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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蘇培盛才進來說了一句四阿哥沒用早膳呢。
雅利奇一看時間,這可快午膳了。
忙叫人端來點心,叫四阿哥先墊吧一點。
正是這時候,正院里梁正來了。
說是福晉請四阿哥去用膳。
四阿哥那一肚子火剛被小格格壓住一點,一見了正院里的人,那叫一個氣。
“給爺把這個狗奴才拉出去打!”
梁正嚇壞了,跪在那不敢求饒。
蘇培盛不敢耽誤,將梁正拉出外頭去,就在花園附近打。
打之前,蘇培盛冷笑:“你們正院里真是挺鬧啊,出宮第一個年,就鬧出這么大的事。怎么著啊?主子爺寵誰都得你們說了算?”
要是以前,蘇培盛不會這么說,可他累了半個月,今兒一早就挨了一腳,氣的不得了。
他都替主子爺生氣。
這話都叫太子爺指點到臉上來了,丟人不丟人?
福晉想收拾格格,結果對外可是說主子爺不分是非,寵妾滅妻呀!這叫什么斗法?
蠢死得了!
梁正心里罵娘,知道這是胡嬤嬤的主意,可金枝金貴也沒憋著好屁,兩個丫頭是順帶手將這事做大了。
這不就是奔著叫胡嬤嬤走人去做的么?
當然了,他肯定是什么都知道,挨打也是不冤枉的。
不過他既然受苦了,那金枝金貴胡嬤嬤一個也跑不了,竹筒倒豆子,說了個干凈。
蘇培盛結結實實賞了梁正四十板子,那是結結實實,一點水分都沒有。
梁正最后是被抬回去的。
福晉等不來四阿哥,也不見梁正回來正著急呢,就聽說梁正被四阿哥打了一頓抬回來了。
同時還要將胡嬤嬤和金枝金貴叫去。
來的是李祿,李祿倒是客氣,說話間是一點都沒帶出福晉如何的話來。
不過是說胡嬤嬤和金枝金貴編造謠言,如今這謠言都傳出去了,宮里,內務府都知道了。
福晉膽子多小啊!
她其實一開始就不知道流言這回事,她之前被胡嬤嬤攛掇,也不過是在小大里問出那句話。
想著是一時給烏蘇里氏添堵罷了。
她是懷孕了,想法就多了,以前不敢做的也就敢做了,可真要是這么殺傷力大的事,她是不敢做的。
胡嬤嬤卻深諳流言猛如虎這句話。所以才放手做了。
至于金枝金貴么,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過她們兩個是想要一箭雙雕。
最好是能叫烏蘇里氏格格因為流言失寵!然后胡嬤嬤么,就順勢沒了這個人就好。
這時候,梁正被打了,福晉就害怕了。
自然是順當的叫人將三個奴才帶走了。
四阿哥自然是不能再雅利奇這里審問奴才,他也不想自己審問。
所以是蘇培盛和李祿帶了人回前院審問的。
這頭,雅利奇給四阿哥墊吧過之后,就認真點膳了。
午膳要吃好,這些日子過年,膳房里忙活,她也吃的比較隨便。
如今后知后覺的想,會不會是膳房也聽流言多了,所以對她冷淡了呢?
不過經過今日,她就不會受影響了。
府里是不會了,不過外頭呢?
要是萬歲爺聽說了之后要問一句呢?要知道這是古代,家長一句話……
很可能她就是個死。
點完了膳之后。雅利奇就開始后怕了。
她是想的開,可是不想死啊。
四阿哥發現之后,很快就知道小格格想什么:“不必擔心。爺護著你呢。”
“可是……萬歲爺要是知道了……奴才……奴才不想死。”雅利奇委屈巴巴。
“皇阿瑪沒那么閑。”哪個皇子后院里沒個內寵?沒孩子的多了去了。
他又不是府里一個孩子也沒有,眼瞅著有大格格,宋氏福晉相繼懷孕。都是要生孩子的。
今日要是府里沒有孩子,四阿哥卻獨寵暫時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來,那就有錯了。
可是如果有孩子,他寵愛誰都一樣。
皇阿瑪不會管。
倒是額娘那,回頭他解釋一句也就是了。
不過想來額娘也是不會管的。
“主子爺……奴才也是笨,現在才知道怕了。”雅利奇忽然靠著四阿哥:“謝謝爺護著奴才。”
四阿哥只是揉了揉她的肩膀,心說爺的女人,爺不護著你誰管你呢?
有了四阿哥的話,雅利奇就不怕了。
怎么說也有人護著了。四阿哥雖說只是個光頭阿哥吧,但是也是皇子。他說沒事那肯定沒事了。
午膳也很快就上桌了,四阿哥沒吃早膳,所以午膳就點的多了一點。
雅利奇自己想吃包子,所以就叫膳房做了三鮮餡兒小包子。拿來了兩屜,四阿哥表示喜歡。
他尤其滿意那個溜魚片兒。
以前四阿哥是不怎么吃魚蝦蟹的,自打跟著小格格開了這扇門,就覺得喜歡吃。
后院膳房里還有個以前都沒活干的廚子,專門做魚蝦的如今可是炙手可熱了呢。
黃瓜皮蛋湯也叫四阿哥很滿意。主要是這可是冬天,黃瓜這東西保存也不易。
所以吃起來很是清爽。
膳房今日做的紅燒肉也格外好吃,肥而不膩,不用費力咬。
主食除了小包子還有米飯和餑餑,雅利奇今日只想吃小包子,自己沾著醬料吃了一屜還不太夠。
不過也不多,一屜八個,但是很小。作為正餐來說,不夠也不稀奇。
好在四阿哥還要吃米飯,所以雅利奇就多吃了幾個。
反正倆人將包子包圓兒了。
吃飽喝足,四阿哥又賞賜了膳房,這回賞賜了二百兩。
這什么意思膳房一下就明白了。
膳房里明白了,后院里陸陸續續就都明白了。
得,人是沒能懷孕呢,可人有本事啊!
不服,不服你試試?
四阿哥回了前院去處理事情,臨走吩咐:“你好好的,夜里爺來瞧你。”
雅利奇點頭應了,送四阿哥出了外頭。
四阿哥臨走還捏了她的手。也是很暗示了。
前院里,胡嬤嬤和金枝金魚都已經交代了一輪了。
金枝金貴早就對過好幾次臺詞了,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有鍋全是胡嬤嬤的。
胡嬤嬤也百口莫辯,她自己也覺得就是自己的鍋。
流言么,她哪里知道有人引導?
自己知道自己是完了,就算是不死,也不可能留在府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