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糯米看了他好半晌，才老氣橫秋的嘆息一聲。
這一聲嘆息，可把慕靖西給嚇壞了。
他急忙捧著小糯米的臉蛋，焦急的問，“怎么了小糯米？好端端的，為什么嘆氣？”
小糯米紅潤的小嘴巴，一嘟，“叔叔，你這樣小糯米沒辦法說話了。”
“抱歉。”意識到自己的手勁大了一些，他立即松開了手，改為用指尖挑起她精致的小下巴，“告訴叔叔，你怎么了？”
漂亮的小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小糯米水汪汪的眼眸，瞅著他，“是麻麻啦。”
“嗯？”
“麻麻讓小糯米來問叔叔，一個人可以有兩個粑粑嗎？”
慕靖西渾身僵硬，震驚得回不過神來。
這是什么意思？
喬喬……她要把真相告訴小糯米了么？
為自己的猜測而震驚的慕靖西，久久找不到語言。
他還沒回答，小糯米又噘著小嘴巴，自言自語，“麻麻好笨哦，一個人怎么可能有兩個粑粑……麻麻有一個粑粑，小糯米也只有一個粑粑呀。”
回過神來的慕靖西，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女兒的話，瞬間，扎心了。
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巴，“小糯米，一個人可以有兩個爸爸的。”
“為什么呀？”小糯米鼓著腮幫子，很是不解。
“因為……”話到舌尖，他又咽了下去。
算了，現在跟她解釋親生不親生的問題，只會讓她越來越困惑。
這些話，一旦開了頭，就沒有回頭路了。
若是喬安還沒決定好要不要告訴小糯米，他說了，豈不是要惹她生氣？
“因為什么呀？”小糯米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俊臉，“叔叔你說話呀。”
“算了，讓你麻麻告訴你吧。”
“可是麻麻讓小糯米來問叔叔的呀。”
小糯米感覺自己被敷衍了，兩人都在踢皮球，她崩潰的捂住腦袋，“啊，小糯米要瘋了。”
她可愛的反應，逗笑了慕靖西，索性抱著她回到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喬安正在畫畫。
畫板支在落地窗前，她在畫窗外的景物。
小糯米掙扎著從慕靖西懷里下來，小短腿噠噠噠的跑向她。
“麻麻，小糯米回來啦！”
“問清楚了么？”
喬安頭也沒回，畫筆在天空處渲染。
小糯米站在她身邊，耷拉著小腦袋，有些可憐巴巴的，小爪子抓住了她的袖子，嘟著小嘴巴，扭頭看了一眼慕靖西，而后又看向忙著作畫的喬安，“小糯米問清楚了。”
“答案是什么？”
“叔叔說，一個人可以有兩個粑粑。”小糯米突然抬起腦袋，有些告狀的意味，幽怨的跺了跺腳：“可是叔叔不告訴小糯米為什么一個人可以有兩個粑粑。”
聞言，喬安停下了手中的畫筆，她放下調色盤，低頭看著小糯米。
小糯米眼眸忽閃忽閃，瞅著她，“麻麻，你能告訴小糯米為什么嗎？”
喬安欲言又止，余光看到那道頎長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
一動不動。
慕靖西心臟在狂跳，前所未有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