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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未及入口。”礽表情淡淡的。
“那就好。”四爺松口氣。
“有眉目了沒?”四爺問站在一邊的李免,自然是出事的第一時間就開始查了。
李免上前:“回四爺的話,這咸安宮里外都翻過了,并未有什么可疑之物,人也都是剛換上來的新人。也沒有特別可疑的。其余的,要慢慢來了。”
這意思是,咸安宮意以外,不是一下子就能查清楚的。
四爺點頭:“好在先把宮中都排查過才好。御膳房如何?”
“回四爺,這給咸安宮送膳食的是御膳房專門開辟出來的一處。如今都已經拿下了,正在審呢。”李免道。
“倒是不知道,誰急著要我的命。我都不是太子了,還這么礙眼?”礽笑了笑,一副不是很擔心的樣子。
“二哥不要這么說,此事或許有誤會也未可知。”四爺安慰。
“時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去歇著了,如今身子不如以前了,精力不濟。要是有什么事,再來叫我就是了。”礽笑了笑,轉身就走,顯然也不是很給四爺面子。
四爺只能恭送,縱然對方不再是太子了,可還是他的兄長。
“李諳達說,人都查過了?沒有可疑之人?”四爺又問。
“有那么幾個不太老實的,如今都在審,暫時沒結果呢。四爺去瞧瞧?”李免道。
“走吧,去看看,皇阿瑪既然是叫我來看看,少不得要見一見這些人了。”四爺點頭。
咸安宮里有嫌疑的人就在咸安宮后頭一處小屋子里關著呢,已經過了一輪刑罰了。
交代的事都與咸安宮無關。
四爺看了看。是四個人,正好兩男兩女。都是近日才調來伺候的。
畢竟原本毓慶宮里的奴才帶來的極少,前院里更是一個都沒有。
四爺看著那四個哭成淚人的奴才,他們身上還沒見血,但是四爺知道,只怕是受罪也不少了。
宮里有的是法子叫你不見血,可卻痛不欲生的刑罰。
“李公公,奴才們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一個太監跪地磕頭,看起來是真的不知情。
李免站在那,看著他們四個又被審了一輪,雖然他們都是宮里呆了幾年的人了,多少都有點齷齪,可都與咸安宮里的事無關。
四爺看著,也知道是問不出什么來了。
他又去了管著御廚們的地方。
他們其實挺冤枉的,想也知道,這與他們無關。
誰敢在皇子吃的飯菜里下藥啊?不管是不是查得到,他們都是難逃一劫。
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四爺再度回了乾清宮。
康熙爺與皇子們都是一夜未眠,都等著結果呢。
四爺進去跪下:“兒臣有罪,暫時還沒有頭緒。”
“嗯。”康熙爺坐直些:“朕已經下令叫人搜宮。此事絕不能輕忽。”
“是。”四爺應了,心中嘆氣,額娘那里也要被搜了。
就不知道結果如何,他不是擔心額娘那搜出什么來,只是……誰的宮里沒有些不能見人的東西?
搜出來能好看才怪了。
可二皇子在宮里被人投毒,這般大事,只怕是太后宮中也少不得要查一下了。
就看皇阿瑪是想如何查,要是不顧后宮女眷面子……
想來應該不會,要是后宮女眷丟人了,那皇阿瑪臉面也不好看。
四爺左右看了一眼,不見八爺,心里就有數了。
既然御廚那沒結果,那么內務府也是要查的。
八爺如今負責內務府,想來是皇阿瑪叫他去查了。
眼見天亮。康熙爺起身看著皇子們:“朕實在沒有想到有一日,竟還能遇見這等惡毒之事。”
“朕雖然廢了他的太子之位,可他還是朕的嫡子。竟有人惡毒至此!”
康熙爺挨個掃過皇子們。
每一個皇子都是緊張的,明知道自己與這件事無關的皇子也是一樣的緊張。
直郡王一夜跪在這里,腦子里轉了無數個圈,越來越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的嫌疑最小,也是最大。
小是因為他不可能愚蠢至此,可他如今是皇位最有利的爭奪者。
雅利奇在府中,早起得知此事,只是吩咐玉蘭和丁香不要外傳。
她也只能聽著等著,擔心四爺是肯定了,可擔心也沒法子。
到了半上午,四爺終于回府,大概是也擔心雅利奇會害怕。所以還是往西院里來了。
府里都等著呢,半夜里四爺走了,想必是外頭有事了,如今回來又去了西院了。
福晉那都要氣死了。
“爺回來了?”雅利奇上前福身。
四爺拉著她:“起來了?”
“這都什么時辰了。”雅利奇失笑。
“爺一夜沒睡吧,累了吧?如今能歇會么?”雅利奇問。
“嗯,午膳后再睡吧,今兒不出去了。”四爺有點煩。
本以為,皇阿瑪叫他去咸安宮,是將這件事交給他了。
說實話,四爺不想要管這件事。
可自己不想管,和如今皇阿瑪將事情全交給了老八是兩碼事。
你不管,和人家不叫你管是不一樣的。
四爺總有一種在皇阿瑪面前,他不如老八的感覺。
豈能高興?
當然,這話他沒法說,跟雅利奇更不可能說。
雅利奇只當是這件事叫四爺心情低落了,想也知道,這么大的是,四爺指不定怎么發愁呢。
誰知道這后頭牽扯了多少事呢。
四爺洗漱過,換了一身家常的袍子,見雅利奇沉思,就過來挨著她坐下:“怎么了?”
“我就是擔心爺,這么大的事呢。”雅利奇嘆氣。
如今這朝堂上,真是越發詭譎了。
這完全不是雅利奇認知里的清朝,她是真心看不懂。
“不必擔心,爺沒事。”四爺拉著她的手。
“爺……這毒,誰下的啊?這也太……太明顯了些吧?”雅利奇小聲。
四爺手緊了緊:“如今還不知。”
“爺覺得……會是直郡王么?”雅利奇小聲問。
四爺沒說話,他覺得不可能。
可如今只怕是都要這么想了。
“爺也覺得不是,可還有誰呢?”雅利奇輕輕問:“我都害怕了。”
你們這兄弟情真是……太可怕了些。
其實雅利奇還有個想法,莫不是皇上?可想想,又覺得也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