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辰一愣,沒有回答風如傾的話。
風如傾繼續說道:“你們又都說過,我是九帝,如若我真的是九帝,那我不可能會給自己找這么多的麻煩!所以,這個大6,我肯定還會在回來,我不只是來帶他們走,我還要弄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
這話落下,風如傾就已經邁開了腳步,向著不遠之處的黑暗走去。
一襲血色的紅裙,消失在艷麗的晚霞之中。
天神府。
慕家。
天空一片陰沉,無數的風暴籠罩在整個天際,猶如世界末日。
大黑的怒吼震天動地,連整個世界都因此而顫抖。
慕歡臉上的高冷也有些維持不住了,她的面容緊緊的繃著,目光凝視著天空上的黑龍。
陰暗的天空之下,納蘭煙已經俯沖而下,落在了秦宸的面前。
少年的容顏依舊冷漠,或許是因為納蘭煙是風如傾母親的緣故,他倒是沒有躲避,淡然的眸子落在了納蘭煙絕美的臉上。
納蘭煙顫抖的抬起了手,撫上了少年青澀俊美的臉。
這一次不僅是其他人,就連白鳳都震驚了。
他有些擔心的望了眼風天御,卻見風天御表情平靜,沒有為納蘭煙出格的舉動而憤怒。
瘋了,這個世界都瘋了!
白鳳第一次感覺,這些人類都瘋了。
風天御不是應該占有欲極強嗎,但納蘭煙如此親密的舉動,他怎會不吃醋?
“孩子,能告訴我,你出生在什么地方嗎?”
納蘭煙的聲音都帶著顫抖,似乎有些緊張,又有些擔心。
周圍的所有人都仿若從她的視線中消失,她的眼里只剩下了面前的少年。
“流云國的一個小鎮,”秦宸側過了臉,他還是不太習慣與人太過親密的接觸,“這是秦立告訴我的。”
納蘭煙沒有說話,她的手撫上了少年的后腦袋,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那你能告訴我,你后腦的這個傷疤,是從何而來?”
他后腦勺的傷疤太隱秘了,被頭給遮蓋住,但自從他有記憶以來就沒有消除過。
因為有些的傷痕太深了,若是不用靈藥便不會抹除,就連容顏上的那道淡粉色傷疤,他都沒有祛除,何況是后腦勺這種地方的?
“我臉上的傷疤,是我流浪之后被人砍傷的,我后腦勺上的……我出生就有,這件事就連秦家都未必知道,你為何會清楚?”
秦宸沉默了半響,問道。
秦家之所以不知道,只是因為把他當成工具,并不會太在意,所以一直沒有現他后腦勺的疤痕。
突兀的,淚水從納蘭煙的眼中流淌了下來,浸濕了她的臉龐。
“孩子……我終于找到你了……”
在見到秦宸之前,她不敢太確定。
她以前對他親近,以為是傾兒的緣故,后來想想,傾兒身邊那么多人,她唯一會想起的也只有秦宸。
直到再次見到秦宸……
她才明白,她之所以會與秦宸如此親近不生疏,完全是血濃于水。
傷疤不傷疤的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