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不小心丟了一束花,輔導員能把我們怎么樣?”
“輔導員是不能把你們怎么樣,可我爸爸前幾天才和校長還有輔導員一起吃過飯。校長說,如果我在學校別人欺負了,盡管找他開口。”
李彤彤咬牙,死死的瞪著白景景,心里雖然害怕,可卻在強撐著。
唐心怡卻被嚇的哭了出來,“景景……景景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彤彤……彤彤說她花粉過敏,才讓我扔掉的。景景,你,你別告訴輔導員,求求你了。”
景景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害怕了?扔我東西的時候就應該知道后果!李彤彤,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在動我的東西,否認得罪我的后果你承擔不起!”
一番警告之后,景景把干花放在桌子上,想著要怎么補救,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而這邊盛靳川拿著沒了電的氣球回了家。
盛承歡早早就回來了,一直在等他。
見他拿了個氣球回來,先是一愣,隨后有些慍怒,“這是她的?”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盛靳川有些累,換了鞋子,把氣球綁在落地衣架上,沒有回答盛承歡的話,“幫我把衣服脫掉吧。”
長達二十年的接觸,對于某些事情她和盛靳川已經達成了默契。
幫我把衣服脫掉吧。
對盛承歡而來,有另外一種含義。
只要從他嘴里說出這句話,她便知道發生了什么。
難怪今天在他的辦公室里她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好端端的怎么會受傷了?”嘴上這么問著,動作也沒停,她靠過去,“哪里受傷了?”
“手臂。”
盛承歡擰了一下眉,“怎么回事?”
“苦情計罷了,沒事的。”盛靳川不在乎的說道。
盛承歡大概明白了,想要說些什么,可又覺得沒什么可說的。
小心翼翼的將他的上衣都脫掉了,線條硬朗的手臂上被白色紗布包裹著,白紗布上還有零星的血跡。
這點傷,對他來說聊勝于無。
但她還是沒忍住,朝著他的后背看了一眼。
肩胛骨上,有一個疤,那是槍傷。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如蜈蚣般的疤痕在腰上盤踞著。
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可還是觸目驚心。
“換一下藥吧。”
盛承歡點點頭,看了一眼門口的氣球,欲言又止,“哥……”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放心我有分寸。”
話雖如此,可即便如此盛承歡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白景景……她太幸福了。
幸福的就像個小太陽,會讓人不受控制的向她靠攏,被她吸引。
而盛靳川最缺的就是這樣燦爛的陽光。
她害怕盛靳川也會被這束陽光吸引。
害怕他會為了這束陽光忘記仇恨。
“承歡,我沒有忘記過仇恨。一天都沒有,而且永遠都不會忘記。”
沒有人愿意一輩子都生活在仇恨中。
可上帝沒有眷顧她和盛靳川。
他們這輩子,注定要了仇恨而付出一切。
“嗯,我知道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醫藥箱。”盛承歡勉強的笑了一下,去把醫療箱拿了過來,輕手輕腳的給他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