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畫兒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畫兒,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
“你不記得我?那你可記得你是誰?”
腦海中,第一次見到姑姑時,姑姑所說的話不期然的在耳邊回響……
畫兒……畫兒……姑姑曾經也這么叫過她。莫非,她還有個名字叫做“畫兒”?
“無念哥哥……我的頭,有點疼……”畫傾城的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她覺得好像的確有人曾經這么叫過她。殘破的記憶畫面中好像還有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小哥哥。
他是誰?他為什么會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畫兒,你一定是畫兒對不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忘了我?”蒼無念有些激動,畫傾城現在的反應跟他猛然間想起一些他從未經歷過的事情的時候一樣,都是不由自主的覺得頭疼,那顯然是失憶的表現。
“我不知道……無念哥哥……我不知道……”畫傾城的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她的頭越來越疼了,她下意識的一把推開了蒼無念撫在她臉上的手,她此時只想找個什么東西狠狠的把自己拍暈過去。
只是她忘記了,蒼無念現在是個受傷中毒之人,她這猛的一用力,蒼無念猝不及防間后退了好幾步,一個沒穩住跌坐在了地上。
“無念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樣?”畫傾城吃了一驚,急忙跑上前去拉住了蒼無念的手。
蒼無念痛苦的皺了皺眉,一口黑血又從他的口中溢了出來。
從先前蒼無念下意識的用手捂著胸口的動作來看,畫傾城已經猜到了他受傷的位置在胸口,此刻她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直接將手伸向蒼無念夜行衣的對襟之處。
“畫兒,你干什么?”蒼無念想要阻止,卻發現自己此時幾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畫傾城將他的衣服扯開。
蒼無念那并不算十分白皙但卻如玉般溫潤的皮膚映入畫傾城的眼簾,頭一回看見一個男子的胸膛,畫傾城的臉很自然的紅了紅。
只不過下一刻她的視線便被他胸口那一個深深的血洞給吸引住了。她下意識的抬手看了看,發現自己剛才抓著蒼無念的衣服的手上沾滿了發黑的血漬。
“這……是喂了毒的暗器?”畫傾城略帶顫抖的問道。
蒼無念輕輕的點了點,若是尋常的暗器,他此時也不會如此虛弱。
“到底是什么人這么歹毒,居然將帶毒的暗器射入無念哥哥的體內?”畫傾城心中涌起一抹怒火,盡管在入宮之前他們僅有過一面之緣,但是蒼無念給她的感覺卻很是特別,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們就認識了。
蒼無念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名女子。”
畫傾城秀眉緊蹙,沒有再說多余的話。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蒼無念體內的暗器取出來,然后替他解毒,否則這樣拖下去,蒼無念性命堪輿。
咬了咬嘴唇,畫傾城決定不再隱藏什么,她緩緩的抬起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慢慢的靠近蒼無念的傷口,隨即她的指尖處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光芒越來越亮,她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冷汗從她的額頭溢出,畫傾城咬著唇,似是在盡極大的努力。
隨著蒼無念的一聲低吼,他胸口處的血洞之內緩緩冒出一截不足一寸長的東西。
那東西被畫傾城的法術牽引,帶出一道細細的血柱,最終掉落在了蒼無念的黑衣之上。
畫傾城喘了口氣,這才將剛才從蒼無念體內取出來的暗器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連蒼無念自己都驚呆了,這哪是什么暗器,這東西分明是一節指甲。
指甲呈青黑色,很明顯是劇毒之物。
“我的天吶……這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可以用指甲當暗器?”畫傾城驚愕的低呼道。
“想不到……對方竟然也不是凡人。”蒼無念虛弱的閉了閉眼,氣息凌亂的說道。
他記得很清楚,對方從一開始對他出手就是用的這樣的暗器,一個正常人,怎么可能瘋狂的飛射出這么多指甲,而且那每一節指甲還都沾染劇毒,連他這副不屬于人界的軀體都抵擋不住那毒性。
“無念哥哥,除了這個,你身上還有別的地方受傷了嗎?”畫傾城也顧不得去考慮這節毒甲的事情,擔憂的詢問道。
“沒有了。今夜是我一時大意,中了對方的招。”蒼無念淡淡的答道。
畫傾城點了點頭,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了一粒黃豆大小的丹丸遞到蒼無念的嘴邊:“無念哥哥,把這藥吃了。姑姑說這藥是療傷圣品,不僅能治傷,還能解百毒,你吃了這藥很快就能痊愈的。”
蒼無念的目光微微凝了凝,他并沒有一口將藥吞下,而是問道:“這個丹藥是不是叫做‘生元丹’?”
畫傾城的大眼睛眨巴了眨巴,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這藥的名字啊?姑姑說這是她師父研制出的丹藥,后來她又加以改良了,外頭可是沒得賣的。”
蒼無念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你果然就是那個小女孩。畫兒,我真的找到你了。”
畫傾城癡癡的看著蒼無念臉上虛弱的笑容,那樣的笑出現在他此時略顯蒼白的面容之上,有著說不出的凄美。一個男子怎么可以俊美到這種程度呢?
見畫傾城發呆,蒼無念笑意更甚,他微微探過頭,將畫傾城手中的丹藥含入口中。只是過程中他的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
畫傾城一個激靈,急忙將手收了回來,美麗的臉龐上飛快的染上了緋紅。
蒼無念也沒想到自己的唇會碰到她的手,雖然只是短暫而輕微的觸碰,他卻覺得那一瞬體內仿佛有一股奇異的暖流在涌動。
丹藥入口,很快的蒼無念便感受到這藥效的神奇。他原本因為中毒而變得極為虛弱的身體似乎也在一點點的恢復力氣和知覺。
畫族的療傷圣品,果然非同一般,看來母親當年所說并沒有半點夸張之處。蒼無念在心中暗自驚嘆。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蒼無念感覺自己已經恢復了一半,至少他現在已經可以站起來,甚至可以勉強運功,快速的返回無心殿。
“無念哥哥,你感覺怎么樣了?”畫傾城小心的問道。
“好多了,畫兒,謝謝你。”蒼無念淺淺一笑。
畫傾城微微皺眉:“無念哥哥,你為什么會認定我就是你所說的那個‘畫兒’?”
“因為我們小的時候見過,還一起放過河燈。那時候的你大概只有三四歲的樣子,興許是你當時還太小,所以有些事記不清了吧。”話雖這樣說,但他相信畫傾城的失憶一定不是偶然,不過滅族之痛,忘記了也好,更何況這件事跟他也有脫不開的干系。
放河燈?畫傾城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月前,她和蒼無念在洛河邊上一起放河燈的情景。那時蒼無念隨那蒙面女子匆匆離開,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她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畫面,畫面中便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一起放河燈。
如今細想起來,那畫面似乎更清晰了些,她仿佛看見了那個小男孩,一身素衣,表情看上去很是冷淡,她想要再仔細的看看那小男孩的面容,卻是驚奇的發現那個小男孩的眼睛上蒙著素帕。
“那個小男孩的眼睛上好像蒙著素帕,莫非他有眼疾?”畫傾城皺著眉頭,喃喃的自言自語。
蒼無念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是她,她就是畫族既定的——畫傾城。她沒有死,她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一刻,蒼無念突然有些感動,有些感激。幸好她逃出來了,幸好她還活著。她活著,便是他的希望。
“畫兒,時間不早了。明日不管用什么方法,你和你姑姑趕緊離開皇宮。你們要找的地方,在離皇都十里之外的曲平山,你們要找的人也在那里。記住,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情。”蒼無念沉聲說道。
“啊?”畫傾城回過神來,她一臉不解的盯著蒼無念:“無念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們要找什么人啊?我都不知道呢。還有……”
畫傾城的問題還沒問完,蒼無念便打斷道:“還有,無念并非我的本名,我的名字叫做蒼妄。這一次你一定要記住,不要再忘記了。相信我,我不會害你。我還有一些必須要去完成的事情,沒有辦法帶你們走。跟著你姑姑離開這里,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說完這番話,蒼無念已經站起了身子,他的身體在生元丹的幫助下,已經康復了大半,現在距離他出來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時辰,若再不回去,恐怕會有麻煩。
“無念哥哥……我們還會再見嗎?”畫傾城有些不舍的問道。
蒼無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會的。”我找了你十五年,又豈會這么輕易的讓你再一次離開我的視線。
說完話,蒼無念縱身躍起,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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