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伊,謝謝你!”瑩姐激動得眼淚都要飚出來了,一把抓住千伊的手,隨后對孩子們道:“咱們福利院以后會變得越來越大,大家開不開心?”
“是許笛笙捐的,不是我……”千伊趕緊擺手。
申海大笑:“沒有你,這奸商未必肯出那么多。”
而這時,孩子們已經異口同聲地道:“開心!”
申海要領著孩子們上臺致謝,千伊站在人群中,看到孩子臉上散發的光彩,不由笑了起來。
“許太太,怎么在這兒站著?”有人走到了千伊的旁邊。
千伊側身看了一眼,是林月走過來,自然是回之以一笑。
林月似乎想了很久,才感嘆道:“笛笙做慈善一向低調,許家并不喜歡出風頭,今天居然會如此表現,真讓人大跌眼鏡,剛才品北說,笛笙這么做,是為了博許太太一笑,他現在……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我已經聽說過。”千伊感覺林月是特地想過來同她聊一聊,并且十有八九為了緬懷過去的好時光,可千伊一點不想聽,干脆開門見山:“林小姐不僅是我先生的前助理,你和他之間,還有一段感情。”
“他告訴你的?”林月的神色非常吃驚,又忍不住問:“許笛笙還說過些什么?”
千伊并沒有回答,只笑道:“以前的事,他不會說的,畢竟都是過去了。”
“許太太介意我的出現嗎?”林月看看千伊。
千伊一笑:“我不知道。”
林月注視著千伊:“說實話,你真讓我吃驚,我沒想到,笛笙……”
“林小姐,我很好奇。”千伊不想再和這個曾經與許笛笙有過千絲萬縷聯系的女子談自己丈夫,于是乎打斷她的話,隨口問道:“離開a市后,你去了英國哪個城市?”
“曼徹斯特。”林月回道。
“是嗎,我有一個朋友就在那兒工作。”千伊神態自若地道,只是眼睛卻看向了不遠處的許笛笙。
“林月,讓我好找!”遠遠地,印天走了過來。
千伊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實在是對這個人觀感太差,雖然從某種角度講,這個人出現,算是替自己解了圍。
印天上到跟前,完全當千伊不存在,只上去就拉林月的手:“舞會開始了,賞臉跳一支舞?”
“我可沒這膽子,你那寶貝妹妹看誰都不順眼,我可不想再被潑紅酒,禮服很貴的。”林月不留痕跡的躲開印天,嘲弄地道。
印天斜了千伊一眼,嗤笑道:“放心吧,我媽現在正看著她,為了許笛笙,印紫都快魔怔了,不過沒想到,到現在這丫頭還介意你同許笛笙之前的事,我都不在乎,她管那么多!”
“印天,你有什么資格說什么不在乎?”林月忽然眼神就變了,撇下印天轉身就走。
“別生氣啊!”印天跟在后面追了過去,口中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說什么。
朝著這兩人看了好半天,千伊才收回目光,不由啞然失笑,原來林月的裙子是被印紫給毀的,也不知道印紫是不是有點瘋過頭了,竟然真的逮到誰都咬。
這一場壽宴,最大的贏家竟然是清竹福利院,而這一次許笛笙出血不少,不過按照申海的說法,像許笛笙這種的奸商,拿出再多的錢,也不能解他這種窮人的心頭之恨。
為了這句話,千伊笑了好幾天,直到此時坐在老宅的起居室,正接著申海的電話,還忍不住調侃道:“許笛笙回家后,可是把你大罵一場,跟我說,你一毛不拔,居然還敢當面詆毀做善事的他,要不是你爺爺在場,他早揍你了。”
“許笛笙的話你信兩成就算了,他心里早就盤算好了,那天晚上許笛笙剛捐一千萬,許氏的公關部就開始大肆渲染,第二天許氏股價立刻長了2,至少他因為這件事掙了幾個億,還得個慈善家的美名。”
“他這么有錢?”千伊故作吃驚地道。
那邊申海咳了一聲:“下一回你要是準備離婚,別傻得什么都不要,我幫你分許笛笙一半財產,我也好掙點律師費。”
千伊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吧,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到時候大家一起發財。”
笑過之后,申海忍不住問:“你現在出門,有人陪著嗎?”
“有張媽,許笛笙又給我配了兩名保鏢。”千伊看了看這時正在鐵門邊上走來走去,顯得無所事事的兩名黑衣男子,忍不住抱怨道:“可我怎么就覺得,他是專門叫人來看著我的呢?”
“我后來跟許笛笙說了宴會廳外發生的事,他還真給嚇壞了,印家……最近似乎有點不對,許笛笙小心一點也是出于謹慎。”申海思索了一會說。
電話那頭,似乎有人在叫“申律師”,千伊趕緊道:“不打擾了,你忙吧!”
掛掉電話,張媽已經將千伊點的外賣小食送了過來。
一桌子噴著香熱味道的美味,引得千伊食指大動,立刻不亦樂乎地吃了起來。
“只要不吐,這下就好了。”張媽坐在千伊對面笑呵呵地道。
“真奇怪哦,我剛才好想吃這家茶餐廳的可可餅,以前都沒有過呢。”千伊吃得津津有味。
張媽瞧著千伊道:“那是因為寶寶喜歡。”
千伊喝了一杯奶,剛一抬頭就笑了起來,指著鐵門那邊道:“張媽,千婧被攔在門外了,你去接一下吧。”
看到千婧懷里的一束小雛菊,千伊笑著接過:“真可愛,謝謝!”隨即叫傭人取來花瓶。
“千伊,你越來越美了,”千婧坐到對面的沙發上,注視著正在插花的千伊,頗有幾分感慨:“難怪人家說,當媽媽的女人最美。”
“那你也趕緊找個男朋友結婚啊,然后生寶寶,真的很幸福呢。”千伊笑道。
千婧臉色黯淡了一下,剛想說話,卻見張媽捧了茶過來,便沒有說下去。
等起居室里只剩下她們兩個人,千伊發現千婧神色不對,覺得她一定是在為千百厲跟于小蝶發愁,忍不住問:“他們最近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千婧苦笑:“爸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肯跟我媽離婚,反而帶了個女人回來住,我媽也不回家,兩人就這么僵著,前天爸爸剛回國,今天又走了,只催著我把貸款的事弄下來,說是在國外的項目急需用錢。”
千伊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覺得這一對夫妻也是讓人無語。
“你知道嗎,現在連探監,他們都不去了。”千婧泄氣地道:“每回千雪看到我一個人出現,都會大發雷霆,恨爸爸媽媽不管她了,總在問什么時候能把她弄出去,情緒很不穩定。”
“千婧,你……挺不容易的。”千伊有些同情她。
“爸爸對a市的公司都很少管了,好像就等著它自生自滅。”千婧的眼眶有點紅:“現在千氏全靠我一個人撐著,我都不知道,能撐到什么時候。”
千伊默默地看著千婧,覺得整件事情到后來,最可憐的還是千婧。
“千伊,能不能讓許笛笙幫幫我?”千婧猛地抬起頭來:“那天在申家壽宴上,全場人都看出來了,許笛笙對你很好,我沒辦法才來求你,千氏現在資金緊張……”
“這……”千伊為難地看著千婧,許笛笙的事,她從來不插手,何況是為了千家,千伊覺得對許笛笙開不了口。
千婧眼巴巴地看著千伊:“你放心,不是借款,只需要許笛笙做一下擔保,就兩個億而已。”隨即千婧又澀澀一笑:“我不在乎公司破產,只是下面還有上千名員工,如果因此失業,真對不起多年跟著千家打拼的他們。”
看到千婧說得這么中肯,千伊猶豫了一下,才道:“那我就試著問問許笛笙吧!”
“謝謝,謝謝!”千婧轉憂為喜,道:“其實上一次在壽宴上,我想自己跟許笛笙說的,只是他太忙了,我根本找不到機會,后來我就找了林月,她說過過幾天答復我,不過到現在沒有回音,看來現在的林月真失寵了。”
“林月?”千伊疑惑地問。
千婧似乎這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又解釋道:“對不起,我怎么這么多嘴,她和許笛笙已經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當時我只是覺得兩個人關系不錯,才想要托她幫忙。”
千伊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到了外面的游泳池。
“千伊,你想聽以前的事嗎?”千婧窺著千伊的神色問。
好一會,千伊回過頭來,笑道:“我知道,他們曾經是男女朋友,并且幾乎準備結婚。”
“你都知道了,是許笛笙告訴你的?”千婧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千伊笑笑:“你剛才不是也說,他們之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幾年前,許笛笙和林月幾乎被稱為a市商場郎才女貌的范例,印紫當時就恨死了林月,沒想到后來許笛笙在國外出意外,就突然跟林月分手了,許笛笙似乎因此受了很大打擊。”千婧小心地看著千伊的神色。
“是嗎?”千伊嘆了一聲:“我一點都不知道哎。”
“總歸兩人之間出了問題,大家都在傳,林月在許笛笙出事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趕過去,傷了許笛笙的心,所以才分的手,不過許笛笙好像還挺關心她,甚至在林月上學的城市,設了分公司。”
千婧這時坐到千伊旁邊:“也許他們之間真的已經斷了,我那天誤會兩人關系還不錯,是因為壽宴開始之前,林月的裙子被印紫潑了酒,后來許笛笙讓人送來的新禮服,我看到了賬單上面,的確簽著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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