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紀傾心拿著冰袋,為顏真真敷著高高腫起的臉。
“真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看到你這樣,我也很自責。”
紀傾心說著,低下了頭,“身為朋友,我卻不能保護好你……我真的很沒用。”
顏真真握住她的手,焦急安慰:“傾心,不是你的錯。是那個心機女表太囂張了!”
男人沉穩規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慕靖西高大筆挺的身姿,出現在兩人面前。
“靖西。”紀傾心欲言又止。
顏真真委屈的紅了眼眶,“靖西哥哥……”
慕靖西面無表情,冷聲警告,“顏真真,上次吃的虧,還沒長記性?”
什么?
顏真真和紀傾心同時震驚了。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紀傾心暗暗攥住了手指,他……是在幫喬安說話么?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是站在喬安那邊的了?
顏真真錯愕不已,本以為,他下來是要安慰她的。
沒想到,開口便是一句冷冽至極的嘲諷。
在眼眶里打轉的淚水,倏然落下。
“靖西哥哥,連你也覺得喬安做得對么?”
慕靖西俊臉陰翳,薄唇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嗤笑,“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對錯。”
顏真真呆坐在沙發上,腦海里一直回蕩著慕靖西那一句“成年人的世界,不是只有對錯”。
他是在暗示她,不要跟喬安作對么?
在官邸休養了三天,喬安便被送到了基地。
基地地點,極其隱蔽。
安保措施,更是固若金湯,一只蚊子也別想輕易闖入。
這幾天,喬安基本上都在刻意忽視慕靖西。
到了基地,她抬眸,冷冷掃他一眼,“不用跟著我了。”
說完,她轉身跟著科研同事一起離開。
慕靖西站在原地,只覺得好笑。
顏真真,是她讓警衛打的。
紀傾心,是她親自挑釁的。
他不過是警告了她一句,她便記仇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喬安話雖如此,可慕靖西還是不敢有絲毫松懈。
保護她的任務,松懈不得。
忙碌了一天,直到凌晨一點多,喬安才從科研室里出來。
她疲憊的揉著太陽穴,脫下了白色的工作服。
大概是晚餐吃得少,這會兒,頭有些暈眩。
她放慢了腳步,想等那一陣暈眩感過去,一道男聲,倏地響起——
“小心!”
手腕倏地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拽去。
慕靖西拽著喬安,眉頭緊蹙,厲聲低喝:“喬小姐,你是故意的么?”
好不容易,等那一陣暈眩緩過去之后。
便被劈頭蓋臉的一頓質問,喬安不爽的掙脫開他的手,“慕靖西,以后沒我的允許,不許碰我!”
“呵。”
男人一聲不屑的冷笑,目光更是輕蔑至極。
喬安憤怒的瞪他,驕傲自大的男人,去死吧!
泄憤的踹了他一腳,喬安徑自往公寓樓走去。
跟同事們不一樣,喬安有屬于自己的的公寓,兩百多平的公寓,配備了一個廚師和傭人。
兩間臥室,她理所當然的住主臥,慕靖西住次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