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年代,做任何事情,人首先都會去權衡與得失。
如果只是舉手之勞,或許很多人也并不介意去做做好事,可如果會損害到自己的利益,會承擔難以預估的風險,想必每個人都會三思而后行了。
高朋滿座的西湖國賓館三樓宴會大廳內,一個俄人近乎‘挾持’著一個本國女子朝外走,并且還不可思議的一路暢通無阻。
“放手!給我放手!”
胳膊終究拗不過大腿,不論田蜜再如何奮力掙扎,再沒有外人挺身而出的情況下,僅憑她個人的力量,還是難逃出俄人的魔爪。
“安分點,我會帶給你天堂般的享受,我們俄人的戰斗力,絕對不是你們龍國男人可以比擬的。”
俄人笑容邪惡,并且扣住田蜜腰肢的手掌逐漸下移,一把握住了田蜜挺翹的臀部,隔著綢緞的禮裙,大力揉搓了一下。
那飽滿而彈性十足的美妙觸感,讓他情不自禁微微瞇起了眼,滿臉的享受之色。
田蜜下意識就要尖叫,可是卻被早有預料的俄人提前握住了嘴。
“嘿,留點力氣待會在床上叫吧。”
他加快腳步,已經有點迫不及待。
以他的身份,即使來龍國也不擔心找不到服侍的女人,可是他不喜歡那種妞,出點錢就可以玩,有什么勁?
他喜歡的,還是這種有身份的貴婦。
舔了舔剛才被扇了一耳光的嘴角,他的腦海中,甚至都已經開始幻想將這個龍國貴婦按在床上大力鞭撻讓其鬼哭狼嚎的畫面,胯下不由自主開始舉旗。
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天性的弱勢全部體現出來,根本沒有反抗能力的田蜜嘴巴被握,被俄人半摟半拽著朝宴廳外走,眼神中終于開始露出倉惶之色,甚至急得眼角都開始有淚水滾出。
黑色高跟鞋近乎摩擦著地面前行,只不過全廳鋪著地毯,聽不到什么聲音,就在田蜜快要絕望的時候,偌大的宴會廳里,終于有好漢挺身而出。
一道修長的身影,擋住了俄人的去路。
俄人眼神一凝,有些意外,但是卻無半點驚慌。
“我是陪波雅小姐來杭城定親的,現在有點事要出去一趟,請讓一讓。”
他目光比較兇惡,說話也很有水平,客氣中不乏威脅之意。
古代皇家有公主出嫁,都會有送親隊,這名俄人,顯然是柯勒夫家族的安排的送親使者,難怪敢如此有恃無恐。
他自爆身份,示意對方知難而退,可是擋路的人比較不知趣,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你走可以,把人放開。”
都是用英文交流。
看到前方那張神色淡然的年輕面孔,田蜜眼神如潮水般波動,可是嘴巴被堵著,難以宣泄心中劇烈起伏的情緒。
“這位女士是我朋友,和我和我有些事要去處理,有什么問題嗎?”
俄人瞪起眼,越加的兇神惡煞。
對方不為所動。
“那你把這位女士松開,她如果承認是你朋友,那你們自然可以離開。”
“你是安保工作者嗎?”
俄人自然不可能松手,目光兇惡,如狼似虎,一般人當真抗不知這種壓力,可是他對面的人雖然年輕,但是心理素質很好,聞言一笑,搖了搖頭。
“不是。”
“我是這場壽宴的主辦方秦家的貴賓,正在和秦氏二公子定親的,是我們柯勒夫家族的小姐,先生,最好不要多管閑事為好,否則小心惹禍上身。”
他再度威脅恐嚇。
對方看了眼臺上。
秦氏二公子和柯勒夫家族的小姐已經分別為彼此戴上了訂婚戒指。
“先生,你也應該明白,你們此次遠道而來,是來結親的,而不是來結仇的,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行為,不要給自己的小姐以及家族惹麻煩。”
俄人聞言不禁笑了起來。
“你是在教訓我?”
“不,只是提醒而已。”
雙方四目相對。
俄人的笑容逐漸收斂。
“我瓦列里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們柯勒夫愿意和秦氏聯姻,那是看得起秦氏,是對秦氏的抬舉,我不要惹麻煩?我看是你不要給秦氏惹麻煩。”
他不再掩飾,虛偽的客氣都不再維持。
“給我滾開!”
顯然,在這位瓦列里先生的眼中,柯勒夫家族至高無上,哪怕秦氏都不被他看在眼里,甚至認為他們家族的波雅小姐此次來龍國與秦氏結親,那是下嫁。
他不再墨跡,繼續拖著田蜜大步往外走,像借助強壯的身體將擋路者撞開。
“砰。”
一個往外,一個站在原地,雙方身體不可避免的發生碰撞,這是一場最本質的身體素質的角力,結果卻匪夷所思。
身材根本不占據任何優勢的擋路者依然站在原地,像是腳下生根,甚至身子都未曾晃動一下,反倒是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瓦列里趔趔趄趄的倒退了幾步。
“今天是秦先生壽宴,我想你也不想鬧出事來,把人放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擋路者語氣平淡,但是卻讓瓦列里覺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對方的語氣,就像是顧忌到秦氏的面子,刻意放他一馬似的。
他要知道,他可是來自戰斧,來自柯勒夫家族!
一個龍國人,為什么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不可否認,龍國的發展近幾十年來日新月異,不僅僅國力得到了顯著提高,并且冒出了不少類似秦氏這樣讓他們戰斧都想要結交的家族。
可是不要忘了,這個國家,在上個世紀,可是跟在他們俄羅國屁股后面搖旗吶喊的小弟!
來自根深蒂固心底里上的優勢,再加上現狀的落差,導致瓦列里產生了極大的不平衡感,他呼吸加重,眼神發紅,終于放開了懷中的田蜜,猶如一只被激怒的北極熊,以更加迅猛之勢,朝冒犯他的對象沖去。
萬眾矚目的宴會廳前方,秦云軒和未婚妻波雅站在一起,正要開啟香檳。
強顏歡笑的秦少用力搖了搖香檳,手扣住瓶口,可是還未等他發力,竟然率先有一道巨大聲響在宴廳接近門口處響起。
“砰!”
就像是對他訂婚發出的恭賀。
全場回頭,盡皆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