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楚城會突然出現。
看到楚城，她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喬小諾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扔開他的手，語氣雖然不至于太冷硬，但也溫柔不到哪去，“以后這樣的破事，自己解決，不要煩我。”
“是是是，以后一定自己解決，絕不煩你。”
喬小諾冷睨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慕少言趕緊跟上。
進了電梯，楚城就撐不住了，高大的身軀直接靠在了電梯壁上，神色極其痛苦，冷汗幾乎是迅速的就打濕了他的額頭。
卓婉柔嚇壞了，她依稀感覺到他身體不太好，只是沒想到，會虛弱到這樣的地步。
內心既自責，又愧疚，她扶著他，小聲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沒事。”楚城緩了緩神，“不關你的事。”
“對不起，我不該麻煩你的。”
“不算麻煩，你的安全比較重要。”
“可是……”
“送我回醫院吧。”楚城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似自嘲，又似傷神：“我的情況，恐怕不太樂觀。”
卓婉柔強忍著淚水，連連點頭，“好，我送你。我送你回醫院。”
“你放心，我會安排人來接你，確保你的安全。”
她是文泓這件案子的重要證人，心思敏感又脆弱，楚城算得上是她信任的人之一。
剛才的情況緊急，她唯一想到的人，也聯系得到的人，就是楚城。
所以就給他打了電話。
楚城接到電話，立即趕過來，為的，就是不辜負她這份信任。
雨勢太大，出租車太少，兩人站在酒店門口，等待出租車。
喬小諾和慕少言，已經在警衛的簇擁下，從酒店出來。
她目不斜視的，徑自上了警衛一早便拉開車門的勞斯萊斯，慕少言跟上。
一行人，就這么在楚城面前迅速離開。
卓婉柔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悲傷情緒，不由得又看了幾眼越開越遠的車隊，猶豫著，“你認識他們嗎？”
楚城薄唇緊抿，目光空洞。
卓婉柔以為他不會回答了，只聽到一聲淺淡的“認識”響起。
很快，就被揉碎在了風里。
他一定很傷心吧？
她還是不要再問了。
雖然不知道他跟那個女孩子之間，發生了什么事，從他難過的情緒里，卓婉柔也能感受到幾分絕望。
他是個好人。
從她見到他的第一面起，就知道。
壞人的眼神，不會這么干凈清澈，純凈得仿若嬰兒，不染塵世。
是他，將她從水深火熱的地獄里解救出來。
讓她重獲新生。
這份恩情，她銘記于心，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同樣的，她也希望，好人能有好報，希望他能得到幸福。
等了十多分鐘，終于來了一輛出租車，卓婉柔扶著楚城上車，報了皇家醫院的地址。
回到皇家醫院，他通知的人，已經來接卓婉柔了。
楚城被護士攙扶著回到病房，立即叫來了醫生給他檢查。
問他哪里難受，他只說胸口悶，喘不上氣。
“有咳血的癥狀嗎？”醫生神色凝重的問。
楚城剛想搖頭，醫生追問，“有么？”
“應該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