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連衣哈哈大笑了兩聲,那笑聲帶著自嘲,就連眼淚都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
“過錯,犯一次就夠了,我不會犯第二次,何況……我之前是看上過南弦公子,他是我見過最美最溫柔的人,但他的溫柔全都給了風姑娘,我難不成還會犯賤的再去找他不成?”
風連清依舊不語,只是他的神色稍微松動了幾分。
“風大哥,如果你覺得是我之前做錯的那件事無法讓人原諒,我走便是,何必你們一個個都如此的對我咄咄相逼?赫連妹妹如此,你也是如此!我風連衣也是一身傲骨之人,我憑什么在你們懷疑的目光下生存?我就沒有一丁點兒尊嚴?”
她的聲音帶著歇斯底里,滿臉都是憤怒。
風連清終究還是開了口:“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多問了,風連衣,我只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別對他起什么心思,我早就看的出來,南弦公子的目光全都在南夫人的身上,他沒有心思去多看其他女人,還有,她已經不是姑娘了,你得喊她南夫人!”
風連衣的身子微僵,這個稱呼她是無論如何都喊不出來。
但看到風連清緊繃著的容顏,她還是顫抖著嘴唇道:“我知道了。”
“嗯,”風連清的面容冷淡,“你去找風姑娘道歉了嗎?”
風連衣臉色鐵青,緊緊的握著拳頭:“沒有。”
果然,他這話落下,風連清的面色頓時冷了下來:“你答應過我什么?”
風連衣的面容有些難堪,她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濁氣,繼續說道:“我沒有辦法去,因為她已經搬離了客棧,我不知道她去了何處。”
“哦,”風連清淡淡的應了一聲,“我已經去打聽過了,客棧的店小二說她搬去了東街的一處宅子里,我稍后就把她的準確位子告訴你,你去找她道歉!”
風連衣的拳頭越握越緊,就連指甲掐入了掌心她都無從知覺。
她沉默了片刻,說道:“今日天色不早了,等明日我便去找她。”
風連清望了眼天色,確實已經日暮降臨,他也就沒再多言。
畢竟,風如傾還需要休息,天色不早了自然不能去打擾她!
“南夫人性情不錯,必定也很有節制,她必然屬于早起之人,你等天亮了就去找她,務必要道歉之后才能回來,她若是不原諒你,你就不用回來了。”
“好。”
風連衣垂下了眼眸,遮蓋住眸中的怨恨與憤怒,她的聲音回答的輕描淡寫,但也聽不出什么情緒。
風連清不再多言,他徑自的走出了風府。
今日……他似乎對赫連月確實有些過分,赫連月這一次無論如何也是幫著風如傾的,而對風如傾,他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好感。
所以,他還是去找赫連月道歉為好,免得那丫頭去師父那兒告他一狀。
風連清無奈的苦笑,曾經他與赫連月的關系沒有這般疏遠,可赫連月卻向他告白了。
他對她,只如兄妹,并無其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