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言和尤斯大眼瞪小眼。
片刻過后——
“我們談談。”尤斯冷靜下來，輕哼一聲。
慕言坐姿端正，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放在膝蓋上，“您說。”
“你不喜歡我？”
這個問題問倒了慕言——
這個問題要好好回答，認真的回答慕言覺得。
她頓了好一會兒，然后道，“請恕我直言。”
“沒遇到您之前，我的生命之中沒人可以讓我這么縱容他。”只能說，這不是愛，是緣分，天殺的緣分。
她幽幽看了他片刻，然后道，“遇到您之后，我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這段話有點撩。
然而尤斯并沒有被撩到，因為他并不能理解慕言說的那些。
按照道理來說，根據強弱程度，被縱容的那個人應該是慕言才對。
于是他面無表情，“你在說我無理取鬧？”
“……”一針見血。
慕言沉默，蒼白的看了他一眼，“沒有。”
“你喜不喜歡我。”尤斯并沒有那么好打發，甜言蜜語，曖昧的幾句話誰不會。
沒有承諾，就光撩就是渣。
尤斯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渣男。
慕·渣男·言：“……”
這個問題沒法回答，于是慕言換了種方式。
“你很喜歡我？”
那個契約，尤斯不知情，一直都是被動的那個，慕言從沒有問過尤斯的感受。
尤斯動了動嘴，剛想說話，然而喜歡兩個字堵在喉嚨里。
喜歡肯定是喜歡的。
但是，他的聲音好像卡在喉嚨里，不敢說一樣。
他的腦袋有片刻的空白——
這么愣神的功夫，慕言卻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我死你會跟著一起嗎？”
“會。”
尤斯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直接這樣說出來，好像是什么承諾一樣。
可是，慕言卻危險性的瞇了瞇眼，雙腿交疊，“為了什么，因為愛情？”
就算說不會，在她死之前，也會先解決掉尤斯。
尤斯回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吸血鬼的壽命很長。”
“人類的壽命很短。”慕言的立場已經明確，不會變成血族。
“我沒有喜歡你到要和你一起去死的地步。”
但是——
“我會。”
變相表白。
慕言淡淡一笑，“好的，我接受你的表白。”
尤斯：！！！
這他媽跟你表白！
“混蛋，快滾！”這下尤斯真的惱了，讓慕言滾的遠遠的。
慕言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好的。”
她轉身，走路的路線有點迷人，是歪的。
“碰。”
尤斯眼睜睜的看著慕言再一次徑直撞門檻。
慕言吃痛捂著頭，抱歉朝尤斯一笑，正要回頭再回去的時候，她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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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一個轉彎，避過了剛剛撞的那墻，但是這一次門沒開，她撞門上了。
兩兩無言。
尤斯：“你回來。”
慕言捂著額頭，又走了回去，但是她的視線不是直視的，而是飄忽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你害羞？”
尤斯新奇的看著慕言，卻見她臉上云淡風輕，但是耳根以下，卻是可疑的暈紅。
慕言面無表情，“沒有，不可能。”
她怎么會害羞，不就是一個表白，她怎么可能不敢看尤斯。
尤斯：“那你為什么看窗子。”
“看著我。”
于是慕言直視尤斯的腦門，“看你了。”
慕言小姐姐害羞都是在她被撩之后，過很久，有時候快一些，有時候慢一些。
反射弧長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