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許氏急忙湊過來,聽見是男孩心里很高興,不僅感嘆阮氏終于給她爭口氣了。
只有童之憐只是看了一眼她弟弟,就進房間了,蹲在床邊看著已經累的睡著了的母親,心里很是心疼。
如果母親一覺醒來,知道她生了個男孩,估計也樂壞了。
拿出手帕給母親擦了擦頭上的汗,蓋好被子就出去了。
看見童之諾正想要轉身出去,童之憐嘴角扯過一抹笑,急忙上前去,擋住了正要出去的童之諾。
童之諾一臉冷漠的樣子。
“怎么?等了這么久,連孩子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走了,是不是有點不合理呢?”童之憐開口就懟道。
童之諾淡淡的瞥了一眼童震懷里的孩子。
“請問妹妹,有什么不合理的呢?母親生孩子,我也一早就候在這里了,我只是作為童府的一份子,也盼著弟弟的到來。”
“是嗎?我看好像沒那么簡單吧!你怕是知道我母親生了個男孩,自己地位不保就想趕緊跑了吧!”童之憐一臉嘲諷的樣子。
童之諾只是微微一笑。
“看來我說的話你記得很清楚啊!只是就算是個男孩,那又能怎么樣?他還小沒那本事跟我衡量。”
“呦,口氣倒是不小啊!看見沒?爹爹抱著我弟弟不知道有多開心的。”童之憐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童震的背影。
童之諾也隨著她的眼光看了一眼,沒錯這畫面的確很刺眼,那又能怎么樣,回過頭來童之諾還是一臉冷漠的樣子。
“那又能怎么樣?這跟我有什么直接關系嗎?”
童之憐知道童之諾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當然她今天一定要好好出口氣。
“這話說的?怎么和你沒關系?以后這個家都是我弟弟的,你以后淪落借口可別怪我狠心啊!”
童之諾正想要懟回去,就看見慢慢走過來的童震,可童之憐根本沒有察覺,童之諾故作委屈的說道:“妹妹為什么要這么說姐姐呢?”
看著童之諾的語氣變了,童之憐以為她是害怕了,嘴上說話也越來越不饒人了,“現在知道害怕了,如果你以為對我是言聽計從,那我就會對你仁慈一點,讓我弟弟給你留個柴房住著就行了。”
“你給誰留個柴房房住著?”話音剛落背后就傳來冷冷的聲音。
童之憐聽出來是童震的聲音,看著童之諾忍住笑的表情,就知道童之諾知道童震在她身后,怪不得會說話變化那么快的。
“問你話呢?憐兒?”童震再次問道。
童之憐膽怯的轉過身,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爹爹,我……”
“孩子才剛出來,你跟你姐姐說話就這么沒大沒小的,如果以后孩子長大了,恐怕你連你姐姐都不認了吧!”童震冷冷的說。
童之憐一臉賠笑的樣子,“沒有啊!爹爹,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和姐姐感情一直都很好呢!”
“很好?這話你都能說出口,你是覺得我沒在你就這么跟你姐姐說話,還是說有了那個孩子你就為所欲為了?”童震并沒有繞彎子直接就開口說道。
“我……”童之憐一臉糾結的樣子。
“就算有了這個孩子,我對你對你姐姐都是公平公正的,別讓我再知道你這么跟你姐姐說話,不然你小心著,上次讓你抄的女戒,我看真是白抄了。”童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拉過童之諾就走了。
院里此時就剩下許氏和童之憐了,剛才童震說的話許氏多少也聽見了一點,看著童之憐委屈的樣子。
許氏過去抱了抱她,“好了好了,別傷心了,以后自己注意點,你爹爹還在這里你就別跟諾兒起沖突了。”
“可明明是童之諾說話不對在先,為什么每次受傷害的都是我,我心里不平衡,好不容易有了個弟弟,我就想嘚瑟嘚瑟,可卻被爹爹聽見了。”童之憐越說越委屈。
“好了好了,不難過不難過,祖母知道你不高興,可是有些事急不得,等你弟弟長大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別擔心了,快去看看你母親吧!”許氏安慰著童之憐。
這么一鬧騰,也快天亮了,府里的人一晚上都沒睡好,下人們一大早的就聽說了這個消息,整個府里議論紛紛。
童之諾根本沒有理會,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何必給這些不必要的人解釋清楚呢?
童之言因為昨晚功課學的太晚的原因,昨晚并沒有被吵醒。
這不,一大早起來就聽到這個重大的消息,就急忙過去找妹妹童之諾了。
看著自家妹妹愁眉苦臉的樣子,童之言很是心疼,“諾兒,昨晚沒睡好吧!”
童之諾看見自己的哥哥來了,先是笑了笑,又因為疲憊的原因直接打了個哈欠。
“累的話就去睡覺吧!”童之言心疼的說道。
童之諾倔強的撇了撇嘴,“不要,我餓了,等著用膳呢!”
“那正好,我也沒吃飯,不介意一起吧!”童
之言故作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
“介意。”童之諾也傲嬌的拒絕到。
兩人磨了半天嘴皮子,李嬤嬤才將早膳端過來,因為不知道大少爺要來,所以準備的少,見狀,童之言也沒吃多少,反正也吃不飽就不跟童之諾搶了。
童之諾正吃著,童之言糾結的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問道:“阮氏生了個男孩。”
童之諾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昨晚一直在外面守著?”
“嗯。”
“我……”對于童之諾的回答童之言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童之諾咽下嘴里的飯,一臉認真的說道:“哥哥,你別擔心我,我沒事,生個男孩又能怎么樣,我不是有哥哥嘛!”
“真的這么想?”童之言不敢相信的問道。
童之諾伸出手故作發誓的樣子,“真的這么想。”
“那就好,我就知道諾兒最乖了。”童之言一臉寵溺的樣子。
童之諾低頭吃著飯,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可童之言并沒有發現他的異常,還在那里說著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