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的臉色鐵青：“你師父已經說了，若是要治好你爺爺，怕是只有第一樓的那位神醫出手，你……”
慕歡諷刺的冷笑道：“他心心念念的只有素衣和南弦！既如此，就讓素衣嫁過去為好！我是絕不可能嫁給九溟！”
“歡兒，你放肆！素衣她好歹是你母親。”慕凌的臉上還帶著難以掩飾的怒容。
這個向來讓人疼愛的女兒，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
陳輕嫣慌了，趕忙朝著慕歡使了個眼色。
慕歡仿若未覺，冷笑連連：“爹，你一直覺得我有今天，是因為素衣的緣故，不只一次讓我日后對她尊敬，可我能成為師父的徒弟，憑借著是我自己的努力，光憑一個素衣就讓一個人收徒？可笑！”
是的，她靠的全是自己。
她沒有靠過素衣，也不曾靠過慕家。
憑什么父親覺得會是素衣的功勞？
一個連容人之量都沒有的老女人，又憑什么讓她尊敬？
以前她對父親處處尊重，是父親最為寵愛她，她又必須依附慕家，但現在，她是海榮的徒弟。
她的師父，是連她爹都必須尊重的人！
如此，她還為何要放棄自己的幸福？又為何尊重一個搶別人丈夫的女人？
“歡兒！”陳輕嫣怒了，上前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慕歡的臉上，聲音帶著急切，“你給你爹道歉！”
這一巴掌下去，慕歡的臉都紅了。
她的嘴角逐漸上揚，用那失望的目光凝望著陳輕嫣。
“娘，我不像你，懦弱無能，你最心愛的丈夫都被人給搶走了，你只能當個妾，你還如此處處為她考慮，甚至幾次夜里偷偷哭泣，明里還必須維護素衣在外的名聲，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素衣跟著野男人跑了！一個不忠不潔之人，還讓父親如此惦記，你又憑什么維護她？”
陳輕嫣的臉色蒼白，她揚起了手，終究還是沒能再次落下去。
她的臉上覆蓋著淚水，目光悲痛欲絕，整個人都在顫抖。
本來滿是憤怒的慕凌，在看到陳輕嫣的模樣之后，心臟像是被刺了一劍，疼的很是厲害。
他急忙上前，緊緊的抱著她。
“輕嫣，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想到你在外都是如此的維護他……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混賬！我答應你，等老爺子壽辰過后，我就讓你當平夫人，可好？”
這一刻，他的腦子里全都是慕歡剛才所說的話，連素衣是否會生氣都被他拋在了腦后。
原來，輕嫣每次在他面前的堅強都是裝的。
原來……她每天夜里都會黯然神傷。
一個如此為他的女人，他有什么資格讓她傷心？
這個世上也只有輕嫣，才是真心待他。
“歡兒，你下去，”慕凌轉頭看向慕歡，“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這次我不與你多計較，即便你對素衣心里不滿，面子上也必須過得去！聽明白了沒有？”
慕歡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她徑自的從慕熙的身旁繞過，絲毫沒有見到躺在地上的慕熙已經疼的快暈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