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勛的話令江非哭笑不得,“要是那樣的話,我也不介意養你的。”
“你養我?”
“怎么?看不起人嗎?”江非一本正經道,“我畫畫還是很厲害的,絕對養的起你。”
傅勛盯著江非,好一會兒才笑道,“好啊,有你作為我的退路,我更沒有什么可顧忌的了。”
傅勛這么說,頓時令江非更覺自己責任重大,他立刻雄赳赳道,“你放心,我永遠站在你身后....”
傅勛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這是低頭用餐時,眼底的笑意逐漸散去,眼神變得深沉而復雜。
用餐后,傅勛帶著江非在莊園內逛了逛。
花園內的小花房內,有一只矮木房,里面養著兩只阿拉斯加,塊頭很大,十分親人。
江非看著十分親切,因為這和他記憶里,小時候養的那兩條阿拉斯加一模一樣。
兩條狗前爪撲在江非身上,歡快的晃著尾巴,江非喜歡的不得了,整個人幾乎要被撲倒在地,還咯咯的笑個不停。
傅勛看著歡笑不止的江非,嘴角也不知不覺的上揚。
“你都沒告訴我你養狗了。”江非一邊蹲在地上逗狗,一邊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的傅勛道,“你每次一到我那里就抱大橘,我都以為你喜歡貓呢。”
“你要是喜歡,等我們回中南市的時候,就把這兩條狗一起帶走。”傅勛道。
“那倒不用,這會兒逗逗它們我就很滿足了。”江非道,“還記得我小時候養的那兩條嗎?它們去世之后,我就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養狗了。”
“為什么?”
“我覺得自己保護不了它們。”江非低聲道,“我現在就想努力守護好我所擁有的,其余一切我都不奢求.......”
傅勛輕笑一聲,“不是還有我嗎。”
江非站起身,轉身看著面色柔和的傅勛,沉默半晌才輕聲道,“傅勛,當年在你離開江家之后,我真的沒有欺凌過傅南....我知道傅南是你很重要的一個親人,但請你相信我,事情真的不是他向你說的那樣。”
傅勛沒想到江非會突然把話題跳躍到這上面,他微笑著點了下頭,“嗯,我相信你。”
傅南被傅勛送去了一個小島,但他跟江非說的是他把傅南送去國讀書去了,等他們結婚的時候,傅南才會回來。
江非半信半疑,“你......你真的相信我嗎?”
“當年你們都小,我想的確有可能是小南他記錯了。”
江非上前抱住了傅勛的腰,輕聲道,“其實小時候我就羨慕傅南,羨慕他有你這樣一個可靠的哥哥,但現在我不羨慕了,因為你是我的了........”
傅勛面色微怔,不禁笑道,“小時候可沒見你對我好過。”
江非小聲道,“我有偷偷對你好,只是你那時候討厭我,我對你的好,你都沒感覺到........”
晚上,傅勛接到了傅震助理的通知,要求他明天下午去見傅震。
掛掉傅震助理的電話之后,傅勛便接到了傅深澤那邊的電話,而且是傅深澤親自打過來的。
傅深澤約傅勛明天中午一同用餐,稱有要事商議,傅勛欣然同意,最后傅深澤又特別叮囑,讓傅勛把從中南市帶過來的男人一同帶上。
“四叔對我真是了如指掌啊。”傅勛輕笑道。
“彼此彼此。”傅深澤緩緩笑道,“這樣正好也可坦誠相對。”
“坦誠?”傅勛笑道,“那我便期待明日四叔的誠意了。”
掛斷電話后,傅勛將要與傅深澤見面一事告訴了江非,并跟江非說了一些注意事項。
“我盡量保持沉默就好了。”江非說道,“你跟他是敵人,我也就不需要特意去討好他,就熟個臉就好了。”
“嗯,明天晚上我跟我父親見面的時候,我會告訴他我跟你的事情。”傅勛道,“只要父親同意我跟你結婚,傅深澤就不敢動你。”
江非一愣,“你的意思是你四叔要害我?”
“從小到大,凡是我視為至親的人,他都會暗下殺手。”傅勛道,“他以此為樂。”
江非被嚇出一身冷汗,手不禁抓緊傅勛的腰間的睡衣,忐忑不安道,“那他......他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嗎?”
“應該一清二楚。”傅勛輕聲道,“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就算想害你,也不會現在就動手,而過了明晚,等我父親知道你的存在后,他也就不敢動你了。”
“他對你做這種事,你父親他都不管的嗎?”
“我和傅深澤之間的斗爭,我父親他一直都清楚,但他從不介入。”傅勛道,“我的死活,對他來說只是判定我強弱的根據,只要我沒有死在傅深澤的手里,我就是他合格的兒子。”
看著傅勛平靜的面龐,江非心底莫名絞痛,他能想象到傅勛在傅家的這些年過的有多艱難,沒有親近知心的人,只在他冷血父親的操控下如部沒有感情的機器一般機械運作。
“我身邊沒多少可信之人。”傅勛繼續道,“即便一起走過數年,背叛也只在頃刻之間,即便是現下的心腹,平日里也得多藏幾個心眼。”
“其實....其實我覺得張傲吳申還有沈副總他們就挺好的....”
“的確可以托付,不過作為他們的領導,我可沒辦法像跟你這樣說心里話,領導者有任何負面情緒或是暴露不安脆弱的一面,只是讓底下人心惶惶。”傅勛說著,親吻著江非的額頭,輕聲道,“江非,我只有你.......“
江非心疼的厲害,他緊緊抱住傅勛的腰,神色堅定道,“至少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不論發生什么事,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傅勛笑了,“這可是你說,無論發生任何事,你都別離開我。”
“嗯,我發誓。”江非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