母暴龍。
在對方伸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她立即將對方抓住,沒半點忍氣吞聲的想法,當場發難。
“我說你這女人有點意思,我剛才只不過是在跳舞而已,什么想摸哪里?”
那牲口自然不可能承認。
舞池里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在舞池里,‘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而且長這么漂亮,被人盯上,也不過很正常的事,這美女太過大驚小怪了些。
幾乎一眼這些夜店一族就明白什么情況,但大多不以為然,覺得這算不上什么事,可羅伊人自然不會這么想,聽這色狼還敢狡辯,她眼神一寒,驟然用力捏著那牲口的手腕開始往下折,那牲口吃痛之下,當場跪倒在地。
要知道,羅伊人并不只是一個長得漂亮的花瓶,沒點真本事,哪怕她爸是局長,她也不可能在城南分局那般橫行霸道。
“操,你給老子放手!”
那牲口沒料到這靚妞居然如此兇悍,想反抗可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對方力氣大,立即開始叫罵起來。
“敢做不敢當,你這樣的孬種也算男人?”
羅伊人滿臉不恥,并沒有留情的打算,捏著對方的手腕繼續逐漸翻折,看那樣子,似乎打算直接廢了對方一只手。
依舊坐在位置上的李浮圖挑了挑眉,默默端起酒杯。
這娘們,果然不愧她母暴龍的稱號啊,舞池里那么多女人,打誰的主意不好,居然偏偏想沾她的便宜,這不是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那有色心也有色膽的牲口卻沒有多大的本事,在眾目睽睽下被一個娘們逼得跪倒在地可謂丟盡了顏面。
他滿臉痛苦,當然,也夾雜著屈辱,可是奈何這次委實碰到了鋼板,無論他如何掙扎,都沒有起到半分效果,那只看起來修長白皙的玉手此時如同一個鐵鉗一樣,死死禁錮住他的手,讓他動彈不得。
“曾志,你們他媽還愣著干嘛?!老子手都快被這妞捏斷了!”
隨著他的一聲怒吼,舞池里再度有兩個勇士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
李浮圖暗暗嘆了口氣。
這些人,喝了幾杯酒,就真把自己當武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