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六樓餐廳。
睡了一覺后氣色緩和不少的顧傾城正在陪李浮圖吃飯,以及,還有李浮圖所帶來的那個朋友金希燦。
顧傾城已經重新換了身衣服,此時穿著一身很奪目的露肩白色禮服,一塵不染的潔凈色更加襯托出她欺霜賽雪的肌膚,堪稱人比花嬌,周圍用餐的客人時不時都會朝這邊瞟來。
她之所以會穿得這么隆重,是因為待會要去參加一個酒會。
永興上市失敗,她此時自然沒多少心情去享受上流社會的燈紅酒綠,她之所以要去參加,只是為了一個人。
寧夏川。
港交所的一把手。
任何企業想要在港上市,都得需要他的拍板。
雖然這次上市失敗已成定局,但以后不是沒有機會,和寧夏川打好關系,是勢在必行之舉。
“誰遞的黑材料,還沒有查出來嗎?”
李浮圖問道。
他雖然很少插手地府在商業上的發展,但并不代表他對商場上的事一竅不通。剛才趁顧傾城睡覺的時候,他把永興這次的上市資料大致瀏覽了一下,發現并沒有出太大問題的地方。此次失敗,多半的原因恐怕就出在那份黑材料上。
顧傾城搖了搖頭。
“我問過,但是證監會的幾個委員對此都三緘其口,始終不肯吐露半個字。”
“不提這些了,失敗了就失敗了,重整旗鼓再來就是,我還年輕,以后還有很多機會,我就不信港交所每次都能把我拒之門外。”
睡了一覺,顧傾城似乎變得振作了不少,揚起一抹明媚微笑。
“這才是一個領導者應有的樣子,要是你整日都垂頭喪氣,底下人怎么辦。”
李浮圖笑道。
“待會的酒會,我陪你一起去,我倒也想看看那個寧主席究竟是多么嚴苛的一個人。”
一次失敗確實不算什么,很多企業都是經過了數年的努力才成功上市,可是怕就怕有人無中生有雞蛋里挑骨頭,如果這樣,那無論顧傾城如何努力恐怕都是白費功夫。
畢竟決定權始終捏在他人的手中。
李浮圖愿意陪她一起去,顧傾城自然求之不得,立即欣然的點頭同意下來。
幾人吃的是海鮮,帝王蟹,澳洲龍蝦,翡翠魚……色澤鮮艷很引人食欲,可是顧傾城食量很小,吃了沒一會就放下了餐具,拿起紙巾擦拭著嘴。
繼而,她的目光情不自禁被對面的金希燦吸引。
對方像是餓死鬼投胎一樣,埋著頭抓著一只帝王蟹啃的不亦樂乎,吃相很率性。
“金先生是高麗人嗎?”
她面帶微笑,禮貌問道,并沒有因為金希燦不雅的吃相而產生任何偏見,相反,她覺得這樣吃東西才真實。
如果她看到在荒島上金希燦吃人眼球的畫面,不知道會不會覺得更加真實。
“對,我是高麗漢城人。”
金希燦抬起頭答到,嘴上滿是油膩,笑得人畜無害。
“漢城,兩年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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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和朋友一起去那里旅過游呢。”
顧傾城和金希燦聊了起來。
讓李浮圖詫異的是,聊起高麗的風土人情,小丑王竟然對答如流,似乎真的在高麗生活過一段時間,他本以為他臉上這張人皮,是隨便從哪個不幸的求生者臉上剝下來的。
“你不換身衣服嗎?”
吃完飯,顧傾城對李浮圖道。
李浮圖此時身上穿著休閑裝,去參加酒會似乎有點不太合適。
“要不我讓酒店送一套過來吧?”
現在去買,肯定來不及了,作為頂級酒店,四季酒店和各大品牌店都有合作,為客人提供服裝服務,只需要把要求身材報一下就好了。
“不用這么麻煩,現在時候也不早了,要是待會遲到了就不好了,要是你覺得我穿這身比較給你丟臉的話,到時候說我是你的保鏢就好了。”
“討厭!誰覺得丟臉了?”
顧傾城嗔怪的拍了他一下,也沒再勉強,要是繼續說下去,恐怕真會讓他誤會了。
況且她也并不覺得自己的男人需要用衣物去標榜什么。
“那我們走吧。”
顧傾城旁若無人的挽住李浮圖的手臂走出酒店。
讓顧傾城詫異的是,李浮圖將那個金希燦也帶上了車,說是帶他去見見世面,雖然有點哭笑不得,但是對于李浮圖的決定,她從來不會置喙什么。
酒會的舉辦地是在皇岸碼頭的一艘豪華游輪上。
游輪高三層,像一個龐大怪獸般靜靜的停泊在碼頭邊,夜色下,不斷有車開過來,一些衣著顯貴的男士和貴婦絡繹不絕的朝游輪走去。
顧傾城三人也登上了游輪。
港城曾經是一個小漁村,最后在帝國主義大炮的轟擊下,被迫被割讓了出去,但脫離祖國懷抱的那段時間,港城的發展卻日新月異,從一個落后的小漁村,發展為了東方的經濟重心之地,后來回歸之后,港城也的確為龍國的經濟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但不可否認的是,港城的輝煌,雖然并沒有完全遠去,但是比起以前,也確實黯淡了不少,改革的春風吹起之后,龍國不少地區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首屈一指的無疑是東海,在繁華程度上,港城如今根本已經難以與東海比較。
可瘦死的駱駝終究比馬大,港城的發達程度,仍舊排在龍國各地區前列,仍舊是龍國的一個標桿地區。
港城面積雖然不大,不過一千多平方公里,但這片土地上卻矗立著很多名門望族。
像傳奇首富許澤盛的許家,輪渡大王莊勵覃的莊家,黑白通吃的林家以及最后一個霍家,在港城的各大豪門之中,這四家最負盛名,都獲得過代表最高榮譽的紫荊勛章,被譽為港城四大名門,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而舉辦這個酒會的游輪,就是莊家提供的。
“那就是寧夏川了。”
聞言,李浮圖隨著顧傾城的目光望去。
作為證監的一把手,寧夏川的年紀應該不小了,可是他看起來卻很年輕,甚至一根白發都看不到,不知道是不是染過色,此時正和一個韻味猶存的貴婦人聊著天,笑容滿臉,看起來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