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劉備和關羽的失常,都是被張飛給刺激的結果。三姐妹本來誰都沒有對象,自然可以相親相愛。問題是張飛就要訂婚,然后劉備和關羽,自然也開始思考起,一直以來,都被她們忽視的一個問題:自己似乎還沒有成親!
這個問題一開始思考,各種想法就如同春天的野草,瘋狂的生長起來。諸如‘自己是不是單身太久’、‘是不是該談個戀愛’和‘對象選怎么樣的’這類想法,在腦海里面不斷浮現,若說關羽還能保持理智,劉備本來本來不多的腦子,都不知道丟哪去了……
溫泉旅行的事情,在衙門里面話題性很大,沒有被邀的人,多少有些羨慕。
“看來明晚的旅行會很熱鬧了……”曹操聽著外面的聲音,搖了搖頭。
順帶一提的是,這兩天因為曹昂回來的關系,曹操晚上都是回去吃飯。換言之王庸準備了下午茶之后,就可以提前下衙了。
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么,嘀咕起來:“說起來,他后天請假,莫非也是針對溫泉療養地的運營情況進行查看和調整……這樣的話……也罷,批準他請假吧……”
“主公……您太寵溺他了……”許褚這個時候,到底是鼓起勇氣說了句,“怕是以后,他還會得寸進尺。”
“呵呵呵……”曹操聞言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沒想到你也會主動向我提建議……以前基本上,都是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甚至都不會質疑我的命令。”
“這是屬下的本分。”許褚立刻嚴肅起來,同時反問自己:難道我剛才說錯了?!
“其實沒必要擔心。”曹操看著她那擔心的樣子,“他也只是在合理范圍提出申請,我也沒有理由不批準。關鍵是這種小事情答應多了,他也不好隨便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御下之道,松弛有度,故意放縱,同時為難地答應他一些小要求,這樣就有理由回避大的要求。若王庸更加囂張跋扈,甚至仗勢欺人起來的話,那么他在府衙,甚至是朝廷的名聲都會下降,最終結果無非是毀了自己。
真正讓她不爽的是,他已經好幾次脫離了自己的把控,偏偏自己沒有能真正處罰他。別看每次拳打腳踢,這家伙臉皮厚得和城墻一樣,上次就是,隔天就優哉游哉回來了。
“問題是‘我拿他也沒太好的辦法’這種事情……”曹操若無其事地看了看許褚,“怎么好意思和別人說?那個家伙,莫非還真的是老天爺派過來克自己的?”
或許是對于溫泉旅行的期待,一天的時間,在許多人的眼里,似乎一眨眼就過去了。前往溫泉療養地的馬車,已經準備妥當,在門口等待。
“沒想到人那么多……”慢著這一列的馬車,曹操嘆了口氣,今晚估計很熱鬧了。
“母親!”曹丕和曹昂看到曹操出來,連忙上前打招呼。
“你真的不和我去?”曹操來到曹昂的面前,本來以為可以一家人出去玩玩,沒想到曹昂說不去,多少讓她有些失望。
“兩個孫兒剛出世,這一路二十里路,太過于顛簸,而且她們也還沒有出月子。”曹昂歉意地說道,原來張繡和鄒氏已經雙雙臨盆,不過似乎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或許是昨天,或許是前天,反正也就是這兩天。本來覺得孩子還沒有生下來,預產期也還沒有到,所以出去泡個溫泉也沒什么。誰知道昨天突然臨盆,頓時打亂了節奏。
“哦,哦……好吧……明晚再一起吃個大飯。”曹操點頭,也不再強求。
人群之中,王庸卻是饒有興致的看向曹昂。這位歷史上會在宛城殞落曹操長子,如今依然健康地或活著,當了個雜號將軍。他負責鎮守南陽,威脅荊州,支援司州,可以說是一顆非常重要的釘子。
關鍵如今還娶妻生子,一男一女,女的叫做曹憲,男的叫曹琬。若是王庸沒記錯的話,前世曹操的長女叫曹憲,而曹昂的嗣子(生父曹均)便叫曹琬。
歷史慣性,還是那個組織操控的結果?問題是他們是如何引導出這樣的結果……比如說,曹昂在起名字的時候,接觸過誰,或者鄒氏和張繡在想名字的時候,接觸過誰?!
“怎么了?為當時沒有接納她們而后悔?”荀彧在后面,手搭在他的腰間,擰了一下。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王庸吃痛,連忙回道,“只是沒想到那么快,曹昂就當父親,感覺自己也跟著要升級了。”
“哼,別做夢了!”曹丕聞言卻是冷哼,“有我在,你別想蠱惑母親!”
“那我蠱惑你啊?”王庸直接看向曹丕。
“誒?我?!”曹丕頓時有點陣腳大亂,王庸居然把矛頭朝著她,頓時有點不適應。
“你啊……”看著她那樣子,王庸搖了搖頭,“安心好了,我對小屁孩不感興趣!”
“王庸,你給我記住,我和你沒完!”曹丕猛地一跺腳,“我以后肯定比母親還美麗!”
“然后呢?便宜我啊?!”王庸聳了聳肩,然后上車。
“我……我要殺了你!”曹丕直接揮舞著拳頭,就要揍過去。
“好了,沒大沒小的……”曹操喊了一聲,“該出發了,上車吧!”
“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曹丕,最怕的便是母親的訓示,聞言也只能乖乖上車等待。
“他們兩個……”曹昂指了指王庸所在的馬車,又指了指曹丕。
“天生的仇人,每天鬧來鬧去的。不過大多都是丕兒挑起事由……我是不是教育有點失敗?”曹操也覺得頭痛,同時也在反思自己的教育。
“她這個年紀本來就這樣,我當時也差不多這樣,只是沒她那么兇而已。”曹昂連忙安慰道,同時也有留意,以后有空要好好說說曹丕。
到底是曹家一份子,一舉一動都代表曹家。比如曹操,別人罵她,羞辱她,嘲諷她,污蔑她,陷害她,她只是一笑置之。回過頭來,輕則人頭落地,重則家道沒落,甚至滿門抄斬,這才是別人不敢隨意招惹她的原因。
其實很多門閥都這樣,狗在一邊亂吠,自己沒有理由學著狗也跟著亂吠。回頭找根棍子,直接把狗攆走,甚至直接打死才是,要做就做得徹底,做不到徹底就不要輕易動手。
比如曹丕現在這樣,且不說搞得自己好像沒有風度,關鍵就算小贏了幾場,后續也是各種麻煩,還不如不出手了。
“算了,走吧!今晚,開心才是,煩心事,別去想了!”曹操搖了搖頭,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