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親叫回來訓斥了一頓后,許世亨又開車離開了自家莊園。
他很清楚,在司茜婷下落不明的情況下,他肯定不能若無其事的呆在家里。
港城雖然不大,但好歹也有七八百萬的人口,一天之內,要把司茜婷找出來,難度可想而知。
而且,還是在司茜婷恐怕會刻意躲藏的情況下。
術業有專攻。
他們許氏在商場上雖然樹大根深,但是在找人這方面顯然并不擅長,在得知司茜婷逃跑的時候,許世亨立即報警,并且通知了林家幫忙。
林家控制著三合會,間接掌控著港城大半古惑仔,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司茜婷找回來。通過林家無疑是最行之有效的方式,而且他和林建業從小就認識,關系很不錯,稱得上一句相交莫逆。
可是現在距離司茜婷失蹤,已經過去了四五個小時,無論警方還是林氏那邊,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雖然在大哥面前那么說,但是許世亨也明白,要是司茜婷真的在港城出事,他們許氏也會惹上不小的麻煩。
畢竟,她的父親是制霸澳城博彩業的司霄漢!
賭王司霄漢有三房妻子,而且還都是合法妻子,而司茜婷,是他最年幼的一個女兒。
要知道,司霄漢如今已經七十歲,三姨太生下司茜婷這個幼女的時候,他已經快五十。
老來得女,可想而知司茜婷的受寵程度。
正是因為賭王的溺愛,所以才養成了司茜婷讓人頭疼的性格。
在澳城,司茜婷可謂是鼎鼎大名,誰見了不是繞道而行。
“這個瘋女人!”
許世亨憤懣的拍了下方向盤,許氏家教甚嚴,以他的個性,自然不會對司茜婷這種類型產生興趣。
在他眼里,司茜婷這位賭王千金,就是一條頑劣并且不可能被馴服的野馬。
別提娶了她后會如何的暗無天日,現在還八字沒一撇,她就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
把車開下山,苦悶的許世亨打算找個地方喝喝酒,可是還沒想好去哪,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把車停到一邊,發現是林建業打來的電話。
“建業,有消息了嗎?”
“人是找到了。”
許世亨精神一震。
“在哪?”
電話那頭的林建業沉默了片刻,意味難明道:“你先別著急,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見面說吧。”
許世亨皺了皺眉,卻也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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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林建業給出的地址,他調轉車頭,來到半個多小時后,來到了四季大酒店。
林建業坐在大堂的茶吧里,對他揮了揮手。
“她人在哪?”
許世亨走過去,還沒坐下就忙不迭問道。
“你先別著急,她現在很安全。”
林建業神態輕松,笑道:“坐下說。”
“先生,請問喝點什么?”
侍者走過來。
“一杯咖啡,不要糖,謝謝。”
即使許世亨現在的心情很不好,但面對外人,還是展現出一個名門公子應有的涵養與風度。
“是不是挨李叔叔罵了?”
林建業仿佛料事如神,嘴角噙笑。
許世亨看了他一眼,兩人自小相識,不提洞若觀火,但彼此之間還是非常了解的。
他也懶得否認。
“只要這個司茜婷出現,我就沒有好日子過,她在哪,這次我非得好好罵罵她!”
“能把我們小超人氣成這樣,司小姐也算是有本事了。”
“建業,你是故意來看我熱鬧的?”
林建業端起水杯喝了口,他點的是普通的蘇打水。
“這么好的夜色,我放著大好的夜生活不過,跑來看你熱鬧,我又沒瘋。”
“司茜婷到底在哪?我家老爺子給我下了通牒,要是明天還找不到人,我連家門都進不去了。”
林建業忍俊不禁,過了一會,終于開口道:“那位司家千金此時就在這家酒店里。”
“在這家酒店里?”
許世亨頓時皺了皺眉。
“她逃跑的時候,包都放在保鏢身上,她哪來的錢住酒店?”
“她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啊。”
林建業意味深長,嘆息一聲:“有時候,真的不得不讓人感嘆世事難料。”
“你什么意思?”
許世亨皺著眉。
“把話說明白點。”
“我說了你可別被驚住,司茜婷現在就在那位永興駙馬爺的房間里。”
饒是以許世亨的定力,此時也忍不住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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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
“我說了,你不要太驚訝。”
“先生,您的咖啡。”
侍者把咖啡端了過來。
“謝謝。”
待侍者走后,許世亨吸了口氣,沉聲道:“到底怎么回事?司茜婷怎么會和李浮圖搞到一起?”
“你問我我問誰去?”
林建業道:“我只知道,有人看著司茜婷進了這家酒店,后來我查了一下監控,看到和她一起進來的確實是李浮圖,這是李浮圖的房間號。”
林建業把一張紙條推了過來。
“進來后,司茜婷就沒再出去,也就是說,她現在就在這個房間里。”
許世亨看著那張紙條,思維有點混亂。
李浮圖和司茜婷,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如何牽扯到一起的?
饒是他再如何才智過人,恐怕都永遠猜不到作為賭王千金的司茜婷,居然會當街乞討,而且還無巧不巧的訛上了路過的李某人。
“你還愣著干什么?現在這個點,孤男寡女的,搞不好就會發生什么,不管你喜不喜歡司茜婷,至少,她和你確實是有娃娃親的。”
聽到林建業的提醒,許世亨拿起那張紙條,作勢欲站起身,可是突然,他動作停頓了下來。
“怎么了?”
林建業目露疑惑。
許世亨又緩緩的坐了下來。
捏著那張紙條,他的眼神,閃爍不定。
司茜婷,在李浮圖的房間里。
不管他們兩究竟是怎么牽扯到一起的,對他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關鍵的是,這兩個人,是他都沒有好感的人。
他的腦海里,再度浮現出剛才離開家時,她對大哥說的那句話。
要是司茜婷能夠永遠消失就好了。
當時確實是無心之言,可這未嘗不是他的內心所想。
要是,司茜婷,能夠永遠消失就好了。
這句話在許世亨的腦海里不斷回響,猶如魔音,讓他的眼神逐漸深沉。
半餉后,他緊緊捏著那張紙條,抬起頭。
“建業,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