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豪車在擁擠街道上穿梭而過,引起路人無數羨嫉的目光,最后停在了北郊的一片叢林之中。
“到地了。”
葉軒轅把車停了下來。
柳子衿率先推門下車,李浮圖跟了下去,打量著眼前這片幽深靜寂無聲的喬木林,“葉少,那個櫻花閣就在這里?”
“酒香不怕巷子深,別看這地比較偏,但是卻讓很多人趨之若鶩。”
葉軒轅笑道:“李兄,跟我來就是。”
一行人穿過叢林,幾分鐘過后,就仿佛峰回路轉柳暗花明一般,一個建筑出現在了樹木的掩映之中。
青瓦白墻,丹楹刻桷,在蒼色山巖的腳下完美的契合著地勢,抬頭迎面先看見一個青地大匾,上書“櫻花閣”。
“怎么樣?還不錯吧。李兄,告訴你,這櫻花閣的主人,可是一位絕代佳人。”
葉軒轅神秘道了句,然后走進了櫻花閣大門。
櫻花閣看不到任何門衛或者接待人員,走進大門便看到巍峨寬敞的大廳,兩邊是抄手游廊,四角立著漢白玉地柱子,四周的墻壁都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上雕朵朵櫻花,爛漫綻放,工藝精湛,栩栩如生。
葉軒轅一行人腳步沒有停留,繼續往里走,剛才在外面還看不出來,可這個時候李浮圖才發現這個會所大得驚人。
視線之中,一棵棵高大的榕樹拔地而起,參天而立,相比之下,周圍那些櫻花樹就顯得有些低矮起來,條條溪水流淌而過,隱約可見幾尾錦鯉躍然其中。
兩旁古樸悠長的游廊上,每隔十米就裊娜站立著一個古色古香的美人,她們穿著緊身旗袍,構成了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一路受到這些美人螓首低垂柔聲問好,那感覺,真得猶如來到了世外桃源一般。
“只是可惜了,現在不是櫻花盛開的季節,否則這里的風景簡直美如畫卷。”
葉軒轅有些遺憾的嘆息。
“李少,這里設施齊全,賽馬射擊打獵,應有盡有……只是我覺得,比起李少的戰國,這里還是有些美中不足啊。”
去過戰國的方礫感慨道,他目光偶爾掃過那些旗袍美女,但也只是單純的欣賞。
“方礫,你是不是覺得這里沒有讓你們男人開心快活的地兒,所以很遺憾吶?”
柳子衿盯著方礫出聲道。
或許是因為這座櫻花閣的主人是個女子,所以和戰國不同,這里并沒有像紅樓那樣粉紅旖旎的皮肉場所。
“要不你待會和孟姐姐說說,讓她為你這位方大少專門建一個?”
柳子衿貌似好心的提醒道。
“那倒不必了。”
方礫擺了擺手,尷尬一笑。
誰都知道,櫻花閣并不是一座歡場,兩年前有個外地部級高官的兒子在這里胡來,糾纏游廊上的這些旗袍女,結果被毫不客氣的打折了腿扔進了外面的叢林里,從那以后,一般公子哥們來這里,都會安分守己,而且直到現在,都很少有人弄清楚櫻花閣主人的背景來歷,未知的總是最能讓人感到畏懼,哪怕葉軒轅這些頂級紈绔主,來這里照樣會收斂幾分。
羅牧等人站在邊上笑。
“我帶李兄去見見孟小姐,你們去不去?”
葉軒轅問道。
羅牧等人搖搖頭,“你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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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處轉轉。”
“那好吧。”
葉軒轅點頭,“李兄,跟我來。”
“我也去。”
柳子衿也跟了上來。
葉軒轅看了她一眼,沒有阻攔,也知道阻攔不了。
李浮圖跟著葉軒轅來到了一間庭院前。
“在我看來,我覺得孟姐姐幾乎可以和洛神姐媲美了。”
柳子衿瞟了眼李浮圖,像是自顧自嘀咕了一聲。
李浮圖神色平靜如水,像是什么都沒聽到。
葉軒轅輕咳一聲,同樣裝聾作啞,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
葉軒轅推門而入。
房間里紗幔低垂,四周墻壁全用錦緞遮住,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一進入房間就能聞到醉人的幽香,更引人注目的是,房間里還擺著一把古箏。
跟著葉軒轅進入房間,四處打量了眼,李浮圖的目光很快就移到了佇立在窗欞邊的女人身上。
三千青絲如錦緞般披落在肩頭,身材高挑曼妙,只從背影來看,絕對當得上美人之名。
“孟姐姐。”
柳子衿熱情的打著招呼。
聽到呼喊,女人終于轉過頭來,輕笑著頷首,“子衿來了。”
芙蓉如面柳如眉,肌如雪暈,唇若朱涂。豐盈的酮體增一分太長,減一分則太短。
但是在李浮圖看來,她身上最動人的地方,并不是她這張臉,也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種圣潔的風韻,仿佛和這骯臟塵世格格不入,特別是那眼角處的一點淚痣,使她更像身具寶相的大慈悲菩薩,讓人生不起褻瀆之心。
隨即,她又對葉軒轅點了點頭,喊了聲葉少,繼而目光很自然的轉移到李浮圖身上。
“這位是……”
“孟小姐,這位是我朋友,李浮圖。”
葉軒轅介紹道。
女子眼瞳微微顫動了下。
“原來是李少,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出所料,李少確乃人中龍鳳。”
女人笑意輕柔,主動伸出修長嬌嫩的柔荑:“初次見面,孟璇璣。”
李浮圖不閃不避看著她,不知為何,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這個女人身上,卻莫名其妙的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女子的手停在半空中,而李浮圖就像是被對方姿色所震撼了一般,站在那一動不動。
葉軒轅皺了皺眉,孟璇璣的姿色不用多說,剛才柳子衿那句能與宋家洛神媲美,也并不只是在李浮圖面前的故意之言,可是葉軒轅也很清楚李浮圖是什么人,他應該不會如此膚淺才對。
“喂,你不會傻了吧?”
柳子衿同樣有些詫異,伸手推了推李浮圖。
李浮圖瞳孔凝縮,若無其事,也不覺羞愧,伸出手,與孟璇璣一握。
“幸會。”
那只手修長如玉,柔軟無骨,猶如羊脂,沒有絲毫雜色,可李浮圖沒有任何貪戀,一沾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