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蒼白頭發凌亂的垂散而下，平添了幾分柔弱的易碎感。
蘇離薄唇微抿，喬小諾自嘲的笑了起來，“蘇離，我明白的，你只是討厭我而已。并不是因為什么所謂的替代品，昨晚我昏倒了，你不該把我帶回來的。讓我在那自生自滅就好了。如果我不幸死掉了，你就可以徹底解脫了。再也不用受我糾纏了。”
“喬小諾，你別說氣話。”
他知道，她心里有氣，這會兒對他說這些，也不過是賭氣而已。
可是死不死的，一直掛在嘴邊，也晦氣。
他不喜歡聽她說這個字。
“我沒有說氣話。”喬小諾一手支著額角，不知道是因為昨晚哭得太狠的原因，還是因為心情抑郁，從她醒來之后，腦袋就開始隱隱作痛。
血管突突的跳著，隨時要爆裂開一樣。
她語氣里滿是掩飾不住的疲憊，“其實仔細想一想，我確實挺讓人討厭的。尤其是，不顧你的意愿，肆無忌憚的糾纏著你。換位思考，如果是我，被一個我不喜歡的人死纏爛打，做得恐怕比你還要過分。蘇離，昨晚你不該救我的，真的。醫生說，我……”
喬小諾垂下眼簾，余下的話，沒有再繼續。
只是幾次深呼吸，調整情緒，極力的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我跟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生苦短，我只是不想讓自己有遺憾而已。只是對不起，忘了顧慮你是否愿意。”
“我今天就走了。”
她抬起眼簾，唇畔有一絲很淺的笑弧，“就在剛才，我深思熟慮之后做出的決定。放過你，也放過我自己。我不想剩下的時間里，讓自己處于傷心的狀態里。你就當我沒來過，而我……就當我的楚城從來沒離開過我，他還是愛我的。”
蘇離薄唇緊抿成一線，眸色深諳的凝著她。
像是有什么東西，支離破碎了。
又像有什么，從心底深處的角落里，萌芽破土而出。
“我很慶幸，在我清晰的記憶里，有他留給我足夠回憶一輩子的美好記憶。”
喬小諾深吸一口氣，用盡所有的力氣，抱住了他。
“別動，最后讓我抱一下。”
蘇離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渾身僵硬，任由她抱著。
喬小諾笑了起來，“蘇離，答應我，好好活下去。找一個你愛的女人，陪你一起走完這一生。我沒機會了，希望你愛的人，會給你你想要的幸福。”
短暫的擁抱之后，她松開了手。
坦然的面對著他陰沉的臉色，她還在笑，笑得比哭還難看，“這一次，我走了。不再來了。”
后退一步。
兩步。
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她深深的看著他，看著那張俊美的臉，像是要把他印刻在心里。
“你要照顧好自己，胃不好要按時吃飯。煙也少抽一點吧，有害健康，雖然這些話你不喜歡聽，但我還是要說。不要嫌我嘮叨，也只嘮叨這最后一次了。以后，如果你遇到了心愛的女人，就不用特意打電話告訴我了。對著天上的星星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