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李少嗎?”
高悅也看到了結賬走來的李浮圖。
對于這個背景神秘的超級帥哥,她顯然還記憶猶新。
接著,她再度看向宋洛神:“她是李少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
葉軒轅臉皮抽搐了下,牽住高悅的手,下意識便壓低了聲音。
“別亂說話。”
他并沒有第一時間走過去,站在遠遠的看著。
宋氏和李氏之間聯姻失敗,整個京都城總所周知,他也知道原因,但是他沒想到李浮圖和宋洛神居然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招搖過市。甚至還一同來買戒指。
真乃我輩楷模啊。
現在李浮圖在他心里,簡直和偶像無異,
對方這完全是不把李氏放在眼里啊。
當然,他還做不到像李浮圖這么霸氣,局勢還未明朗前,他不想把自己牽扯進去。
北門關外大戰剛落,李氏退出朝堂的消息還處于封鎖狀態,哪怕葉軒轅,也必須顧忌李氏的存在。
”老公,他非禮我。”
葉軒轅看到,當李浮圖走近后,他們京都的第一美人,堂堂宋氏大小姐就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公然緊緊挽住了李浮圖。
那語氣。
那姿態。
何止一個親密足以形容?
看著小鳥依人偎依在李浮圖身邊的美人兒,葉軒轅不可抑止的微微張大了嘴。
他媽旳……
這他媽旳……
特別是那句老公。
雖然彼此距離比較遠,但是宋大小姐并沒有任何顧忌的意思,就像真的夫妻一般,喊起來沒有任何的別扭與生硬,自然而然,并且音調不低。
葉軒轅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浪,繼而忍不住古怪的想到:不知道李大少見到了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隨即,他摸出手機,開始發起短信。
“李少現在在項鼎軒踩人,速來。”
李浮圖如今可是京都大少圈子里的紅人,收到消息,各個高檔會所高檔酒店高檔餐廳,一輛輛豪車飛馳電掣,從四面八方朝同一個方向飆去。
宋洛神的一聲老公,著實讓李浮圖也有些愣神,他沒有注意到葉軒轅的存在,視線投向抓住宋洛神手的那個洋人。
這洋人賣相的確不錯,有著西方人特有的立體五官與深邃瞳孔,但是身材不那般牛高馬大,更趨近于龍國人,這種西方俊男,在夜店里,絕對屬于很受追捧的類型。
“先生,這是你的夫人嗎?”
他也看著李浮圖,仿佛剛才調戲宋洛神的事不存在,若無其事笑道:“不知可否交個朋友?”
這等語氣,簡直和那句‘我看你老婆不錯所以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宋洛神挽著李浮圖,不再說話,將主動權全部交給自己的男人。
“你是哪國人?”
李浮圖擔心對方聽不懂,于是又用英語說了遍。
“我是M國人。”
這西方俊男笑道,但語氣里洋溢著很清晰的自豪,甚至可以說……傲慢。
“那你知道你現在站在哪國的土地上嗎?”
“龍國,有問題嗎?”
“你知道在龍國,猥褻婦女,是什么罪行嗎?”
李浮圖語氣不慍不火。
“猥褻?不不不,我只不過是想邀請這位美麗的夫人吃頓午飯而已。先生,你不該如此小氣,哪怕她是你的夫人,她照樣是有交朋友的權力與自由的。”
這西方俊男很是淡定,甚至還深諳龍國顛倒黑白強詞奪理那一套。
“我自然不介意她交朋友,她要是愿意和你吃飯,我一定不會阻攔,可是我想,她應該是拒絕了你對嗎?”
這西方俊男繼續笑道:“東方女性,一向含蓄,我想這位美麗的夫人肯定只不過是因為矜持而已。”
葉軒轅這時候都覺得這洋人很是欠抽了,要是有人敢在調戲了高悅后還敢理直氣壯的跟自己這么講話,那自己絕對會把他揍得他媽都不認識。
“這么說來,你是不打算道歉了?”
李浮圖依舊看不出任何怒意。
“道歉?”
那西方俊男一臉不解,“我為什么要道歉?”
看著他,前一秒還溫文爾雅的李浮圖突然爆發,提起一腳勢大力沉的踹在這M國洋人的腹部,直接把他踹飛了出去。
“砰!”
他猶如沙袋一樣,撞在后方的一個珠寶展柜上,發出一道沉悶聲響。
項鼎軒內的顧客以及工作人員聽到聲音回頭,內心都不禁震了一震。
珠寶展柜,幾乎都經過防爆處理,一撞之下倒沒有什么損傷,但是那個西方俊男顯然不好受,背部結結實實的一撞,再加上腹部挨了一腳,他砸倒在地上,風度盡失,滿臉痛苦之色,半天都沒能站起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葉軒轅搖頭輕嘆。
高悅下意識抓起葉軒軒手臂。她和李浮圖吃過飯,在她的印象里,李浮圖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紳士,沒想到發起火來如此嚇人。
天子腳下,居然有人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行兇?
而且,毆打的還是一個洋人?
短暫的愣神過后,項鼎軒內的客人們都明白有好戲看了。
能光顧項鼎軒這種頂級珠寶店,幾乎都是有錢人,倒不太擔心會惹禍上身,沒急著走,站在原地看起了熱鬧。
李浮圖拍了拍宋洛神的手,宋洛神一語不發,放開了他的胳膊。
一腳將對方踹飛的李浮圖似乎并沒有就此收手的打算,一步步朝還趴在地上的那西方俊男走了過去。
“我們龍國講究先禮后兵,既然你不打算講道理,那就只有拿拳頭說話了。”
李浮圖在西方俊男身邊停下腳步,緩緩蹲下身,在全場抖動的目光下,抓住西方俊男的頭發,在對方的慘叫聲中,硬生生將之拽了起來。
然后。
“砰”的一聲!
西方俊男的頭與防爆玻璃猛烈的撞擊。
一下。
兩下。
防爆玻璃確實結實,沒有出現任何裂縫,但是血水已經開始在表面上彌漫。并且顏色逐漸濃稠。
悶響聲響徹不息。
全場人就像傻了一般,愣在原地,看著滿頭是血已經氣若游絲的那洋人,臉色紛紛煞白。
這年輕人,竟跋扈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