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拍門聲逐漸微弱,直至消失,李浮圖笑道:“你還挺狠心的。”
蘇媛那丫頭今天晚上,只怕會有點不太好受。
就好比弟弟見姐姐出嫁一樣,這是人之常情。
可相比于蘇媛,沈嫚妮本人卻像個沒事人,異常平靜,看了眼床上的撲克,“把牌收一下,我去洗澡。”
然后,她打開大的驚人幾乎占滿一整面墻壁的衣柜,找出了一套睡衣,拿著走進了洗浴間。
李浮圖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洗浴間的門口,情不自禁皺了皺眉。
沈嫚妮表現得實在是太冷靜了,冷靜的近乎不正常。
難不成她真的打算就此順水推舟以身相許?
不可能。
李浮圖覺得這娘們應該不是這種逆來順受的性格。
自己利用她想讓自己陪她去倭國出差的機會,趁火打劫提出了同床共枕的要求,沈嫚妮雖然答應了,可是以他對沈嫚妮的了解,總覺得這娘們妥協得太過輕易了一些。
李浮圖把床上的撲克牌收了起來,放在床頭柜上,在床邊坐下,他總覺得心里有點不踏實。
那娘們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目光在國民女神的閨房里環視著,李浮圖眼皮徒然一跳。
他立即站起身,把枕頭一把掀開。
可是讓他詫異的是,枕頭下面空無一物,并沒有剪刀或者菜刀之類的殺傷性武器。
難不成藏在別處了?
李浮圖在床上翻了起來。把床單掀開檢查一遍還不夠,最后還趴在地上連床底都沒放過。
小心駛得萬年船。
謹慎點不會有任何壞處。
“你干什么呢?”
一道疑惑的嗓音響起。
讓李浮圖猝不及防的是,沈嫚妮居然這么快就洗完澡走了出來。
看著趴在床下面的男人,沈嫚妮很微微蹙眉,眼含不解。
“我有一塊錢的硬幣掉了,所以在找。”
某人強忍尷尬,連忙站起身,不假思索,張嘴就來。
沈嫚妮此刻已經換上了睡衣,棉質的,不是連體的那種,衣褲分開,雖然她表面上風輕云淡,沒有什么表現,但是內心里估計還是對李浮圖比較戒備,所以穿得睡衣比較保守,比較嚴密。
當然,她的絕頂姿色擺在這里,即使把自己包裹的很好,并沒有泄露出太多風光,但是仍舊能夠讓人欲望涌動,熱血沸騰。
“那你找到了嗎?”
她似乎真的聽信了某人扯淡的解釋,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對著鏡子抹起了護膚品。
這種感覺,就好像真的是尋常的兩口之家,丈夫在看著妻子梳妝打扮,平淡,卻也無比溫馨。
有時候,生活真的不需要多么的波瀾壯闊壯麗多姿,能擁有像沈嫚妮這樣的妻子,恐怕很多男人即使就這么平凡的度過一生也會甘之如飴吧。
這種氣氛,讓李浮圖一時間都情不自禁有點沉迷其中,當沈嫚妮轉過來,他才回神,強笑道。
“找到了,剛在你床底下找到的。”
沈嫚妮點了點頭,目光從他臉上逐漸下移,落在他肩膀上。
“你的傷……怎么樣了?”
“已經好的快差不多了。”
李浮圖頗為感動,甚至可以說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想到沈嫚妮居然還記得他的傷勢。
沈嫚妮輕輕頷首,從梳妝臺前起身。
“時候不早了,去洗澡早點休息吧。”
沈嫚妮臥室的浴室他曾經來過一次,只不過那次和今晚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本來,他并不打算發生什么,只不過男人,或者說人都有得寸進尺的本性,見沈嫚妮如此平靜,并沒有流露出絲毫抗拒與冷漠,李浮圖的心里,就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哪怕洗澡,都沒能熄滅他身體的燥熱,相反,竟然還讓他的血液越來越沸騰。
雙肩的傷勢已經開始結疤,但依舊不能沾水,他簡單的沖洗了一下,當走出浴室的時候,發現臥室里的華美的瀑布水晶大燈已經關了,只留下了床頭兩個小燈。
光線昏黃,朦朦朧朧,營造出一種安寧祥和溫馨的氣氛。
沈嫚妮已經上床,側臥著,背對著李浮圖這邊,也不知道睡著了沒有,給李浮圖留出了半邊位置。
當掀開被子爬上床的那一刻,李浮圖的內心,是非常復雜的。
從認識這娘們,吃盡冷眼,到現在能夠同床共枕,這一路走來,何止八千里路云和月啊。
不過這場長征,今晚似乎終于到了迎接勝利曙光的那一刻。
“嫚妮,你睡了嗎?”
蕩人心神的發香飄到鼻尖,李浮圖強迫自己要冷靜,在最后關頭,得把持住自己,不能唐突佳人,導致功虧一簣。
沈嫚妮沒有回話,依舊背對著他。
李浮圖很清楚,這種情況,沈嫚妮肯定不可能這么快就睡著。
可是這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他猶豫了半天,然后開始動了。
這種情況,要是自己還裝什么正人君子的話,自己恐怕都瞧不起自己。
兩人蓋的是同一張被子,而且中間也沒有什么三八線,但是李浮圖的動作卻很緩慢。
他得試探沈嫚妮的反應。
可是直等他的手放在了那柔軟的腰肢上,沈嫚妮依舊一動不動,沒有半點反應。
李浮圖呼吸逐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他不傻。
沈嫚妮這明顯是在默許他的行為啊。
他往前湊了湊,幾乎快和沈嫚妮貼在一起,那只放在沈嫚妮腰上的手掌,也不再甘心,開始小心翼翼的撩起睡衣,往睡衣內探去。
從腰肋,到小腹,一寸寸,猶如攻城拔寨一般……那銷魂蝕骨的美妙觸感,已經讓李浮圖的眼睛有些發紅。
當攀登到那座挺拔而宏偉的高峰的時候,李浮圖腦海里像是有什么東西突然炸開,血液如同巖漿一般急速涌動,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撐起身,將沈嫚妮一把給扒了過來,仰對著他,他猶如餓虎撲食,兇狠的壓了上去。
如狂風暴雨般的吻接連不斷的落在沈嫚妮絕美的臉頰與白凈的脖頸上,她的肌膚也開始逐漸發紅,變得滾燙。
她雙手被男人壓著,攤向兩邊,兩人的手掌握在一起,十指交叉。沈嫚妮的眼睛始終閉著,但是卻有若隱若現的低吟聲從她輕咬的唇齒間裊裊飄出。
這種吟唱,簡直猶如最烈性的藥!
李浮圖像是化作了一頭野獸,異常粗暴的扯下沈嫚妮的睡褲,可是沒過多久,他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驟然僵硬下來。
“草!”
他不可抑止的爆了下粗口。
從始至終都沒有做任何反抗的沈嫚妮終于睜開眼,伸出腿,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腳給踹下了床。
李浮圖摔在地上,似乎感覺不到痛,呆呆的看著沈嫚妮。
“嫚妮,你是故意的吧?”
脖頸布滿吻痕的沈嫚妮坐起身,迅速提起睡褲,嬌艷的臉蛋幾欲滴血,流露出驚人的媚態。
“要當禽獸,起碼也得計算好女人的生理期吧,你自己愚蠢,怪得了誰?”
坐在地上的李浮圖忍不住捶了下地面,咬牙切齒。
“你狠!”
沈嫚妮系好內衣,瞥了他一眼,最后實在是忍不住,終于噗嗤一聲,捏著被子,香肩抖動,生平第一次,笑得前俯后仰,笑得肆無忌憚。
女的坐在床上。
男的癱坐在床下。
看上去,真有夫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