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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拉著雅利奇的手,就用那種略帶危險的也眼神看她。
并不是覺得她危險,也不是覺得她知道的多了就不好。
而是那種,你要是不給爺說清楚,那爺就要收拾你了的危險。
至于怎么收拾,那……喜聞樂見嘛。
雅利奇裝作一副茫然:“怎么了?”
四爺心說你就裝,不過也不著急。
四阿哥也是睡了一會被抱來,四阿哥對阿瑪就沒那么熱絡了,看見了,不急著叫抱抱。
于是就伸手要額娘抱抱。
這一伸手,四爺就看見了鐲子:“這不是團團的?怎么給四阿哥了?”
“沒,三格格自己給的,姐弟兩個一人一個。”雅利奇親了親小兒子:“正好這個手也能戴,就叫他們分著戴吧。”
四爺倒也沒意見,不過他的兒子們還真是頭回見戴這個的。
他小時候兄弟們也沒有。
就記得老三那會子戴過一對銀鐲子,上頭是長命百歲的花紋。
是因為榮妃生老三之前,死了三個,這才有了老三,所以生怕老三也站不住,這才給戴上。
不過這羊脂玉戴在小兒子手上,倒是挺好看的。
四阿哥逗孩子,雅利奇叫人預備了熱水。今兒天氣好,這會子很暖和,給四阿哥洗一洗。
這么點的孩子,就算是最熱的時候也不敢每天洗,不過這也有幾日了,起碼頭發要洗洗。
雅利奇叫人在里間放上了火盆子,先暖起來,再搬出去。
熱乎乎的水放好,小家伙見這陣仗倒也不怕,能玩水還很高興。
被額娘丟盡大大的浴盆里,就激動的開始拍水面了。
雅利奇將三四個木頭做的小鴨子都丟給他,他就在水里抓。
四爺看著新奇:“這是什么?”
“就是玩具,免得他不老實。”雅利奇解釋,一邊看著奴才們給四阿哥快速擦洗。
用軟乎乎的棉布擦他的小嫩肉。
四阿哥很配合,叫伸胳膊也會配合。反正孩子還小,沒有羞恥心,洗洗牛牛也沒意見。
身上洗的干干凈凈,就要洗頭了,雅利奇給親自洗:“洗頭發了哦,小四要乖乖的哦。”
才怪。
四阿哥不可能乖,他不是怕洗,也不是不許洗,就是不可能乖。
雅利奇費勁巴拉的和四阿哥的奶娘一起給他洗,結果就是兩個人都濕了。
四爺看著都累,這孩子……
可他也不好去幫,就全程看完了小兒子洗澡。
這對四爺來說,也是新奇的。
三格格畢竟是閨女,小時候洗澡四爺也不好看著。
這個孩子出生后,一直事多,四爺沒注意過。所以可以說這是第一次親眼看著他洗澡了。
洗完了,四爺還拿著那幾個小鴨子看,做的活靈活現的,飄在水上大概是孩子看著就好玩吧。
精力都在這里了,可不就能老實洗澡了么?
洗白白的四阿哥被抱在榻上,他頭發斷嘛,洗了之后擦干就沒事了。
不至于會著涼。
洗白白后的小家伙軟乎乎,雅利奇抱著親了好幾下:“我們小四真可愛。”
四爺聽著怪怪的:“這是什么名字。”
他也排行四,這一叫……
“嗯,那叫什么好呢”雅利奇抱著小家伙想不出來。
四爺想了想道:“叫雀兒吧。”
“啊?”雅利奇茫然,這名字怎么聽著像小丫頭?
四爺也覺得不妥,又道:“叫青雀。”
雅利奇點了頭之后忙道:“不行!”
青雀,這名字太熟悉了,雅利奇瞬間想到了,這不是李世民的某個兒子?
反正不是最后那位贏家,贏家小名字叫稚奴來著吧?
四爺不解,雅利奇便解釋了一下。
四爺表情古怪,他想叫這孩子叫青雀,是想著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第四個是朱雀。
“就叫青雀!爺的兒子不是那等沒福氣的。”四爺堅定。
雅利奇只好點頭了,那就青雀吧,好在只是小名,不過這做阿瑪的沒給兒子起個滿人名字也是奇了。
估摸是孩子還太小了,滿人名字也不想起吧。
“那就青雀兒了,蠻可愛的。哎喲,我都迫不及待想看以后他成婚之后他媳婦叫他名字了。”雅利奇看著胖墩墩新鮮出爐的青雀兒。
四爺無語:“他才多大!”
雅利奇笑起來,心道就如今這世道,孩子十五六就大婚那也還……
好吧,確實還久。
于是笑起來,叫四爺抱孩子。
青雀兒并不知道自己有名字了。
反正奴才們還是叫四阿哥嘛,就額娘叫一叫。
青雀,一種鳥類,傳說能給人類帶來幸運。至于朱雀一說雅利奇并沒有想到那。
主要是四爺的腦回路太過神奇,雅利奇是斷然想不到的。
既然小名字有了,雅利奇次日里就吩咐了針線房,給四阿哥做衣裳的時候,可以加一點青雀的圖案。
這也不奇怪。只是不常用。
針線房倒是不奇怪,這位主子經常有各種想法嘛。
四爺陪著娘仨呆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回了前院。
還有些事沒處理。雅利奇也不攔著。
倒是三格格不滿意了,不過雅利奇也解釋了阿瑪還有事。
其實雅利奇能理解,四爺也許沒事,可人都有想要獨處的時候。
像是這時候的男人并不是每天與妻子一起住的,他們分前后院,就是前院屬于男人。
辦公也好,還是單純靜靜也罷,總歸是要自己呆著的。
不過這是雅利奇誤會了,四爺確實有事。
因為常山回來了。常山前些時候去了一趟江南。
前院里,常山跪倒:“主子爺吉祥,奴才回來了。”
“起來回話。”四爺擺手。
常山起身謝過四爺:“主子爺,奴才幸不辱命。”
“哦?人呢?”四爺高興起來。
“回主子爺,此人叫做宋祖慈,浙江錢塘人。康熙三十八年的秀才,后來就沒有在繼續科考,如年剛將八十老母送走,膝下一女,妻子早逝,在當地教書。奴才找到他的時候,他聽聞是主子爺您招幕僚,便很高興的應了。如今進京,他實在是累得不輕,有點感染了風寒,便不敢來,說先略養一養,奴才就做主,將他放在了莊子上。”
“嗯,他的女兒呢?”四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