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神色恍惚,“你知道,楚城為什么要跟你分手么?”
喬小諾:“……”
“門不當戶不對,只是個借口罷了。因為,他父親生病重,急需換腎。而我,跟他父親匹配成功,是我捐了一個腎給他父親。”
喬小諾只覺得寒從腳起,她極力克制著自己的聲音,維持鎮定,“條件就是,讓他跟我分手?”
“你還不算笨。”文茵冷哼一聲,“只可惜啊,一切都是命,他父親最后還是死了。”
想到這,文茵饒有興致的盯著她,“知道他為什么什么都不肯跟你說么?”
“他不敢。”喬小諾閉了閉眼。
不用想,她也知道,楚城不敢。
文茵捐了一個腎給他父親,他欠下的恩情,文茵一定會讓他還。
楚城說過,他從始至終沒有跟文茵在一起,那么,她合理懷疑,文茵讓楚城跟她在一起不成功后,就讓他跟著她義父做違法犯罪的事。
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當初無論她怎么威脅,楚城都不肯向她透露半分。
“是啊,他不敢。他怎么敢呢,在你心里,他可是風光霽月芝蘭玉樹的人啊。”文茵歪著腦袋,笑意加深,諷刺也加深,“一旦你知道后,你們倆,就站在了對立面。即便你不揭發他,你的原則和底線,也不容許你跟他在一起。他不肯說,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你,所以啊,當時求你救他的時候,我怎么告訴你來著?對了,我告訴你,說我們在一起過,哈哈哈……你還真信了!”
放在膝蓋上的手,倏然攥緊,指甲刺進掌心里。
尖銳的疼痛,提醒著喬小諾,要冷靜。
她鎮定的看著有些癲狂的文茵,她還在繼續,“你們分手后,他被人刺傷,你以為只是意外么?是我義父對他的考驗啊。”
“跟在我義父身邊,他的辦事能力不錯,雖然一開始,他有過抵觸,后來跨過了心里那道坎,他也就豁出去了。”
喬小諾臉部輪廓緊緊繃了起來,“你之前說,是楚城送你進來的?”
如果真如她所說,楚城已經跨過心里那道坎,無所畏懼的跟著文泓做事,那又為什么要把文茵送進監獄?
喬小諾眸色一凜,文茵進監獄,以文泓的手段,一定會想辦法給她洗脫罪名,撈她出去。
可文茵現在還沒有出去。
那只有一個可能……文泓也出事了!
所以,楚城他……
文茵雙手攥緊成拳,狠狠的砸在桌上,眼里跳動著仇恨的火苗,“楚城他騙我!他騙了我義父!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
“他舉報你們?”話音一落,喬小諾自己便覺得不對勁。
如果真是楚城舉報,那他不可能幸免,而他還在皇家醫院里住院。
除非……他是臥底!
意識到這一點,喬小諾倏地站起身,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文茵,“楚城是臥底?”
“是啊!他是個該千刀萬剮的臥底!他假意跟著我義父辦事,實際上,他是打入內部的臥底,我們全都被他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