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質氣場這種玩意,聽起來有點虛無縹緲,但不可否認,絕對是真實存在的。
就如同叱咤江湖的大梟,或者高居廟堂的政客,他們身上都會有一種異于常人的威儀。
這種威儀,不需要去刻意施展,就在一個普通的舉手投足間,就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來,帶給人無形的壓力。
此時戴燕就有這種感覺。
哪怕從她進門的角度,只看得到對方的半張側臉,哪怕此時對方還根本沒有轉過頭來。
“燕兒來了,快坐吧。”
劉母熱情招呼道,劉父也是一臉笑意。
顯而易見,兩人對這個未來兒媳婦都甚為滿意。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這時候,宮徵羽才緩緩扭頭。
當她目光落來,帶給戴燕的壓力更甚,導致代言面對劉父劉母揚起的乖巧笑容,都變得有點不太自然。
李浮圖也打量了眼宮徵羽這個弟妹,鵝蛋臉,唇紅齒白,肌膚水嫰,面容姣好,長得確實不錯,哪怕在那位馬爵爺那里,恐怕也能落個佳品的評價,當然,和宮徵羽自然沒有相提并論的資格,但放在這個貧瘠落后的松江村,也確實能讓人眼前一亮了。
“沒事沒事,快坐吧。”
劉母和藹又慈祥的招了招手。
戴燕點了點頭,甚至沒敢和宮徵羽對視,跟著劉青一同入座。
“姐,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戴燕。”
繼而,他又對戴燕道。
“這是我姐。”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她總覺得男友這個突然冒出的姐姐,帶給她的壓迫感非常強烈,這種直觀的感受,并不來源于物質,因為對方壓根沒佩戴任何首飾,穿得幾乎比她還要樸素,她也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何而來,但是之前進門前的那種輕松早已不復存在。
她來過劉家很多次,可這次,她卻罕見的覺得有點局促不安。
“劉姐姐你好,我是戴燕。”
即使壓力很大,但這個時候,她沒法再視而不見,隨著男友的介紹,只得望向未來的夫姐露出笑容。
劉姐姐。
李浮圖嘴角微微上揚。
這個戴燕應該是和宮徵羽第一次見面,不可能知道宮徵羽的名字,這么叫也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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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當然,或許就連劉家人都不知道宮徵羽現在的名字。
宮徵羽輕輕頷首,算是回應,算不上太熱情,但是已經讓劉青滿足了。
“人都到齊了,爸、媽,開飯吧。”
“吃吃,大家都吃吧。”
劉父笑道,率先拿起筷子。
女人情緒總是敏感一點,劉母端起碗,可目光一直在宮徵羽和劉青身上開回轉動,眼中有點濕潤。
一家人能夠整整齊齊的吃頓飯,對這個勞碌了一輩子的婦女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劉叔叔,我敬你一杯,打攪了。”
李浮圖沖著劉父端起酒杯。
劉父立馬放下筷子。
“哎,看你這孩子這話說的,怎么叫打攪呢?你就把這里當作是你的家,什么時候來玩都可以,我和你阿姨隨時歡迎。”
劉父很快拿起酒杯和李浮圖碰了碰。
其實從始至終,無論劉父還是劉母,對李浮圖表現出來的態度一直很明確,只是宮徵羽始終不動聲色,沒有解釋,安靜吃菜。
李浮圖確實有點難擋劉父的熱情,其實他也很清楚,劉父劉母把他當成了一個什么樣的角色,只不過宮徵羽不開口,他也不可能去解釋什么。
“爸,我也敬你一杯。”
劉青也隨之端起酒杯。
“好好……”
劉父笑意滿面。
劉青隨后又主動敬了李浮圖一杯酒。
“對了,忘了介紹,這是李浮圖李先生,我姐的朋友。”
劉青放下酒杯對戴燕介紹道。
雖然有著村花的美譽,但是戴燕身上看不出什么驕縱脾性,聞言對李浮圖笑容可人的打了聲招呼:“李先生你好。”
李浮圖回以微笑。
“吃菜吃菜。”
劉父吆喝道。
劉青也算體貼,給戴燕夾了一筷子她最愛吃的竹筍肉。
“這個李先生,和你姐是……”
戴燕趁機壓低聲音問道,目光時不時朝李浮圖望去。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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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男人喜歡看美女,女人同樣喜歡看帥哥。
并且,女人比男人還要對出幾分好奇心。
“我不知道。”
劉青如實回答,可落在戴燕眼里,就有點裝傻充愣一問三不知的味道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真不騙你,我姐就說是朋友,我也不敢多問。”
“她是你姐,你就這么怕她嗎?”
“你說呢?”
劉青道:“我剛才看你跟我姐打招呼的時候,不是也很緊張?”
“那不一樣。”
戴燕看了眼宮徵羽。
“不過你姐長得,可真的夠好看的,和她比起來,我覺得自己就像是田邊一根野草似的。”
劉青忍俊不禁。
“呦,咱們的戴村花,居然還有如此不自信的時候?”
戴燕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話,你姐長得,跟電視上的明星似的,而且似乎比她們還有氣質,她真是你姐?”
劉青故作不滿:“你這話什么意思?是嫌棄我長得丑了?”
小兩口在那竊竊私語打情罵俏,旁人也都理智的選擇了視而不見。
宮徵羽肯定不是一個不喝酒的人,可是此時卻只吃飯菜,滴酒不沾,倒是劉父和李浮圖你來我往,像是棋逢對手。
“行了,差不多就夠了,你一老家伙不愛惜自己也就罷了,人小李還年輕,喝多了對身體不是什么好事。”
劉母勸慰道,關鍵是怕劉父真把小李喝趴下了,會引起女兒不滿。
“這點酒,算得了什么?我看小李酒量很不錯,再來半斤恐怕都不是什么問題,對吧小李?”
李浮圖能說什么,唯有保持微笑。
“叔叔覺得盡興就行。”
“你看,小李都沒說什么。”
劉父又開始給李浮圖倒酒,與此同時,給還打算說話的劉母暗暗使了個眼色。
現在已經步入黃昏,天色已經不早,要是真的能把小李喝趴了,即使女兒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