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我笑話啊!”
空蕩蕩的書房內,吳明掃了眼數十枚玉簡,嘴角劃過一抹神秘笑容,將玉簡貼在眉心。
“臭小子,看你怎么求我!”
暗中觀察的玄清,嘴角同樣有一抹玩味笑意一閃而逝,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旋即好似覺得的有些不妥,做賊心虛般,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這才拍了拍波濤洶涌的胸口。
可當看到吳明,一枚枚玉簡貼在眉心,似乎并無不妥后,玄清又覺得不對勁。
分神之法,極為神秘玄奧,晦澀難懂,即便是她這等大宗師,都要參悟很長時間,更遑論區區先天了。
而且,玉簡中的內容,可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沒有足夠強大的神識,甚至會淹沒在無比繁雜的內容里!
之所以找借口離開,就是故意刁難吳明,小小的報復一下。
可這畫風不對啊!
她哪里知道,吳明根本不需要讀懂,只是裝模作樣的查看,實際正讓枯曄全部記下。
吳明很清楚借閱典籍,會被識破最終目的,所以開始便要求分神秘術,省時省力,也省的互相猜忌。
如此一來,還可以讓對方覺得神秘的同時,也展露自身底蘊。
一直以來雖都是借幾位八竿子才打著一撇的圣尊,到處招搖撞騙,可只要別人摸不透,吳明就可以一直借勢。
這分神秘術在坤念看來,指不定就是幾位圣尊安排的考驗,更可增添吳明的實力!
即便如此,數十枚玉簡看下來,也差點把枯曄累成死狗,畢竟他還沒有完全恢復,這也是吳明故意為之,給他的教訓!
否則的話,老家伙不長記性,再來一次飛狐峪中之事,吳明就不得不真下殺手了!
而且,上次之事有幾分運氣的成分,誰能保證下次還有如此運氣?
所以時不時的敲打一下……
“玄清仙子?”
看完之后,吳明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也找不到離開之法,索性就盤膝而坐,看似閉目養神,實則與枯曄交流分神秘術的可行性。
“哼,裝腔作勢,看你能撐到幾時!”
玄清沒看到吳明出糗,很不甘的恨恨嘟囔了一聲,就在暗處打坐,只是道心已亂,很難平復下來,便索性就這么盯著。
可當吳明坐了一會后,學著她的樣子,用毛筆在紙上寫下先天功法、宗師寶典等等,一枚枚仙宮珍藏的絕學心法飛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尋常弟子進入藏經閣,會經過層層篩查,確定身份,而且只能翻閱提前確認的典籍,一次性不能超過兩本。
即便是真傳,也不能超過五本,至于各大執事、長老、殿主、峰主,依舊有極大限制,不能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并且有時限。
可偏偏坤念的令牌,不在此規則之內,以至于吳明也不受限制。
于是乎,就出現了滑稽一幕,堂堂地品宗門太素仙宮最重要的藏經閣,包括數大不傳之秘,都被吳明取巧看了個遍。
“不會的,不會的,他不過區區先天,不過是在裝模作樣,即便是大宗師,也未必能在盞茶功夫內,看完寶典級功法!”
玄清發現吳明看的時間都很短,心中的不安,成了碎碎念,好似在安慰自己。
確實,查看刻錄有高深功法的玉簡,極耗神識,可誰讓枯曄不在此列呢?
隕落之前,他便是絕頂大宗師,半只腳觸及圣道,借蓮燈神焰之力,真正蛻變為圣魂,即便如今沒有恢復,記錄些許功法還不在話下。
當然,這期間,被吳明當成拉磨的驢來使喚,個中苦楚,就不足為外人道哉!
一天一夜過去了……
一個不知疲倦,好似玩鬧般,翻看著各種罕見典籍,一個瞪著清亮的眸子,躲在暗中窺視,想要看出端倪來。
好在是異世,玄清不是常人,否則非得看出熊貓眼不可!
“如何?”
吳明閉目端坐,識海中與枯曄交流。
“三十七部分神之法,只有八部完整,其中六部要么不適合魔靈圣胎或元靈圣胎,要么就是條件苛刻,根本行不通,亦或與你本身不符。
至于其它兩部完整秘術,《太一分神》和《萬子千魂》,前者太過玄奧,應是道家不傳之秘,老奴參悟不透,后者太過霸道,應是魔教秘術,所用之法極其兇險!”
如此解釋,吳明不滿意的同時,也頗為理解。
分神之術本就極為罕見,而且極難修煉,否則的話,世間擁有分身之人,也不會鳳毛麟角,多年也不出一個。
太素仙宮有這般多,也是無數年傳承的底蘊,不知耗費了多少前人先輩的心血,也沒聽說出幾個分身。
“您老這陣子閑著沒事,就參悟下這兩部功法吧,若不得法,可先借鑒其余功法,慢慢來,反正時間多的很。而且,您老日后也是要奪舍重生的,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多掌握些分神秘術,將來奪舍重生也輕松些!”
吳明也不管枯曄什么想法,徑直退出了識海,睜開眼便看到,一張放大了數倍的絕色臉孔,唬了一跳的向后倒退,“仙子想干嘛?”
見吳明驚慌失措,玄清嘴角本能翹起,可看到他雙手捂著衣襟,一副怕被侵犯的樣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自己不過是看這小子,長時間不動,又不像是打坐休息,擔心之下現身查看,怎么就覺得畫風不對呢?
當然她本人是絕不會承認擔心吳明的!
“沒想到縱橫北方各州的堂堂吳王,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玄清強忍一巴掌拍死這處處調戲自己的小子道。
“哈,原來不是想老牛啃嫩草啊,嚇我一跳,不過仙子若是真想要,小子勉為其難,倒是樂意獻……”
吳明最不怕斗嘴,雙眼放光的掃過那摸波濤洶涌,見玄清有發作的跡象,趕忙話鋒一轉,“仙子放心,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現在讓我們出去吧。”
“哼!”
玄清重重哼了一聲,狠狠一甩浮塵,卷著吳明出了藏經閣。
“老娘們更年期早過了吧?這么暴躁,難道是欲求不滿?”
吳明瞅瞅細弱竹竿的浮塵,雖然長短合適,但粗細就差遠了。
玄清見他眼珠子骨碌碌亂轉,肆無忌憚的專往自己私密部位掃,就算不知真正想法,也能猜出動了某種齷蹉念頭。
可這種事,本就捕風捉影,沒有真憑實據,坤念又有言在先,讓她負責吳明的安全,哪里能自己動手?
陡然,玄清眼睛一亮,冷聲道,“貧道山中還有要事,王爺請自便吧。”
話音未落,也不給吳明說話的機會,眨眼消失不見。
“別走哇,聊聊人生也成啊!”
吳明阻攔不及,只能對著空氣悻悻摸了摸鼻梁,正待往山下走,看到極速掠來,氣勢洶洶的幾道人影,便知玄清為何把自己撂這兒了!
“什么人敢擅闖仙宮禁地?”
六名身穿道袍的男子,簇擁著一名中年道姑,將吳明圍了起來。
吳明張了張嘴,有心解釋,玄清已被氣跑,就算還在,恐怕也會等他出糗了再現身,索性淡淡道:“本王受邀而來!”
“好大的口氣,本座守衛藏經閣入口,從未見你現身備案,速速束手就擒,交代你如何進入此地!”
中年道姑厲聲道。
“被你看出來了啊!”
吳明嘆口氣,無奈解釋道,“不瞞諸位,此地僻靜,乃是幽會的最佳場所,本王一時按捺不住,就和玄清仙子選在此地幽會了!”
六名道仆險些沒噎死,玄清是誰?
堂堂一峰之主,位尊權重,實力更可排入仙宮前十,跟一個先天幽會,說出去都沒人信啊!
可是,就算得了失心瘋,也沒膽子這般編排一位峰主吧?
“大膽,竟敢口出穢言,辱仙宮太華峰主,就算你是大宋王爵,也要付出代價!”
中年道姑氣的臉都白了,一甩浮塵,厲聲斥道,“左右道仆,拿下!”
“本王倒要領教領教仙宮絕學!”
吳明正愁沒有壓力,助他突破三境聚鼎之勢,雙目登時放光,卻也不敢托大,第一時間催動步人甲,執刀在手,不退反進。
“玄乙陸合陣!”
六名宗師道袍,以陣法合擊武技圍攻吳明,壓力何止十倍于山門前守山女冠,一瞬間便讓吳明寸步難行。
即便將游龍步施展到極致,依舊如陷泥沼,到處刀光劍影,鋪天蓋地般灑落,左支右拙,叮叮當當爆響中,狼狽至極。
虧得有步人甲,否則連一招都撐不過去,即便如此,吳明也覺體內氣血翻涌,好懸沒吐出來。
“以我如今的實力,勉強能和二境宗師交手,更遑論六名二境宗師,以陣法圍攻!”
吳明暗暗慶幸,有兩套步人甲,否則還不知如何面對這種情形。
雖然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暫時沒有性命之虞,讓吳明有機會,而且是切身體會,這種與多名宗師強者交手的難得機會!
眼見吳明左沖右突,雖完全落于下風,卻一時半刻拿之不下,中年道姑目中寒芒一閃,手中寶劍驀地向前一點。
“一群廢物,連區區先天都拿不下,仙宮白養你們了!”
叮的一聲脆鳴,吳明悶哼倒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