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許都的王庸打了個噴嚏,摸著有些發癢的鼻子,暗道:誰在念叨我?
“主公,可是得了風寒?”華佗擔心的問道,醫學院已經建設到關鍵時刻,附屬醫院的架子也開始構筑,她這段時間專門培訓了一批選拔出來的年輕兵丁,教他們外科手術。
說是選拔出來,其實也是淘汰出來,征召的時候沒感覺,訓練的時候問題出來。一個兩個沒點骨氣,稍微遇到難點的戰斗立刻就扭扭捏捏,比女人還女人。
可都招募過來,總不好遣散,有打算過送去輜重營或火頭軍,正好華佗這邊要一批醫護兵,于是就把他們給送了過來。
在這批人里面,華佗還是找到了兩個,在接觸過醫學之后就喜歡上這門專業的。以前沒得選,只能當兵吃糧,現在想當個醫生,救死扶傷。
華佗很清楚,能走到這一步,離不開王庸的支持,醫學館占了三成干股,使得她有了很大的自主權;醫館占據四成干股,這是她能繼續研究的保證。
若沒有王庸在前面給她擋著,怕那個組織第一時間會找到她。這個組織可以允許王庸做點事情,可沒有允許她做什么。
“沒什么,只是感覺有誰在我背后說我壞話……”王庸尷尬地回答道。
背后說人壞話,可以讓人打噴嚏是什么原理?就算是如華佗這樣的醫生和研究者,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玄學的領域。
“明天就是婚禮,主公可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華佗小心翼翼的說道。
“今天之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還叫我主公?”王庸將華佗摟了過來,軟玉入懷,只覺得自己胸前彈了一下,觸感非常不錯。
“是……夫君……”華佗低下了頭,這一刻突然有種放松下來的感覺。身心找到歸宿的感覺,真的很好。曾幾何時她不敢愛,生怕愛人也是來自那個組織的,她甚至懷疑,自己接觸到的每一個,要接近自己的男人,都是來自那個組織的。
她被別人設計了一個二十年的人生,若非幡然醒悟差點還要繼續下去。也難怪之后會變得神經兮兮的,差點都罹患了被害妄想,或者已經是輕微程度。只可惜,這個世界,還不存在心理疾病的概念。
“不要在這里打情罵俏了!要準備的事情很多的!”荀彧直接喊了句,身邊郭嘉躲在她身后,而夏侯惇嘟著嘴,顯然有些不滿。
華佗是妾,今天稍微走個流程,就算‘納’入家門。可那三位卻是正妻和平妻,所以就要走個流程。三女今天下午就會返回許都里面的宅子里面,她們的長輩都在那里,明天才能由王庸把她們接回來,完成整個婚禮過程。
看著別人比自己先入門,結果她們三個就有點吃味起來。
“好好好,就來!”王庸也意識到這點,連忙過去哄了半天,才讓三女眉開眼笑。
到了第二天清晨,王庸已經開始緊鑼密鼓開始準備,按照漢代的婚禮,是要在傍晚舉行,上午主要是準備晚宴的菜單,中午之后才出發。
“沒想到你也過來幫忙了?”王庸看向楊修,這位今天義務過來幫忙。
“哼!”楊修一直看王庸不爽,尤其今年的中級廚師考試,王庸一品,她三品,本來獲得參加高級廚師考試資格,而愉悅的心情,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就頓時煙消云散。
頓了頓,直接說道:“祖父和爹爹擔心,今天你要忙不過來,所以讓我過來幫忙。本御廚親自過來給你幫忙,你就在心里好好感謝吧!”
“是是是,我非常非常非常的感謝,師妹能夠過來幫忙!”王庸嬉皮笑臉地回答道。
“咕!”楊修頓時有點火大,這根本不是道謝的態度啊!不行,待會烹飪王庸那臺主桌的菜肴的時候,要偷偷在里面吐口水才行!
當天下午,王庸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工作,在華佗的伺候下簡單洗漱,然后換上新衣,開始出門。來到許都,三個府邸走了一圈,把新娘接上轎子。好在許多后世的禮儀還沒有在這個時代出現,比如說要背新娘,女性要有蓋頭,什么出難題刁難新郎什么的。
華夏是一個很寬容的民族,它隨時都在吸收新的文明,然后補充道自己的文明體系里面。也正因為這樣,一些好的或者壞的東西,都一股腦吸收進來。
真正把三個新娘接上轎子,開始朝著莊子那邊返程,王庸覺得其實漢代的婚禮習俗就很不錯。至于后世那些習俗,更多如同是對盲婚啞嫁時代的一種嘲諷。
一郎配三女,這樣的情況在最近二百年幾乎聞所未聞,自然是很具有話題性。不過更多是負面的話題,只說三女犯.賤,居然如此不知自愛云云。
不過考慮到王庸是司空府主廚,而且前兩天建材有功,封了關內侯。大部分文士最多也是私下酸一句,事后也是打死不承認。
誰不知道王庸有伯樂之名,文士們恨不得能得到王庸的推薦,好能夠順利出仕。
這年頭,沒有人知道自己的才能,還是很受打擊的。寒窗苦讀十年,結果沒有科舉考試,別人不帶你玩,空有滿腹經綸也沒人用,那就是這個時代人才最大的悲哀。
新人入場,一男三女,真的是很吸引別人的眼球。有知道內部消息的,看向華佗,后者站在人群之中迎來送往,如同管家一般,然而大家都清楚,這是王庸納的侍妾。
侍妾,這個詞對于許多男女來說,都有點遙遠。娶兩個尚且不行,何來納妾?就算是大家族,也是偷偷在外面養一個外室,家里的那個也就來個眼不見為凈而已。
女性本來強勢,可別人還遵守禮儀,不勾搭小白臉,不豢養面首,男方還想怎么樣?!
新人的父母家屬迎接新人,并賜予美酒,囑托新人以后要和睦相處,以及其他事情。
隨即有下人端來臉盆,王庸用毛巾洗干凈自己的臉,然后用毛巾沾濕,幫三女盥洗。
同牢合巹禮:‘同牢’指新夫新婦共食一鼎所盛之肉。‘合巹’指新夫新婦各執一合巹杯,相對飲酒。《禮記·昏義》:“婦至,婿揖婦以入,共牢而食,合巹而酳,所以合體、同尊卑,以親之也。”
解纓結發禮:‘解纓’指新夫親手解下新婦頭上許婚之纓。‘結發’指各剪取新夫新婦一束頭發,以紅纓梳結在一起。自古‘結發夫妻’,便是出自這個禮。
之后本應送入洞房,不過這個世界,卻是還要主持一場酒席,給賓客敬酒才能結束。
或許是烹飪開始被關注,美食逐漸占據一定比例,所以社會風氣也跟著多少改變。否則,王庸白天忙活半天,又是為了什么?
新人端坐在主位,與老人一起用餐,下面的賓客也是開始享用美食。司空府主廚和御廚親自烹飪的菜肴,自然是美味無比。而更重要的是,在首席這邊,還有一個重要的客人,那便是當今皇帝劉協!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別人的婚禮,同時身為一個女子,居然也開始有點向往起來。其實何止是她,任何一個女子看到別人成雙成對,對婚禮多少都有一些憧憬。
“人家才不羨慕呢……才不羨慕呢……”唯有曹仁,胡吃海塞,她不想那么快嫁人,可是嘴硬了好多人,可今天氣氛這你儂我儂的,感覺非常難受。
典韋看著曹仁,眼睛眨了眨,這廝今天怎么回事,比自己還能吃……
曹操也在主位上,看著成親的四人,多少有點感慨,這兩年她麾下的文武,成親是似乎還挺多的。形單影孤的,也只剩下自己幾個。
“娘親,你那肚子……”荀彧在吃飯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嚴肅的問題,母親荀緄的肚子,似乎漲了一些。
“所以說,你打算要個弟弟還是要個妹妹?”荀緄微笑著說道,一臉母性的光輝。
“我更好奇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荀彧吐槽道。
“這個嘛……誰知道呢……”荀緄卻是打了個哈哈,沒有透露。
“莫非,是鄺楚?”荀彧想到一個可能性。
“很可惜,鄺主廚可不是我的菜……”荀緄淡淡一笑,那種老男人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所以說,我可能會多一個,比我的孩子還要小的叔父或姑母嗎?”荀攸吐槽道,她已經完全顯懷,再過三個月,就要臨盆。顯然,荀緄的孩子,怕是要更晚一些才能降世。
“先不說那些,今天忙了一天,吃飯,吃飯!”荀緄沒有直接回答。
“對,大家都下筷吧!”王庸也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沉重,自己要多一個剛出生的小舅子或小姨子什么的……
大家紛紛下筷,王庸自然也夾起一塊肉吃了起來。
放入嘴巴的瞬間,不遠處正在吃飯的楊修,卻是頓時羞紅了臉。她是真的在菜里面,吐了口唾沫,結果不知道為什么,王庸吃下那道菜的時候,只覺得整張臉都滾燙滾燙的。
“修兒,你怎么了?”楊彪看著楊修臉紅紅的,頓時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么……可能是天氣開始熱起來了吧……”楊修連忙找了個借口,實際上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那么緊張。
果然,做壞事是不正確的吧?自己那是心里不安的結果嗎?!
好餓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好餓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好餓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