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那邊我們武當山的人,看看能不能困住他一回,不用太多短短幾秒就夠了。”
“另外直升機高空火力壓制,火炮時刻瞄準目標!”
“是!”
平原上,王道一現在的心情并不美好,盡管他們這一群道士除了剛剛在陳奉大肆殺戮的時候倒下了一人外沒有受太大。
但是這都是和他一同修煉了五年多的同門手足。
如今一人說沒就沒了,那種心情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
盡管他們是出世之人,可是人之在世,誰能如草木無情。
王道一緊緊盯著遠處的陳奉,向身邊人道:“此時他被人纏住,但是估計也纏不了太久,你們先速速回到軍陣之中,一旦時不我為,便勸軍陣趕緊后退。”
“那師兄你呢?”
“封陽師弟道逝,做師兄的,我得留下給他討回點公道。”
“師兄,你這是螳臂當車啊。”
“我自有辦法,你們趕緊滾!莫要在此讓我分心。”
說話的道士看著王道一欲言又止,最終他咬咬牙道:
“走!”
臨行前,道士說了最后一句話:
“師兄若無把握,須知留得青山在,才不愁沒柴燒啊。”
說完,便轉身離去。
這時候不是墨跡的時候,此時不走,這就是在拿身后師兄弟的生命開玩笑。
看著一眾師弟離去的身影,王道一深吸了口氣,道:
“走吧,實在不行,可以請真武大帝,就是修習了這么多年,我仍舊沒有什么把握啊。”
就在此時,王道一的袖袍之中帶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
“喂喂喂,是第九局404小隊嗎?”
王道一聞聲從袖口之中取出了對講機,他渾厚的聲音在通話頻道響起。
“是的!”
“請想辦法協助黃河上的老人,困住那人5秒就好,我們這里會提供火力支援,我們需要時間進行火炮打擊。”
“五秒嗎?”
王道一在權衡可能性,他望向剛剛陳奉踢上山崖的石棺方向。
“好的,交給我!”
王道一說完將對講機收起。
他只能賭一把,賭這棺材里的東西對陳奉很重要。
而山崖之上,劉淮此時還在等。
那書生到底現在在哪呢?
再不來,他都有跑路的心思了。
就在劉淮思索之時,有人忽然爬了上來。
這就有點奇怪了。
劉淮呆的山崖可不是逃跑應該過來的地方。
王道一爬上山坡之后,環顧四周,最后朝著那被陳奉踢上來的石棺走去。
“你干嘛?”
劉淮大驚,那石棺可不能動。
“我?”
王道一笑了笑,道:“把石棺還給他啊!”
然后他一腳踹在石棺之上,那過萬斤的石棺被這一腳踹飛了出去。
石棺順著山崖飛落下去。
“我靠!”
劉淮第一次報了粗口,這是陳奉那貨踢上來的,你現在給他踢下去,他不削你嗎?
重要的是,他一看我也在這,能不把我當成你的同伙?
“你找死!”
劉淮腦袋里的思緒還沒理過來,一聲暴喝裹挾著恐怖的陰氣已然響起。
陳奉瞬間放棄了黃河老人,整個人化為一道幻影瞬間朝著黃河沖去。
“前輩,盤他,軍陣需要他在原地五秒來進行炮火打擊。”
王道一大聲喝到。
“好!”
黃河老人回道。
恐怖的勢在他的身上升起,一塊字跡模糊不清的巨大石碑從他的背后升起。
恍若亙古而來傲立天地。
古老。
滄桑。
像是經歷了無數年流水與黃沙。
在石碑出現的瞬間,整個黃河沸騰起來。
好似逃脫了鎖鏈的黃龍醒來。
湯湯大河,猛然起身。
虛空之中,黃河天碑之下,冥冥之中好似一雙如同日月懸空的龍眸睜開。
“起!”
黃河倒流。
黃河老人整個人承載著來自黃河的無盡壓力。
他周身的皮膚毛細血管瞬間爆裂,這只有一擊,但是應該已經夠了。
大河起兮遮天地,蔽四方而驅鬼神。
那是煌煌無匹的威勢。
陳奉臉色第一次變了,在半空之中用鎖鏈拉停石棺之后。
他身形隨著石棺落在倒流的大河之上。
黃河之水天上來。
望著浩浩蕩蕩,鋪天蓋日的大浪。
陳奉也不敢等閑視之,尤其這是黃河。
他將鐵鏈一轉,化鐵鏈為棒。
恐怖的陰氣在他周身爆發出來。
一道龜蛇虛影出現在陳奉身后,虛空之中恍惚有著一個巨大的道人出現,他手持一株香。
朝著前方一拜。
“朝天一炷香!”
那如若定海神針鐵棒一般的巨大鐵棒狠狠砸下。
虛像之中的香也朝天敬去。
“轟隆!”
黃龍咆哮,黃河倒流。
那一炷香擎天而起,硬撼著一切。
“朝天一炷香?”
王道一對這個名字,太熟悉了。
甚至連招式都太熟悉了。
那是武當玄武棍的第一式。
是武當鎮山護廟之棍法。
但是這個太監怎么會?
還用的這么熟練?
恐怖的陰氣撐起了倒流的黃河。
黃河老人的修為還是差著陳奉太多了,盡管有著黃河天碑。
但是差距就是差距。
一切的大浪被陳奉一棒砸碎。
那擎天的一炷香穿透了一切。
但是大河之水還是灌入了石棺,瞬間陳奉便感覺到了力量開始消退。
他靠坐在石棺之上,調息著自己體內的陰氣。
“就是這時候,快快快!你們只有5秒鐘。”
“轉向!快快快!”
“瞄準!”
“定位好了嗎?”
“管他呢?差不多了,轟他丫的!”
“砰!砰……”
整個大地都在坦克的開炮聲之中震動著。
坦克群之中地面之上塵土全部揚起來。
陳奉心頭狂跳著,但是他現在已經躲不開了。
只好將石棺向上拉了一下。
“轟隆!轟隆……”
數不清的炮彈轟擊在那片區域之中。
這是現代科技與秦楚明造就的神話的碰撞。
黃河之中,水花四濺,煙霧彌漫。
“死了嗎?”
王道一這時候也顧不得什么武當玄武棍。
“沒有,死不了,他。”
劉淮哭喪著臉道。
“為什么?”
“因為命中注定殺他的是個書生,所以書生不到,他就死不了。”
劉淮搖搖頭道,這也是他苦惱的原因。
不是不讓他們動手,但好歹等正主來了再干吧。
想要亂天數,逆天勢,那得有那本事才可以啊。
“你是?”
“劉淮,先祖劉伯溫,卦師!我算過了,能解決這件事的是個書生,你們再怎么折騰都沒有用的,這是命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