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沈安亭臉上充滿了自信的神色,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高貴的氣質。他的眼神中更是帶著某種異樣的光彩,是的她整個人仿佛被鍍上了一層光圈,是那樣的閃耀,那樣的好看。
趙春花想到以后要跟沈安安學畫畫,看到沈安安在畫,于是便將她畫畫的每個步驟都看的十分仔細。
不過,趙春花看著沈安安畫畫時,覺得挺爽心悅目的,但要是讓她畫,卻是不知道如何下手。
因此,看完沈安安畫完畫,趙春花還是一頭的霧水。
“哈哈,終于完成了,有空再上個色。”沈安安丟下畫筆,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不過在這,想要啥沒啥的地方,估計要想上色,真的比登天還要難。
放下筆,沈安安用幾塊小木塊將畫紙鎮著,給他們看。
“來你們都過來看看,我這畫畫的怎樣?”趙春花和沈安亭頓時湊了上來看。
“真好看,安姐兒,你畫的真好。”
“你看山哥兒臉上的笑容,就像真的一樣。”趙春花覺得沈安安實在是太厲害了,只可惜她沒有能親眼看到沈安安在集市上賣布鞋的那一幕,肯定棒極了。
沈安安前面全靠那一股子突然迸發出來的靈感作畫。等她畫完后,自己也覺得十分的滿意。本來她覺得給劉如海樣畫,就畫個風景畫,但是今天這幅畫畫出來后,她覺得這幅畫是有靈魂的。
以前教他們畫畫的教授說,只是將一樣事物,照實的搬下來,那叫臨摹。而畫出自己的特色,將畫的靈魂畫了出來,才叫真正的作畫。
沈安安便很認真的看著趙春花,笑著說道:“春花姐,你如果認真學習,以后你也可以的。”
趙春花聽了很是驚訝,臉上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嘴里說道:“真的嗎,我也可以畫成你這樣?”
沈安安點了點頭,看她歡喜的樣子,就像自己當初學畫時的心情。繼續鼓勵她說:“對,如果你畫畫的天賦夠高,只要你勤學苦練,不超過三年,就會有所成就。”
趙春花開心極了,連忙點頭道:“那我一定要好好的跟你說。”隨即她朝沈安安行了一個大大的禮,然后遞上了塊用方帕包著的東西。“安姐兒,這是我的學費,請你一定要收下。”
沈安安見趙春花要給自己銀子,神情不由一愣,隨即小臉也板了下來。她想教趙春花不過是臨時起的意,也是為了幫助她走出泥沼,過上新的生活。沒想到,趙春花竟然如此鄭重其事。
沈安亭也顯得很是意外,看著趙春花。
“春花姐,你這是干啥。你送的餃子我就不客氣的收了。其他的東西,你還是收回去吧。”沈安安雖然缺錢,但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
趙春花見狀頓時急了,白皙的臉蛋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忙道:“安姐兒,今天要不是你和我說了那一通話,我到現在還在尋死覓活的。就沖著這個,今天我也得好好的感謝你。再說了,我這算是正式拜你為師了,這學費肯定不能少。”
“不要,我堅決不要。你要是堅持給我,你現在就走吧。”
趙春花頓時朝沈安亭露出求救般的目光。“安亭哥,你就幫我勸勸安姐兒,這銀子她怎么也得收下啊。”
沈安亭知道沈安安性子倔強她說不要的東西,肯定是不會收的。他便柔聲說道:“春花,你要是真的想跟安姐兒學,你有空了就過來。提銀子不是傷了大家的感情么,安姐兒不要你就收回吧。”
趙春花見沈安安確實是不想收她的拜師銀子,她便道:“那這銀子,就算是我借給你們的,總可以吧。你們不是準備做生意么?做生意,肯定需要銀子周轉。”
說完,她連忙將那個方帕塞到沈安亭的手里,還一副警告的語氣說道:“安亭哥,你不許再給我,你再還給我,我可是要生氣的。”
趙春花說完,就“蹬蹬蹬”的跑了。
沈安亭感受到手上那塊方帕的溫度,神情一愣,看著沈安安道:“安姐兒,這咋整?”
沈安安頓時直跺腳:“呆子,你趕緊追出去,還給她啊。”
“哦!”沈安亭嘴里哦了一聲,便追出去了。
看到沈安亭離開的背影,沈安安不由奇道:“咦,春花姐怎么知道我要做生意?”
隨即將視線收回,繼續欣賞自己剛才的作品,將不滿意的地方,再進行一些修改。
趙春花剛離開沈家,沈安亭便追了上去。
聽到沈安亭在后面叫自己,趙春花回過了頭,看到他腿不大方便,她本來想走,忙又住了腳。
“安亭哥,你怎么跑出來了,你的腿痛不痛?”言語間,充滿了關心。
“我沒事,這你拿回去。下次再提這個,安姐兒說你就不要來了。”
沈安亭將包了銀子的方帕遞給趙春花。
趙春花看到他遞到自己面前修長好看的手,面色不由有些紅。低聲道:“那你替我謝謝安姐兒了,以后我少不得要麻煩你們。”
沈安亭終于完成了任務,將銀子還給了趙春花,也很高興,便道:“這不算啥,快回去。”
趙春花頓時低低應了聲,然后緊著步伐離開了,
沈安亭也轉身回了屋。
就在這時,曹氏和沈三郎就回來了,兩人看著面色不大開心。當然他們同時看到了,趙春花和沈安亭在一起說話,然后兩人分開時的場景。
看到趙春花面帶羞澀的離開,而沈安亭已經進了屋,曹氏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
“他爹,我沒看錯吧,這剛從咱家出來的是不是春花?”
“嗯,是的。”
“那就奇怪了。”曹氏心道,這丫頭昨兒個不是在家里還尋死覓活的,今天怎么跟換了個人似的。
“她到咱家來干啥?”
沈三郎不由白了曹氏一眼。“我咋知道?”
兩人將視線收回,看到自己帶著滿載而歸的東西,心情也好了許多。曹氏更是車開了嗓子。大聲叫道:“山哥兒,亭哥兒,安妮子,娘回來啦!”
大老遠,就聽到曹氏那中氣十足的大嗓門,屋子里的兄妹倆,對看一眼。十分默契地,一個搬桌子進屋,一個將畫好的畫飛快的卷了起來,送到自己的房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