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軒驚了一跳,腳步立即停了下來,轉而去迎接司天語了。
之前天壇子前輩是說司天語和深藍月明天才會到的,這會兒居然提前了。
靈軒前去迎人之時,司天語已經進入了城主府。
跟她一起同行的人還有戴著面紗的深藍月。
不過,她們并沒有跟靈軒寒暄,直接去了深驛住的院子。
深驛此時正在休息,在見到深藍月和司天語來了時,他立即坐了起來,原本已經恢復常色的臉色再次變得虛弱無比。
司天語最先進來,一進來,她便坐在了一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深驛。
“居然有人能傷了你?”
深驛咳嗽了兩聲,目光掠過司天語,落在了她身后一言不發,流露著一身清冷悲涼氣息的深藍月。
深藍月見深驛看著她,她緩緩的走了過去,最后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還是第一次受這樣重的傷。”
深驛的眼底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他現在受的只是皮外傷。
他真正的傷是心里的傷。
心痛的時候,比傷重更難熬。
“月兒,天壇子前輩不是說你明天才會過來的嗎?”深驛的聲音十分的輕,輕得仿佛生命也能隨時斷掉。
深藍月輕咬了下唇,“聽說你受傷了,心里不放心,早點過來看看你。”
司天語心里冷哼了一聲,什么心里不放心,想早點過來看看深驛,這都是假的。
深藍月只不過是接到消息,說龍帝出現在了靈衛城附近,這才提早過來了。
而且,是在靈衛城附近搜索了一翻后才決定來了城主府。
“我沒事。”深驛看著面前只露出兩只美麗眼睛的女人,心里的苦楚像是染了血,有點疼,有點血腥。
司天語是受不了這兩人之間的氣氛的,她看了深驛一眼,“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若不是師傅讓她過來,她其實是不想和深藍月這女人一起過來的。
深驛和深藍月自然是不在意司天語走的,所以,她走了,室內的氣氛依然是那般沉默著。
這種沉默像是彌漫了太多的話語和深情,所以,氣氛也越來越沉悶,越來越古怪。
最后,還是深驛最先開口。
“月兒,我是不是讓你擔心了?”
深藍月抬頭看著他,最后柔柔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深驛,傷你的人是誰?是寒衣嗎?”
深驛的心里閃過一抹痛意。
“不是他。”
她是不是覺得,傷他的人是龍帝,所以她才會過來。
如果不是這樣相的,她應該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吧!
“真的不是他嗎?”深藍月輕聲尋問了一句。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寒衣,這神靈界中又有誰能傷得了深驛呢!
深驛的實力有多強她是知道的,除了寒衣和那個人,深驛是沒有人能打敗的。
“不是他。月兒,謝謝你能來看我。”深驛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眼前的人兒。
“你我之間不用客氣。你先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深藍月準備轉身走了。
深驛卻是叫住了她。
“月兒,我要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