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趙春花覺得王松之所以知道布鞋的事情,可能是沈安安說的,不然他不可能知道。
“這樣吧,我這兩天采了一些大黃,我不好意思送到沈家,你能不能代個勞,就說是你家弄的。我找人幫你做剩下的布鞋怎樣。賣大黃的錢,你只要給我一半就可以了,哪怕比別人的價格低一些,也沒關系。”
聽了王松的話,趙春花覺得更加無法理解了。“你這樣做是為了什么,你自己不能去賣?我記得沈家大黃是五文錢一斤,你只要一半,豈不是都白忙活了。”
“我其實也是給想隨便掙點外快,但又不想讓我娘和沈家人知道。”見王松說的實在可憐,趙春花也有戲心軟了。便道:“好吧好吧,你有多少啊?”
“一天幾十到一百斤的樣子,我幫你搬到門口,你自己去賣。”
趙春花被王松也是纏怕了,聽他這么說,見自己也能賺點小外快就答應了。
然后王松又對她叮囑了一番。
趙春花連忙說道:“知道啦,你真啰嗦。”
后面趙春花將賣大黃的事情,進行的很是順利。
曹氏見是趙春花拿來的大黃,也沒有多看。只見這大黃的品相極好,便高興的收下了。
臨走的時候,曹氏甚至還親自送趙春花出的門。并對她說道:“春花啊,真是多虧了你幫忙了。”
趙春花拿著手里的銀子,顯得十分高興的樣子回道:“看曹大嬸說的,你們這里收的價格高,還能立馬兌現,這么好的事情到哪里去找。”
趙春花賣了大黃的錢,當然是給了一半給王松。
“謝謝你了春花姐,明天還是這個時候,你到這里等我。”
趙春花說了句,我知道了,就離開了。離開時她心里還直犯嘀咕,不知道王松這么做圖的是個啥。
沈安安夜里睡覺時,睡的有些不大安穩,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她手上輕輕的擦著,像是有羽毛在拂動,又像是有人在自己手上吹著氣。
她一會夢到李晟在打自己的屁股,看到他那放大的俊臉,沈安安流出了口水。一會又夢到自己被大哥接回去了。然后大哥和李晟兩人打了起來,大哥一下子將刀刺進了李晟的心臟。
“不要!”沈安安不由大聲的叫了起來,人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黑夜如墨,窗外有幾縷潔白的月光從窗戶的縫隙中透了進來,顯得一切都格外的安靜。
沈安安被安排在李府南廳閣樓上二樓的一個房間,憑窗遠眺,可以將李府的一切風景也盡收眼底。只是這會是夜里,依稀可以看到遠處的湖面上波光粼粼的一片,其他的確實什么都沒有看到。
沈安安朝外面看了幾眼,嘴里說道:“嚇死我了,幸好是個夢!”
隨即她發現自己的右邊的衣袖是卷起來的。
沈安安覺得有些奇怪,她的衣服袖子明明是好好的,難道做夢時,被自己卷起來了?
于是她將衣袖放了下來,放下來的時候,她又覺得手臂上有些涼涼的感覺。
總之,她覺得今晚的一切都很奇怪。
難道是因為做夢的關系?
隨即沈安安又躺回床上去了。
但模糊中,她又覺得手臂上涼涼的,依稀間還有一些藥的味道。
這會她卻睡的十分香甜,感覺有一個暖暖的東西靠在自己身邊,她翻個身抱住便繼續熟睡中。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沈安安就去看自己的手臂。
發現手上被綠喬掐的地方,好了許多。
其他地方看不出異樣。她嘴里不由輕輕的吁了口氣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其實并沒有發生什么。”不過現在傷口沒那么痛了,也讓沈安安的心情好了許多。
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手臂和身體微微晃動了幾下,活絡下筋骨。沈安安便梳洗換衣服,準備下樓為王氏準備早膳。
不知道是因為趙春花在沈家賣藥草賣的十分成功,還是咋地。第二天,第三天,陸陸續續就開始有人往沈家賣大黃了。
而且數量也從開始的幾斤十幾斤,到后面有人甚至拿了百十斤準備來賣。
加上曹氏和沈三郎自己采的,離沈安安要的一千斤也快到了。
而這幾天沈安亭和杜沖一有空,兩人就在一起,然后說了沒幾句話就出門了。
曹氏只覺得這兩人的行為有些奇怪,真要問,卻又問不出什么。
“孩子他爹,你說咱亭哥兒和這個杜公子,在做什么事情呢?鬼鬼祟祟的。”
沈三郎則覺得曹氏多想了。“你管他什么事情呢。杜公子是二少爺那邊的人,說不定咱亭哥兒是給二少爺辦事呢。”
曹氏不由看了丈夫一眼,說道:“要真是這樣倒也好了,就怕是其他事情。”
在他們心里李家二少爺是有本事的人,要是自己兒子能為他辦事,倒也是見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李晟從武場出來,洗好澡,換了身干凈衣裳,便坐下來陪王氏吃早飯。
他先是看了母親一眼,接著又忍不住看了王氏一眼。
見兒子古怪的動作,王氏忙問道:“怎么了,我臉上難道有東西不成?”說話間,王氏還用帕子在臉上擦了擦,卻沒有發現有什么臟東西。
“不是,娘,我怎么感覺你那里變得不一樣了?”李晟若有所思的說道。
王氏穿的衣服和平日里也差不多,是那種復古的盤扣花紋大敞口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平添了幾分貴氣,下面配了條暗色系的襦裙,倒是顯得身形越發的纖細。
王氏面相本來生的就好,鵝蛋臉,柳葉眉,要是再年輕個十歲,就是標準的古代美人的模樣。現在成這副樣子,無非是因為長期受到那病痛的折磨,所以面色顯得很差。
但今日的王氏,看上去臉上的皮膚油光水亮的,關鍵是她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些往日的光彩,使得她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真的有變化嗎?”王氏說完,一臉驚訝的看著兒子。
李晟本來就觀察入微,對于短短幾日母親的變化,著實讓他訝異。
他點了點頭嘴里“嗯”了一聲。“你看上去氣色很好,這樣打扮,也顯得人年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