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尖落地,容忱幾下就到了慕言身邊,視線看著慕言身后的如潮的黑衣人。
他眉梢皺了皺,猛然拉住慕言的手,“走!”
他要拉著慕言跑,誰知這拉了一下,竟然沒拉動。
容忱轉過頭來瞪慕言,“你是傻子嗎?干什么不跑?”
遠遠就看著慕言和丹葉正在說什么,后來丹葉帶著寧若走了。
慕言站在原地,淡笑著看著他,“累。”
巫商這種體質,不能跑,不然就是沒被刺客殺死,自己累死了。
容忱:“”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比他還要瘦弱的慕言。
抿了抿唇,轉過身來,“我背你。”
慕言沒有動,看著少年不算太寬闊的肩背。
“不必了。”
她抬頭,看著蔚藍的天空,雙手負在身后,站立在原地。
容忱呆了一下,站起來看著慕言。
女子仿佛置生死于世外,渾然不在意地處什么環境一樣。
廝殺過后的血液緩慢的蔓延到慕言的腳下,容忱看慕言根本都不動一下的,想要殺她的黑衣人全都被暗衛攔截,然后,斬殺!
容忱的視線落在慕言的側顏上,栗色的瞳孔之中倒影著她的模樣。
她的模樣在他腦海之中倒影著,馬車之上,手握書卷,儒雅矜貴的人是她。
藥店害羞的人是她。
書房中那個手握史卷的權臣也是她。
容忱的心不經意間跳動了一下。
他爹爹說,他未來的妻主,定是萬人之上。
他成了未來的鳳后。
他不喜歡丹殊,此刻,他似乎有點知道,喜歡是什么感覺了。
容忱這么想著。
被容忱忽然暗暗表白了一下的慕言:“”
怎么說呢?
慕言表情復雜了一下,片刻之后,她轉身,看著已經處理干凈了的暗衛。
暗衛留了個活口,“大人,此人不是本國人。”
暗衛半跪在慕言身前,身后手下還壓著一個黑衣人。
慕言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那人,揮了揮手,“帶下去,逼供。”
暗衛點頭,將人拖下去。
容忱陪著慕言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知道,慕言究竟有何資格坐穩這個宰相權臣之位。
做完了這一切,慕言轉過頭來看著容忱。
“走吧,容公子。”她的聲音懶懶散散的,但是極為好聽。
容忱點點頭,跟在慕言身邊離開。
外面已經有官員在疏通人群了,侍衛兵將整個湖都包圍了起來。
“大人,你沒事吧?”
縣官嚇到臉色蒼白,生怕這個西施般的宰相出什么事。
慕言沒有多說,只是指了指身后的黑衣人,“帶下去審問吧。”
接下來的事情似乎和慕言并沒有關系。
縣官將人接手過去之后,三天之后,發現這人中毒死在了牢獄之中。
然而,縣官還什么都沒有問出來。
這個舉動
天衣無縫,以慕言現在的身份地位,還真沒辦法讓人以為是她干的。
這個刺殺丹葉的并不是本國人,而是北邊國家的人請來的殺手。
國與國之間,最大矛盾,無非是吞并統一,或者讓自己獲得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