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煜清了清嗓子,便又唱起那首《夠愛》,地球在轉,時間在變,但我的心不變,我的溫柔我的愛只想讓你一個人獨自擁有,我的靈魂也只為你守候。
淬了情意的眸子看著軟塌塌的俏人兒,丫頭,我從來沒想我們會這樣遇上,我也從來沒想到,你會落入我的眸底進入我的心尖兒。
迷離的雙眼看著那再熟悉不過的臉,畫面不停的轉換,束發佩劍,西服劍眉,他到底是誰?其實簡惜顏很清楚,不管他是誰,單憑那不差分毫的五官,便忍不住淪陷。
在慕容文煜的歌聲里,原本還規規矩矩坐著的簡惜顏,慢慢的斜了身子,繼而改為趴著,本就迷離的眸子閉不受控的選擇了閉上,再后來便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麗人兒睡了。
看著那張甜美的小臉兒,慕容文煜收了歌聲。
好嘛,讓她來給自己唱催眠曲的,到是自己把她給催眠了,雖然是他希望的,卻不是他設想的橋段,該是倚在他臂彎的。
慕容文煜起身,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她可真輕,吃的那些東西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風,吹落一地的紫丁香。
一個女子坐在樹下的木椅上,雙眸微閉,如扇的長睫,在眼底落下一層暗影,如瀑的黑發上落了一片紫色的花瓣,如一只靜候的紫蝶。
一雙男人的錦靴緩緩的靠近,待行至她跟前后微彎了腰,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唇角蘊出一抹笑,伸手執起發絲上那片花瓣,至于鼻端嗅了嗅,花香蘊著她的發絲香,沁人心脾,喜歡有她的味道,最愛她的味道。
收手將花瓣藏入袖籠里。
“柔柔......”男人半蹲了身子,眼神中滿是寵溺,越來越沉溺于和她的耳鬢廝磨。
女孩子的眼睫動了動,但眼睛依舊閉著,小巧的鼻子皺了皺,繼續幽夢的狀態,雪色的小臉帶著酣睡時的寧靜。
“柔柔......”落日的余暉散落在她身上,斑斕的一片,男人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兒,可真是貪睡啊,這樣坐著都能睡著。
沉浸在夢中的人兒依舊沒有反應,男人無奈的搖搖頭,然后將她抄進懷里,晚風涼,如此會凍著,許是她等的久,怪他回來的遲,帶了歉疚的眸光落在她素凈的小臉上。
只是,還不待他移動腳步,懷中的人兒已經伸手纏住他的脖頸,然后揚起頭覆上他的唇,假寐的她是故意演了這樣一出戲,他卻是信了,一直在等他,知道他回來便裝作睡去的樣子。
“真是只小狐貍。”懷抱著她的男人笑了,然后懲罰是的咬了咬她的臉頰,還真以為她是等久而眠。
“那也是因為將軍笨。”女孩子更緊的纏住男人的脖頸,小臉貼在他胸口的位置,感受他強有力的心跳,聽著他的心跳她就覺得特安穩。
“敢說將軍笨,當真是該罰。”話落,男人已經俯身銜住她的唇瓣,并不似之前的狂猛,柔柔的,淺淺的,滿是疼惜的,女孩子咯咯的笑了。
“柔柔,我想你,很想你。”男人貼在她耳廓,淺聲的訴說著。
“煜,我也想你,思念沒有書上說的美,慶幸我還能再看到你。”女孩子將身體與他貼的更緊,以后再不要分開了,她不喜歡思念,那是太折磨人的東西。
“柔柔這般離不開將軍,那該如何是好,我終是不能一直守著你的。”男人的眸光里泅滿了更深的歉意,不能守護我的你該是怎樣的凄涼啊。
“為什么不可以?我會留下,再也不回去,將軍就只守著我不行嗎?”滿是期待的眸子愣愣的望著他,我不僅要曾經擁有,我還要天長地久。
“傻丫頭啊,將軍一定會去找你的,一定會。”男人收緊手臂,情難圓,愛不停,會有人代替我去愛你。
“若是你找不到我怎么辦?若是......”未盡的話語落在了男人的吻里,不會找不到,因為愛你的人已經等在那里,他會更愛你。
俏人兒柔柔的回應,煜,不管多艱難,一定來找我啊,來找我吧。
被抱起的簡惜顏,很自然的環住了慕容文煜的腰,粉嫩的唇瓣不停的翕動著,像極了要索吻的樣子,慕容文煜扯了扯唇角,然后,然后不受控的俯低頭,覆上那唇瓣。
軟膩膩的觸感,使得慕容文煜舍不得放開,又擔心把她擾醒,只得強迫自己的唇離開,那丫頭竟然不依不饒,一直往他懷里拱,他便又低頭吻上去,輕柔的吮咬著。
再次離開她的唇時,見她笑了,是因為他的吻,還是因為做了讓她美的夢呢?不知那夢里有沒有他的存在。
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床上,然后緊挨著她躺下,就喜歡聞她身上的味道,可以讓他一夜好眠,嗯,明天該是個不錯的清晨。
依著她的身體,聞著她的清香,想著未來的美好,慕容文煜閉上了眼。
所謂不錯的清晨,絕對是慕容文煜想的美了,清晨如期而至,但一點也不美,不僅不美還是以疼開始,自己是被某人掐醒的,被迫睜開的眸子便對上一張怒目而視的臉。
這臉是他家的小寶貝啊,只是,咋回事?不該朝陽份外美嗎?怎么感覺硝煙彌漫啊?又怎么惹毛她了?
“一大早上的干嘛掐人?我雖然是男人,但怎么說也是肉長的,一樣會疼。”慕容文煜皺了皺眉,她現在掐人的技術是越來越高了,知道怎么掐他最疼。
在宿城不說他能呼風喚雨,卻也算是個人物,有誰知道他還遭受“家暴”,這丫頭一心一意把他當仇敵。
“掐你還是輕的,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漲紅著一張小臉的簡惜顏眼睛瞪的溜圓,因為顧及他的手傷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用掐的,終是因為他和煜相同的容顏,在舍和不舍間,選擇了不舍。
呵,咬牙切齒的說,掐他還是輕的,自己做了啥?慕容文煜很顯無奈。
等他整明白,才知道癥結在哪,但讓他甚是奇怪的事,明明昨晚自己很安分,只是挨著她躺著,怎么現在就成了把她圈在懷里,關鍵是,圈在懷里也沒什么,主要是他的一只手竟然探進了她的衣服,當然,也是撫在她腰的位置,既沒上移,也沒下滑,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摸在她裸露的肌膚上。
“你,流氓,還不趕快把手拿開。”簡惜顏繼續在他胳膊上掐著,自己到底有多笨,才會成了這樣的畫風,睡也就睡了,還睡到他懷里了,但她嚴重懷疑是這個男人一手操控的。
“我怎么就流氓了?我這手都傷成這樣了,能對你做什么,你為什么要趁我睡著了鉆到我懷里來。”慕容文煜抽開手臂,決定拒不承認,誰讓她睡得跟個小迷糊是的,關鍵他自已也迷糊。
“你胡說,這怎么可能。”簡惜顏騰的一下子坐起來,她怎么會往他懷里鉆。
“怎么不可能,我胳膊都傷成這樣,是不可能把你抱上來的,不是你會是誰?難道這個屋子里還藏了一個人?”慕容文煜指了指自己纏的跟粽子一樣的胳膊道。
“好吧,算你很。”簡惜顏氣惱的瞪了他一眼,便往門口沖,真是丟死人了,想到那個夢,想到夢里的畫面,夢里她卻是主動纏上煜的脖頸的,難道真的是自己鉆到他懷里的?跟他上演的曖昧是無止境了。
“你跑了誰來照顧我?”慕容文煜憋著笑對簡惜顏的背影喊道,有這胳膊做理由,感覺還不賴。
“愛誰誰。”扔下這句話,簡惜顏氣呼呼的跑回自己的房間,自己都笨出世界水平了,只是,夢里的親親,有沒有和他上演一遍呢?真不想再看到他。
當然,某位爺根本就不給她這樣的機會,沒一會兒,手機就叫囂起來,簡惜顏充耳不聞。
是你來我房間還是我去你房間?我只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我這個人很計較,不要給我計較的機會。很快他的信息就發了過來,滿滿威脅的味道。
簡惜顏雖然不情愿還是選擇了過去,畢竟是救命之恩,而且若說這問題,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責任,更重要的是沒出息的她,對于他的威脅還是有些懼的,不怕他冷言冷語,只怕他吃自己豆腐,而這又是他擅長的。
“我是病患,你這樣板著一張臉不利于我養傷。”看著簡惜顏不帶笑容的臉,慕容文煜道。
“老板,你是三十歲不是三歲,能不能不要總是這么幼稚?”簡惜顏斜了他一眼,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不正常,還是這個男人不正常,天天這樣拌嘴有意思不?
“正因為老板是三十歲,才不跟你計較,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守信,我可以不計較你的服務質量,但好歹也給我一個好的服務態度不是,老板給你一個忠告,要善待己,寬待人,喜怒不形于色。”
“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簡惜顏撇嘴,不過仔細想來,他說的也確實有道理,可面對他時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
“老板再給你一個忠告,說什么就大方的說,不要嘀嘀咕咕的,那是小人的行徑。”
“我也給老板一個忠告,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別那么多廢話,現在請直接切入正題好吧。”簡惜顏皺眉,一個男人怎么這么啰嗦,想聽人生格言她自己可以去網上搜,無需他來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