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網,♂小÷說◎網,
梁正想著,如今福晉還在月子里。
張嬤嬤是近身伺候的,就算是主子爺追究起來,也是金枝金貴幾個丫頭責任大。
何況,畢竟福晉剛生了大阿哥,主子爺也不好意思過分苛責。
反正這事不能叫兩個格格就這么辦了。
梁正也算是個看得遠的。他也覺得如果福晉日后身子不好的話,肯定府里是要立側福晉了。
不管是誰,眼前李格格的贏面是不小,不管怎么樣,不能埋下隱患。
雅利奇自然愿意。
她就沒打算蹚渾水,還不是遇見了?
李格格轉頭看雅利奇:“妹妹你看呢?”
“李姐姐,這事我也是無意間遇見了,按說我是沒資格說話的。姐姐和薩嬤嬤看著拿主意就是了。不過,咱們也畢竟只是格格,這事,涉及正院里的。福晉還養身子呢,定然是這不守規矩的嬤嬤不懂事。何況她進府不久,怕是正院里也不知道她品性。”
“妹妹說的極是。畢竟是正院里的事,咱們幾個也不好說。就去請主子爺來吧。今兒個這會子主子爺該是在府里的。”
說著,就叫自己的太監去前院請四爺來臨水閣里了。
李格格額又指揮眾人生火,泡茶預備點心,務必不能叫四爺來了坐冷板凳。
雅利奇冷眼瞧著,心說李格格還是很會辦事的。
四爺果然不多一會就來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張嬤嬤和那太監小崔子。眼神冰冷。
他肯來,主要是因為奴才是正院里的,李格格再如何也不能辦了正院里的人。
其次還有也是要給李格格撐腰,叫她日后更好管事。
再來就是雅利奇,這事是小格格撞見的,他不出面的話,小格格或許不能善了。
小格格還沒孩子,有寵愛也是站的不夠穩的。
一大早還折騰人家來著,這會子小格格遇見事了,四爺打心眼里沒想過不管。
何況,小格格素來乖巧,就算是有點小心眼兒,也都是對他用。
無非就是勾引他。
可小格格膽子又不大,今兒個惹事,還不知道如何呢。
四爺來,就下意識看了一眼雅利奇。
只見她低著頭,手指輕輕揉著衣擺上的花紋。
雅利奇其實是有點犯困,起得早這會子開始困了。
可看在四爺眼里,就是害怕。
四爺想笑,可憐見的,多大點事啊!可就嚇著了?
“主子爺吉祥,奴才給主子爺請安。”眾人見四爺來,忙起身福身的福身,下跪的下跪。
“都起來吧。坐下說。”四爺擺手。
李格格和雅利奇就跟著四爺坐下,其他人自然沒有這個榮幸了。
“怎么回事?”四爺問。
雅利奇發現的,自然也要她先說。
她便起身簡單敘述了一下。
“這些便是從張嬤嬤身上搜出來的,都是正院里福晉的東西。只因是福晉陪嫁里頭不太重視的東西,故而沒發現少了。就不知道這是張嬤嬤頭會做,還是幾回了。如今正院里的金葉姑娘回去查看了。”李格格將東西擺在四爺面前。
四爺看了眼那些純金的首飾,看張嬤嬤的眼神厭惡的不輕。
四爺有時候是個很大度的人,比如他知道自己府里的奴才們日子很是不難過。
貼身伺候主子太監丫頭們待遇都很不低。
私下里拿賞賜也好,還是拿下面人孝敬也罷,是最常有的事。
四爺并不管。
可一旦奴才們偷盜,他就厭惡至極。
曾經還在阿哥所的時候,一個偷盜的太監就被他打了八十板子丟回內務府了。
“奴才……奴才該死……該死……”張嬤嬤只是對上了四爺那冷冰冰的眼神,就嚇得說不利索話了。
眾人瞧著她抖的厲害,蘇培盛低頭一看,張嬤嬤的棉褲都濕了。
頓時嫌惡:“趕緊拉出去,打掃一下。”蘇培盛忙指揮。
眾人這才發現,這是嚇尿了。
嘖,這點膽子,竟敢偷盜主子的首飾!
小崔子見張嬤嬤如此,也是嚇得抖個不停:“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沒答應張嬤嬤呀……”
雅利奇的左手略動了一下,站在他左邊的喻忠海便站出來:“奴才喻忠海回稟主子爺。奴才跟著格格走過去的時候,的確是見那張嬤嬤強拉著小崔子。小崔子見了格格,便下跪求饒。”
“瞧清楚了?”雅利奇問。
“回格格,奴才瞧清楚了。這小崔子曾經與奴才有接觸,他時常出府采買,但是府里門禁森嚴,哪里能隨意夾帶這么多東西出去。”喻忠海道。
雅利奇點了頭:“嗯。”
四爺看了看雅利奇。又低頭看小崔子:“果然如此?”
小崔子得了救命符,哪里能不接好?趕緊磕頭:“奴才不敢撒謊,奴才不敢撒謊。奴才……奴才確實幫府里的姐姐們帶過針頭線腦的進府,可那都是用自己的私房銀子啊!張嬤嬤來了就叫奴才帶東西出去,奴才嚇死了!正好遇見了烏蘇里格格,奴才嚇得當時就求饒,確實不敢欺瞞主子爺!主子爺明察!”
四爺看一邊花園管事。
這事內情如何花園里的管事不管,此時要是能證明小崔子是無辜的,那花園不就沒責任了?
所以花園管事的也是磕頭忙回答:“回主子爺,小崔子人還算老實,以往也不曾有過錯處。”
四爺點了個頭,看了眼李氏。
李氏忙道:“既然是無辜,也不好冤枉了他。何況,是烏蘇里妹妹的人瞧見了的。主子爺您看呢?”
四爺嗯了一聲:“拖下去打二十個板子。日后不許夾帶。”
小崔子渾身力氣都卸了,撐著身子謝恩:“奴才多謝主子爺!奴才多謝主子爺!”
一句謝謝烏蘇里格格也不敢說,就怕給人家招禍。
他自己知道,自己這條命,是被烏蘇里格格救了。
他眼下想不到為什么,可是心里不能不記著這救命的大恩。
小崔子二十板子,也就是叫府里警醒一下,畢竟做太監的,二十板子實在是不算什么。
打完還能繼續干活。
可張嬤嬤就沒那么好過關了。
捉賊捉贓,她已經是無法分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