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上前兩步,輕輕的抱住白景景,“如果你累了,就來家里吃飯。”
“謝謝你繁星。”白景景把手輕輕的搭在姜繁星的肩膀上,淡淡的笑了一下。
“永遠歡迎你。”
姜繁星帶著小星空先離開了,白景景一直站在門口。
盛靳川的助理看見她之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卻敢怒不敢言。
白景景摸了摸有些涼的手臂,冷冷的道,“還輪不到你對我橫鼻子豎眼睛的!”
助理一口氣差點把自己憋死。
他攥了攥拳頭,哼了一聲,扭過頭,把后腦勺對著白景景。
白景景也懶得搭理他,準備回公司。
聽到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助理又回過頭,一副心不甘的樣子,“喂!”
白景景停下來,不滿的看著他。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就不能去看看盛爺?好歹,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助理被白景景冷銳的目光震懾住,說話沒什么底氣。
“既然你知道我是個狠心的女人,你覺得你和我說這些話有用?”
助理,“……”
“現在,我才是你的老板。”
助理咬了咬牙,“那我能用我一個月的工資請老板您進去看看我的前任老板嗎?”
白景景眼角跳了跳,沒說話。
小助理鼓著勇氣道,“就……就當關心一下前任領導?好歹,今天的景盛集團也是盛爺打下來的江山。你能有這么大一顆大樹乘涼,不得謝謝種樹的前人?”
白景景面無表情的,向助理走了過去。
助理的腦子里一下子就回閃起,這彪悍的女人和盛爺‘打架’的畫面,立馬后腿了兩步,左右瞄了瞄想看一下急診臺在哪里。
“那那那,打人不打臉……誒,你輕點開門,盛爺……”
“你再廢話,我就讓你消失!”
助理立馬閉上嘴。
聽到動靜,霍寒囂回頭,看了一眼白景景。
對她的出現,顯然有些意外。
他沉思了一下,放下手里的財經報紙,起身離開。
越過白景景身邊的時候,不放心的停下來,壓低聲音叮囑著,“別氣死他。”
白景景,“……”
盛靳川在輸營養針,從小星空走后,他就一直保持著平躺在床上,瞪大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的姿勢。
連眼睛都很少眨一下。
就連霍寒囂給他讀了財經報紙上關于他將股份轉讓給白景景無疑是自取滅亡的評論,他都無動于衷。
可這一次。
聽到高跟鞋噠噠落地是聲音,好像有神明在召喚一般,盛靳川扭動著僵硬的脖子看過去。
眼珠子,卻一動不動的。
白景景在床邊坐下來,看了一眼輸液管,見瓶子里的液體見底了,隨手按了呼叫鈴。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拔針。
拔完針后,小護士還看了一眼白景景,眼神很復雜,卻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白景景按住盛靳川手背上的棉球,頭也不抬,沒什么感情的說道,“閉眼睛,睡覺。”
盛靳川的眼皮好像被嚇到一樣,立馬就閉上了雙眼。
“晚上吃排骨玉米湯行不行?”
“行的。”
這是盛靳川醒來之后的一個多星期里,說的第一句話。
大概是太久沒說話了,聲音嘶啞的厲害,也有些含糊不清。
但……卻帶了那么難以掩蓋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