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慕凌臉色難看的喚了一聲。
素衣腳步一頓：“我提醒你這一點，不是為了你，慕家中我恨的只有你和陳輕嫣！我不希望老爺子辛苦成立起來的慕家毀于一旦，我更不愿意讓對我不錯的小叔子受到傷害……可南弦對任何人都沒感情，逼急了他，他什么事都做的出來。”
她淡淡的揚唇，那眉目間卻帶著驕傲。
畢竟這是她的兒子，對他的性格，她了如指掌。
“彼時，你們別指望我會阻止他！”
慕凌容顏一沉：“南弦想要滅了慕家，恐怕……他還沒有這個實力。”
素衣清淺的一笑：“南弦的天賦你是最了解的，十幾年來，你們派去了多少人？那些一波波的人，正見證了他的成長，慕家……遲早會被他踩在腳底下！”
到現在，素衣也摸不清南弦的實力到底在什么程度，可她明白，慕家被踩在腳底下是遲早的事情！
只希望……慕凌真的不會把老爺子的心血給毀了。
“他是我兒子！”慕凌怒火滔天，“他敢如此做？”
素衣的笑容逐漸帶上了諷刺：“南弦不認你，你永遠不是他爹，別怪我沒警告你，若你不想天神府血流成河，不想那些無辜的姑娘慘死在刀下，你別給他找什么妻妾。”
“……”慕凌呼吸一滯，“風如傾她憑什么這么做？再者，她有什么能力殺害天神府的那些姑娘？”
“傾兒如此溫柔淑惠，她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來，我說的是南弦……”素衣抬頭，微風中，她的白衣淺揚，美如畫，“我的兒子，我比誰都了解，他什么事都會做出來！”
慕凌很久沒有見過南弦，縱然知道這家伙如今有些不近人情，但也摸不清他的性情到底變得如何。
所以，他沉默了半響，問道：“那你不阻止他？”
素衣淡然的回身，眸子從慕凌鐵青的臉上掠過。
“他不像他生父那樣三心二意，一心一意只為一人，我為什么要阻止他對傾兒的庇護？相反，他若真如此做了，我只會覺得他干得漂亮。”
她遇人不淑，認識了慕凌。
可素衣始終相信，這個世上總有一人，也會全心全意的對她。
慕凌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他的素衣自從離開慕家之后，心性大變，越發的狠毒了。
何況……
她從什么地方看出風如傾那個女人溫柔淑惠？
眼瞎不成？
那樣的女人還算溫柔賢惠？可笑！
“素衣……”
“你可以走了嗎。”
素衣的氣勢逐漸攀升而出，顯然不愿意再和慕凌廢話。
她雖然很想讓他滾，可一直以來的素養，還是讓她把滾這個字，改成了走！
“你要對我動手？”慕凌的臉色鐵青，不敢置信的盯著素衣絕美的容顏。
“嗯。”
素衣淡然的應了一聲，緩步向著慕凌走去。
慕凌深呼吸了一口氣，面容難看到了極點。
“行，我走！素衣，我本以為這么多年來，你會明白我的心，沒想到到頭來，你依舊不知悔改。”
他都低聲下氣的求她回去了，她還想怎樣？還沒鬧夠嗎？
不過，面對著素衣，慕凌終究是不忍心和她動手，所以，他悲憤的目光掃了眼素衣之后，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