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話,如同一道重棒狠狠的砸了下來,不知是在場的其他人,便是慕凌都愣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層薄怒。
“輕嫣,你別鬧了,這是要干什么?”
安翠這丫頭都被逐出府主府,又一無是處,如何配的上南弦?
在場當中,作為當事人的風如傾與南弦卻是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就好似沒有聽到陳輕嫣的話。
“我即使已經不是慕家的人,可我的兒子,是慕家的嫡子,”素衣輕笑了一聲,淡然的如若輕風,“可我怎不知,嫡子的婚事,需要由一個妾侍做主?”
陳輕嫣的眼眶一紅,目光中蓄滿了委屈的淚水:“素衣姐姐,我們是姐妹,南弦也等同于是我的孩子,我是為了他考慮,前不久安姑娘離開天神府的時候,遇見了南弦,南弦都已經和她有肌膚之親了,他怎能不負這個責任?若是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找人來檢查一下,安翠姑娘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安翠的身上。
安翠的容顏泛白,她有些手足無措,用那驚慌的目光看向陳輕嫣。
陳輕嫣本就是為了用安翠來惡心素衣與風如傾,自然不在乎安翠的聲明如何,她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足夠了。
婚前失貞,在這片大陸是不被允許的,世人也不管你們是否是真愛,男人無論逛窯子還是與人茍合,都是被允許的,女人一旦失貞,就會背負罵名,一輩子無法抬頭。
這一次,安翠為了能嫁入慕家,已經豁出去了!
“凌哥,”陳輕嫣委屈的轉頭,“是我做錯什么了嗎?南弦要了安姑娘的身子,我為了安姑娘的名聲著想,不得不如此。
“對不起,輕嫣,”慕凌的心一疼,“我剛才不該發火,是我誤會你了。”
話落,他抬起頭,充斥著怒意的雙眸凌厲的盯著南弦,厲聲呵斥道:“南弦,你個孽障,做出這種下等齷齪的事情來,還不敢負責!我怎生了你這樣的畜生?現在你立刻就把安姑娘收房!”
對于自己這兒子的性格,慕凌向來很清楚。
他性情清冷,又不食人間煙火,剛才慕家的人說了如此多的話,也不見南弦開一句口。
顯然,他不會在這種場合多說什么。
若是平常他讓南弦收房,南弦肯定會拒絕,可這里如此多的人,除非他真的想要身敗名裂,不然就絕不會忤逆!
一聲輕笑,在這安寧的宴會廳內傳來。
風如傾的眉眼上含著笑意:“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她的名聲著想,但你卻將她推到了人前,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失貞了,還當眾讓人為她檢查身子,這便是你所謂的為了她的名聲著想?”
陳輕嫣臉色微白:“我……我只是怕南弦欺辱了人家姑娘,還不愿意負責,這讓安姑娘日后可怎么活?凌哥,我真的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沒想要毀了安姑娘。”
“夠了!”慕凌怒火沖天,怒喝一聲,“風如傾,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要入慕家的門?我告訴你,你休想!我這慕家,不是什么人都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