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或許存在那種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大俠,可是現在時代不同了。
步入了現代社會后,作奸犯科后想要逃出法網的困難度和可能性幾何倍的縮小,并且還是在官方大人物親自過問的情況下。
當年在東邊叱咤風云一手遮天的那位大梟,不過是在中樞一位高官下來視察的情況下搶了一下道,結果就很快就鋃鐺入獄,迅速被判了死刑,隨即就被繩之以法一命嗚呼。
邪不勝正,在很多時候,還是可以適用的。
在一號人物的親自過問下,偌大的東海仿佛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各區域警方通力合作,包圍圈步步縮緊,在事發不到二十四小時,便將面包車司機抓獲。
在抓獲的時候,面包車司機還在街邊擼串,似乎他根本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被捕。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見了些什么人,干了些什么,老實交代。”
封閉狹小的審訊室里,被抓的肇事司機黃某雙手被拷在椅子上,被抓回來后半點時間沒耽擱,立馬就被提審。
與此同時,他的身份信息也被迅速額調查出來。
外地人,八年前來東海打工,身上有一些前科,雖然稱不上把警局當家住,可顯然不是什么正經人。這一點,從他被捕時的反應就看得出來,沒有一點普通人被抓緊警局應有的慌張,面對幾個面沉如水的警察,鎮定的像是來喝茶做客一樣。
更詭異的是,對于昨晚在東海大學肇事逃逸的罪行,他供認不諱。
“那個女孩,現在怎么樣了?沒事吧?當時,我真的是被嚇到了,所以才沒敢停車。”
他關心的問道。
在他的敘述里,昨晚的車禍完全只是一場意外,并且他還坦誠的承認車是他偷的,可是經驗豐富的公安自然不會如此輕易的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你知道肇事逃逸是什么罪行嗎?而且,無緣無故,你為什么要開車去東海大學?并且開的還是你偷的黑車。你去東海大學干什么?”
幾名警官眼神鋒銳,神色嚴肅威嚴。
“幾位警官,我真的是冤枉啊,我這輩子沒讀過大學,昨晚經過東大的時候,就一時興起,突然想進去看一看,可誰知道居然會發生這種意外,早知道……”
黃某一片悔色。
“警官,人確實是我撞的,我認罪。”
肇事逃逸,起步三年,而且還加上偷盜罪,數罪并罰,刑期肯定不會短,可是這廝卻很配合警方工作,不用警方多費功夫便主動認下罪名,貌似選擇了坦白從寬。
“你的意思是,你大晚上開車進東大,是進去觀瞻的?”
“我勸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刻意撞的那位女大學生?”
幾名警官沉聲道,并沒有因為犯罪嫌疑人的認罪而有任何懈怠。
“冤枉啊,我真的是冤枉啊。”
黃某大聲喊冤。
“幾位警官,我和那個學生認都沒認識,無冤無仇的,我為什么要刻意去撞她?我又不是報復社會的神經病。幾位警官,你們可以去查啊,我真的不認識那個學生。”
“放心,我們肯定會查的,你最好不要報任何僥幸心理,如果真的有人指使你這么做,現在交代出來,沒必要給別人當替罪羊。”
黃某眼神閃爍了下,繼而立即道:“警官,你在說什么?什么指使?這真的只是一場意外啊。”
審訊到這里,似乎陷入了僵局。
或者說,這個黃某說的一切,就是這場車禍的事實,這真的只是一場誰都不愿意發生的意外。
審訊室外的監控室里,通過單面玻璃以及傳聲器將審訊過程從頭聽到尾的薛平貴摘下耳機,推門走進了審訊室。
“局長。”
三名負責審訊的警察立即起身讓開了位置。
薛平貴沒有坐,面無表情的俯視著被拷在那里的黃某。
“刑法規定,交通肇事后逃逸或者有其他特別惡劣情節的,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因交通肇事逃逸致人死亡的,處7年以上有期徒刑。昨晚在東海大學被你撞到的那個女學生,已經在醫院搶救無效死亡,即使這是一場意外,你最高面對的刑法,可能也會是死刑。”
黃某臉色微變。
“你可以繼續堅持這是一場意外,但所有的結果你自己承擔,我們警方不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會繼續調查,之后即使再發現什么問題,那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增加你罪名的證據。”
薛平貴給的壓力實在是太大,黃某額頭上冒起了汗,眼神波動不止。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不要報任何僥幸心理,東海絕對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法外之地。”
薛平貴的眼神仿佛能夠穿透人心。
黃某咽了口唾沫,艱澀開口。
“……你是誰?”
“東海市局局長,薛平貴。”
還指望著進去呆一段時間外面人再想辦法將自己弄出去的黃某心臟猛然一沉。
“你找的人不會出什么岔子吧?聽我爸說,這場車禍上面的高層很重視,市長都在關注。”
房間里,趙丹娜有點不放心的給自己的閨蜜打了個電話。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又不是第一次合作,別人嘴巴嚴的很,鐵定不會出賣我們的。況且,像這種做黑活的人,哪那么容易被抓。”
對方的語氣很輕松。
“你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問問現在什么情況,還有通知他小心一點,最好出去避避風頭過段時間再回來。”
“你還真的是,有必要這么緊張嗎?況且,你爸可是管理公安部門的副廳,即使真的被抓進去,你爸稍微運作一下,還不就大事化小了?”
“你最好還是打一個電話。”
趙丹娜堅持道。
“好吧。”
她閨蜜無奈的答應下來。
“打完后給我回過來。”
趙丹娜掛斷電話,等了五分鐘的時間,手機再度響起。
“怎么樣?”
“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打了好幾個沒人接,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對方的語氣終于不再輕松。
趙丹娜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