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蹁躚,你冷靜點,”祁遠握住她的雙肩,沉聲道,“你沖撞龍子,本就是大罪,而我將你救出,說是死罪都不為過了,如今好不容易宋姑娘想放過我們,只要你在三日之內入宮同她道歉,我們都能得救!”
“不可能!”宋蹁躚狠狠的掙脫他,眼睛猩紅,“要我給她道歉,她做夢,她就是個下賤的賤人,賤人!你知道她這個龍子怎么來的嗎?是她耍下賤骯臟的手段來的,哈哈哈哈,你現在卻要我給一個賤人道歉,我告訴你,不可能!除非你殺了我!”
祁遠看著面前癲狂扭曲的女子,眼睛里滿是失望。
不知道為何,越是接觸,她越是離他心目中的那個溫婉善良的形象越來越遠了,但還是無奈道,“蹁躚,莫鬧了,有些事真不得太過決斷。”
祁遠遠比她看的透徹,當初韓錦卿那副處處護著宋姑娘的模樣,可不是一個耍下賤骯臟手段懷上龍子的女子能有的,陛下這般對宋矜,除非利用外,那必定是極其重視宋矜,甚至是認可她腹中的胎兒的。
“而且宋姑娘懷有龍子已是事實,我們的罪名也是事實,當務之急,是先將罪名洗脫——”
“我說了不會去!死就死!”宋蹁躚一想到那孩子就毫無理智。
明明是她的男人,那孩子本就該她來懷上,宋矜又算個什么東西,她就是個小三,賤人而已!要她給她道歉,她做夢!
祁遠見她一副頑固不化的表情,咬著牙,青筋暴起,語氣低沉緩緩了許多,“那就當是我求你,救我一命你不知道,我和宋矜打了個賭,”
到現在,發現事情離他預想的越來越遠,祁遠真的是慌了,連賭注都說了出來,“若是你不回去道歉,不僅我們兩個都有死罪的罪名不說,我還必須為她做牛做馬,你知道的你知道我以往有多討厭她的,我真的不想輸!”
祁遠本還以為會見到宋蹁躚含淚難過的眼眸,誰知只看到了她滿臉的厭惡與嘲弄,她看著他冷笑,
“我說呢,難怪你這么費盡心機的找到這,還這么辛辛苦苦的勸說我,原來如此啊!也好,我老實說了吧,其實我早就看到了那張皇榜,每個字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但我就是不想入宮,你說一百遍我都不會入宮!你要做牛做馬便做牛做馬,與我何干!”
祁遠手指緊緊的蜷縮,呼吸急促不已,這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將心臟割的殘破血肉模糊。
“那就當是我將你從牢獄里救出來的酬勞”
他這話說的艱難,他一向做好事不求回報,誰知道現在居然要用這個威脅,但他卻是沒有后悔將宋蹁躚救出來的,這個妹妹,他自小看到大,相信她品性還是善良的,只是被嫉妒蒙住了眼而已。
他這么安慰自己。
宋蹁躚本想諷刺說,那是你自己太蠢,你非要救我,與我何干,我從頭至尾都沒有逼過你,但話到嘴邊,卻驀地被一旁的垂首沉默不已的貼身婢女給硬生生拉住。
“小姐,奴婢有話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