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會玩。”女人的鼻音有點重，發音也比較含糊，可能感冒了。
羅南摁住懷里躁動的女人，眼珠一轉，打開門栓。
隔間外站著的女人嚇了一跳，沒想到對方這么大膽，還敢開門。
“嘿，美女。”
羅南快速掃了一眼，這一身職業裝扮，令他眼睛一亮。
穿著高跟鞋的女人看到帥哥探出頭來，先是一驚，在看清這張帥臉后鎮定下來，沒有呼喊。
“過來點兒好嗎？”
聽到帥哥的邀請，女人的心砰砰直跳，這么刺激的嗎？
“這……這個……不太好吧。”
嘴上說著不好，身體卻很誠實地走了過來。
羅南看著她，施展了魅惑：“看著我的眼睛。”
女人先是一怔，眼中閃過桃紅色的光，瞬間淪陷。
看來提升精神力之后，成功率高了不少。
拉她進來后，把門鎖上，羅南的處境有點麻煩。
兩個躁動不堪的女人和他擠在一個隔間里，活動范圍非常小。
要是換成其他人，說不定會享受雙倍的快樂。
羅南沒有這些雜念，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見她穿著職業裝，問道：“你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嗎？”
“是。”她回答的很干脆。
“不是。”之前那女人也同時回應。
“你認識安吉拉•莉娜嗎？”
“認識。”職業裝的女人很快回應。
“不認識。”另一個女人同時回應。
羅南瞥了一眼，伸手捂住左邊女人的嘴巴，看向右邊穿職業裝的女人，繼續問道：“那個房間里的壺有什么作用？”
“那是刻印的貪欲之壺，可以收集人產生的負面情緒。”
“負面情緒？”羅南眉頭一挑：“你們收集這個做什么？”
“不知道。”右邊的女人搖了搖頭，握住羅南的右手：“這是神使安排的任務。”
聽到一個新名詞，羅南眉頭微皺：“神使是誰？”
“安吉拉•莉娜小姐。”
羅南倒吸一口冷氣，回想起凱瑟琳和那三個黑袍人，追問道：“你們的組織叫什么？”
女人沒有做任何思考，直接脫口而出：“舊會。”
羅南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抿了抿嘴唇：“組織里有幾位神使？”
“不知道。”
這女人的級別看起來不高，羅南也沒強求，便換了一個話題：“為什么叫神使？”
“神使是受到上蒼眷顧的人，擁有一種或者多種異于常人的能力。”
這種描述，和凱瑟琳、莉娜不謀而合。
“那……神使在舊會里的地位怎么樣，比如長老什么的？”
“不知道，我沒接觸過莉娜姐以外的神使。”
感受到左手有些滑膩，羅南偏過頭，見女人捧著他的手指在舔，連忙抽回手來擦了擦。
“說說你們在這里做的事情，目的，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兩個陷入魅惑的女人不斷扭動身體，夾雜著香水和卷煙的混合氣味兒涌入鼻尖。
羅南使出了一招雙龍出海，才勉強控制住局面。
右邊的女人眼神迷離，呼吸變得急促，逮住他的手不斷磨蹭：“這……這里是我們的盈利場所，用來賺取……收入。我們找人把情……情……情侶和夫妻找來，安排在兩個房間。由專人去勾……引男人，女……女人這邊，由會員競價，除了……給我們錢以外，還……還會給女……女人一定的現金補償，說成……是……問卷調查的獎……金。”
通過右邊女人斷斷續續的言語，羅南明白了整體的情況。
這個場所，歸安吉拉•莉娜這個‘神使’所有，管理一眾員工。
通過情感調查和有獎問卷的方式，吸引一些情侶和夫妻前來。
把男女分開后，會有專人去引誘男方，不出意外的話，很多都成了。
而女方親眼看到伴侶背叛，產生的負面情緒被壺給吸收。
競價成功的會員，會出一筆錢獲得進入女方房間的資格。
接下來，出于報復心理，或者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女方不太能拒絕會員的按摩舉動。
事后，再給女方一筆錢，把男女雙方安撫送走。
既收集到了負面情緒，也賺到了錢。
產生情感裂縫的男女雙方，也沒有理由來找場所的麻煩。
真是好算計！
這種違法的行為，只要監控得當，避免情侶偷拍產生證據，就算警員上門也不怕，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
難怪有那么多的男性工作人員……
這不僅僅是對場所的保護，也是對會員的保護。
一旦成功構建這種平臺，能夠花錢給人戴帽子，市場的需求量一定不少。
人心，都是貪婪的，尤其是有機會的情況下。
“你們派人去勾引男方，成功率高嗎？”羅南皺眉，突然問了一個和舊會無關的問題。
他的內心隱隱有一股期待，想要知道這場人忄生游戲的答案。
“成功率很高，最多……最多抵抗一下……就從了。”女人雙手抱著他的手，摸在臉上：“聽同事說，上周有個男人……抵擋住了誘惑，那天……我不在，真想看看……是誰。”
聽到這個答案，羅南嘆了一口氣。
他也分不清楚，這算是遺憾，還是慶幸。
“你們約見情侶做調查這件事，持續多久了？”
“兩個月……換一次地方，每次……只持續……兩周左右，莉娜姐……最近缺錢，才……”
“缺錢？”羅南打斷對話，感覺摸到了一絲眉目：“你知道她缺錢做什么嗎？”
“我也是……偷聽到的，她……她好像……好像要在黑市買什么……羊皮紙。”
說到此處，女人忽而怪叫一聲，瞪大雙眼，渾身顫抖個不停。
一股不知名的液體，順著她的包臀裙溢出，把靠近大腿內側的肉色絲襪給打濕。
羅南見狀，臉色一黑。
尿了？
這女人來衛生間，就是來方便的，被魅惑后問了不少問題，看樣子是憋不住了。
羅南想要摸一下鼻子，見雙手濕噠噠的，悻悻地收回了手。
剛才她提到羊皮紙，令他想起了背包里編號14和15的羊皮紙殘卷。
莉娜想要買的，應該是其他編號的內容？
“咳。”羅南清了清嗓子，問道：“你知道黑市在什么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