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
慕凌已經逐漸回過了神,他難得的沒有如同往常那般沉著一張臉,嘴角抽了兩下,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既然這次你們回來了,不如就住進慕家如何?”
他剛靠近南弦兩步,南弦隨即抬手,一道袖風而去,正中慕凌的胸口。
猝不及防之下的慕凌朝后退了幾步,他面色鐵青,硬生生的站了半響,才將到了心口的怒焰壓了下去。
現在他是有求于人,所以,他忍!
“爹!”慕歡死死的攥著拳頭,“南弦對你動手,風如傾又傷了我,這件事應該讓他們給一個交代!”
“你住嘴!”
慕凌眉頭輕皺,這女兒什么時候也變得和慕熙一樣不夠聰明了?連形勢都認不清楚。
如果風如傾只是風云府的大小姐也就罷了,她還是第一樓的樓主,如今他必須依靠風如傾,才能治好不舉之癥!
慕歡被慕凌當眾怒斥,臉色雪白,更是浮上了薄怒。
“歡兒。”
陳輕嫣急忙拉了拉慕歡的手,搖了搖頭:“你爹有難言之隱。”
可不是嗎?不舉之癥,便是難言之隱。
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有找海榮大師想過辦法。
只是用了另一番說辭,說是慕凌有個兄弟被人下了藥造成不舉,而海榮大師一下子就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那藥是何物。
同樣也說了,若要解此癥,僅有金龍之血才能夠治愈。
奈何金龍在這世上乃是傳說之物,根本不存在,所以,慕凌才一直把目光放在第一樓上。
可為什么偏偏是風如傾?
為什么偏偏第一樓的樓主是她!
當年她就被素衣壓了一頭,后來慕熙又被她的兒子壓了一頭,到最后,便是連兒媳婦都比不過?
陳輕嫣的心狠狠的揪住了,她的眸中閃過一道陰霾,卻一閃既逝,消失的無影無蹤。
“弦兒。”
慕凌的語氣都溫和了許多:“我只是想關心一下你罷了,你……”
“不好意思,”風如傾揚了揚唇,“我們家國師有潔癖,不喜歡任何人靠他太近,你最好還是別靠近他,當然,我不會讓國師動手殺了你,不會讓他背負任何罵名,但你若是你再敢靠近他一步,我會殺了你!”
沒等慕凌開口,慕熙便冷著一張陰柔的臉,陰森森的問道:“你有什么本事殺我父親?”
風如傾笑了。
“鳳蘭,把靈酒拿出來。”
她在離開之前,往第一樓送了一批靈酒打算出售。
當然,后果是這些靈酒未曾能出售,而是被第一樓內的這些護法長老統統收購了。
鳳蘭聽到風如傾這話之后,毫不吝嗇的把不久前剛才風如傾手中買下的靈酒拿了出來,畢恭畢敬的放到了她的面前。
風如傾打開酒壇子,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眼中帶著垂涎的光芒。
“這樣的靈酒,第一樓內要多少有多少,”風如傾淡笑著勾唇,“如果我說,我想要慕家覆滅,不但愿意拿出這些靈酒送給在座的各位,更愿意為每個勢力提供十滴靈水,不知道在座有多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