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楚城耳力極佳，第一時間阻止了喬小諾繼續說話，修長的食指抵在她唇瓣上，搖了搖頭。
俯首在她耳邊低語，“別說話，有人來了。”
喬小諾看著他迅速的躲進了衣柜里，她后知后覺，也躺了下去。
雖然她也不明白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下意識的，就是想保護楚城。
剛閉上眼，門鎖便傳來了一絲聲響。
臥室門被人打開，走廊上的燈光從打開的門縫投射進來。
喬小諾感覺有人在靠近，她閉著眼，調整呼吸，佯裝已經熟睡的狀態。
腳步聲漸漸靠近，最終在床畔停下。
韓楊打量著臥室周遭，最終，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
她喝剩的半杯水，以及，還沒吃完的藥片。
伸手拿起藥片，隨手放進口袋里。
俯身打量著喬小諾，韓楊笑了笑，便轉身。
要離開的時候，他倏地轉頭，看向落地窗的方向。
窗外有風吹進來，將白色的紗簾吹得輕輕搖曳，他走向落地窗，從窗戶探頭往外看去。
“奇怪，誰把窗戶打開了？”
喬小諾心跳加速，躲在衣柜里的楚城，透過一絲縫隙，看到外面的情況。
韓楊檢查了四周，最后把窗戶關上，又在臥室里靜靜佇立了半晌，才離開。
雖然他沒做什么可疑的舉動，但是楚城仍舊對他有著深深的懷疑。
腳步聲離去。
喬小諾坐起身，對著衣柜的方向叫了一聲，“楚城？”
衣柜打開，楚城搖搖頭，示意她躺下去。
喬小諾不明所以，究竟怎么了？
楚城很嚴肅的樣子，她只好再次躺下去。
幾乎是她剛躺下的瞬間，臥室門開了。
韓楊并未離開，而是一直站在臥室門口，殺了個回馬槍。
他走到床畔，看到喬小諾還在熟睡，便俯身，指腹輕撫著她光滑細嫩的臉，“看來是我想多了。”
帶著些微粗糲的指腹，在臉上游走，喬小諾感覺一陣惡心，偏偏現在又不能發作。
只能咬緊牙關忍下去。
好在韓楊并未有更過分的舉動，便離開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
這一次，他是真的走了。
衣柜門打開，楚城來到床畔，一聲不吭的用手擦著她的臉，雖然他不說，喬小諾也明白，他是在把剛才韓楊摸過的痕跡給擦掉。
知道他心里不高興，喬小諾也不敢貿然開口。
“你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
“我不知道他會……”因為她發病起來，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尤其是會做傻事。
所以她的臥室都是不允許反鎖的，以便傭人隨時都能進來查看她的情況。
萬一有特殊情況，也能及時制止。
今晚他在，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他不敢想象，這段日子以來，韓楊在她睡著的時候，都做了些什么。
“楚城……你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不想讓他誤會自己，“我也不知道他會做這些……這是我第一次發現。”
楚城薄唇緊抿，并未說話。
“你怎么了楚城？”喬小諾心慌了，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
“所以。”楚城嗓音低啞，“即便是現在發現了，你也不肯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