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半場剛剛走到外面,就被蜂擁而至的暗衛擋住了去路,吳半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倒是吳十八輕笑著解釋:“老爺,對不住了,我家主子在確認夫人沒有安危前,是不會放走任何人的。”
“你!”吳半場想發威,可看著如今這場景,他又明白過來,如今的吳歧哪兒會像以前一樣?
冷哼了一聲,他拍著吳修遠的背脊,沉聲安慰:“修遠,你別急,咱們行的正,立的端,我就不信,他們能鬧出什么幺蛾子出來。”
吳修遠沒有說話,只是望著自己肩頭的手,若有所思。
不多時,大夫來了,匆匆忙忙進屋給梁綠珠看了脈,身體倒是無大礙,就是吃錯了會讓人渾身無力的東西。
吳歧送走了大夫,這就拿著碗盞朝著吳歧走了過去,剛剛走到了吳歧跟前,這就將碗盞遞給了吳半場:“吳老爺,吳家二少爺不應該跟我解釋解釋,他這究竟是何意圖嗎?”
吳半場皺眉:“里面總不是毒藥吧,吳歧,我勸你,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終歸大家都是一家人,別生了嫌隙。修遠這邊,我知道跟他溝通。”
吳歧失笑:“一家人?誰跟誰是一家人,吳老爺,我也是替綠珠給了你機會的,可你看看你自己。”
“吳歧。”忽然之間,屋子里傳來了梁綠珠有些疲乏的聲音,吳歧目光一緊,趕忙回了屋子中,此時的梁綠珠面色已經好了許多,她拉著吳歧的手,壓低了聲音,輕聲道:“放他們走。”
“為什么。”吳歧不愿意,這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吳修遠竟敢這樣來攪局,那么以后呢?
“今天是你我的新婚之夜,狂且,他已經成了這樣了。”梁綠珠始終是有些不忍,雖然,她明明知道,吳修遠失的那兩條腿,跟他們沾不上多大的關系。
可他尚且沒有做什么殺人放火的事兒,她也不想他過于的為難于他。
吳歧定定的看了梁綠珠半響,終于一把將梁綠珠摟在了懷里:“娘子,你今日真好看。”
梁綠珠沒有想到吳歧會忽然改口說出這樣的話來,面色頓了頓。
“你也知道,為夫是個小氣的,差點就因為他又吃了一壇子醋,不過,娘子說的對,今日是我們新婚之日,為夫就聽你的。”
說話間,已經叫來了吳十八,讓吳十八去放人了。
梁綠珠被吳歧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一邊用著吳歧,一邊又是道:“吳歧,你放開我,我有事兒跟你說。”
吳歧放開了梁綠珠,干咳了一聲道:“娘子是不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感動之情。”
梁綠珠瞪了他一眼,回頭將床頭上的包袱遞給了吳歧,吳歧有些困惑,剛一打開了包袱一看,只見里面竟是十來個金條子!
抬頭看向梁綠珠,他面露驚喜:“娘子,我本就曉得你生財有道,沒有想到,你還是個這么有錢的。
梁綠珠迎著他滿是恭維個眸子,連忙打斷了他的話:“你聽我說,這可不是我的,這是王爺留下的,說要祝咱們新婚之喜用的,我這心里面就有些不安,好端端的。”
吳歧一愣,忽然伸手將那包袱丟到了床下,梁綠珠驚訝,瞪了他一眼,想告訴他那可是金條,可是錢啊。
可轉眼之間,吳歧已經把她推倒了。
“娘子,新婚之夜跟我說這些,你是不是太殘忍一些了。”他伸手,將她牢牢地壓在身下,根本不當那包袱是一回事兒。
梁綠珠忍不住吞了幾口唾沫,干咳道:“吳歧。”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吳歧就俯身湊了上來,嘴唇也牢牢實實的壓在了她的唇上,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吳歧的身上,似是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清香味,讓梁綠珠瞬間就平靜了下來,她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心里即便還惦記著床下面的那些個金條,卻也無能為力了,只能任由著吳歧搓圓搓扁。
也不知道被他親了多久,梁綠珠只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了,終于,吳歧放開了她,垂頭,目光筆直的看著她,輕聲一笑:“你知道這一刻,我等了多久了嗎?”
梁綠珠楞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吳歧早已經化身餓狼,而梁綠珠則是餓狼眼中的獵物,床榻上一片春色好!
屋外,梁雙喜剛剛醒轉過來,就想去查看梁綠珠的安危,只是,腳步才剛剛朝著梁綠珠的方向跑去的時候,冷不丁的,竟聽見屋子里傳來了一陣其奇怪怪的聲音。
霎時間,她的面色一片酡紅,轉身就往外頭跑。
她怎么給忘記了,今日是她二姐和二姐夫成婚的日子,她要是過去叨擾了他們,那怎么能行?
沖沖忙忙的朝著外頭跑了去,還沒有跑出小院,就撞在了一個健壯的懷抱里。
一陣濃重的藥味兒撲面而來,梁雙喜倒是看清楚了被他撞上的人:小木匠!
就因著繡紫藤蘿荷包的事兒,梁雙喜已經是許久沒有搭理過小木匠了,如今原本也是不想搭理他的,待看清楚他的胸口處已經被藥湯打濕完了,那藥湯明顯還是冒著白氣兒的,像是剛剛出鍋不久!
梁雙喜下意識的拿出手帕去幫他擦拭,這才剛剛伸手過去,就聽見他悶哼了一聲,顯然是疼著了。
“快給我看看,里面是不是燙傷了。”梁雙喜下意識的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剛剛那碗藥明明是要潑在自己身上的,偏偏他轉了方向,自個兒朝著自個兒的胸口上潑了去。
“不礙事兒。”小木匠的耳后根處出現了一抹可疑之色,只見他伸手拉著衣服,也不敢多看她,只怕被她撞見了自己眼里的波動。
“什么不礙事兒,你給我看看,到底傷著哪里了。”梁雙吸是什么人啊,他不給看,她越是擔憂。
兩人就這樣拉扯之間,竟從小木匠的身上掉出了一個荷包出來。
是那個繡紫藤蘿的荷包,她親自繡的,后來,又讓她給扔了!
怎么會在他的身上?
驚訝的目光朝著小木匠的身上挪了挪,還來不及等他說話,只見他急急忙忙的蹲了下來,將地上的荷包撿了起來,沉聲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本就皮糙肉厚,不會出事兒,雙喜姑娘莫要擔心。”
說完話,也不等她回話,他就匆匆忙忙的跑開了,只留下愣在了原地的梁雙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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