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傾的心頭有些酸澀,緩緩閉上了雙眸——
前世的澈兒便是如此,因她受了委屈和傷害,他就義無反顧的為她放棄了所有人,帶著她離開那個家。
哪怕當年的他們,毫無血緣關系,他只是后母帶來的孩子……
但自從那一年相遇,他們就再也無法舍棄對方。
無論他是澈兒,還是風宸,都是她永遠無法割舍的至親。
“宸兒,以后哪怕我嫁了人,你也永遠是我的弟弟!沒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子。”
風如傾再次輕輕的擁抱了下風宸,過了半響,她才松了開來:“宸兒,父皇給你安排了皇子府,稍后你就可以回自己的府中。”
風宸一怔,他的面上有些遲疑,可終究還是應承了下來:“好。”
他不需要什么皇子府。
但凡是她在的地方,必然就是他的家。
可以后……傾傾的家里有了別人,他再也不能如從前一樣留在公主府。
“我先走了,若是你在皇子府住不慣,就來找我。”
風如傾笑著拍了拍風宸的肩膀,轉身而去。
風撫起她的衣裙,風華絕代,傾城絕色。
不遠處,男人立于輕風之下,白袍淺揚,俊美如仙,清冷似月。
他許是察覺到了身后熟悉的氣息,緩緩的轉頭,入目的是少女傾盡眾生的笑顏。
“南弦,你可是在等我?”少女笑顏清淺。
南弦抬手拂過她額前秀發:“嗯,陛下被氣的不清,以免他氣壞了身子,我還是出來等你較好,可若……他想要分開我們,此生都不可能!我南弦認定了的人,一生都不會再松手。”
風如傾笑了。
這男人,平日里溫溫柔柔的。
一旦固執起來,脾氣也很倔強。
偏偏……讓她喜愛的要命!
“我亦如此。”
與她而言,向來是寧缺毋濫。
如若她此生認定一人,此生,都不可能再放他離開。
風如傾瞇起雙眼:“南弦,你既然成為了我的人,那我必須說下我的規矩。”
南弦沒有說話,僅是用溫柔寵溺的目光望著她。
“雖然我以前并不想負什么責任,但沒辦法,因為肚中的這個孩子,我也得對你負責,”風如傾抬手摸了摸南弦的臉,“不過,如果你敢犯了不可饒恕的錯……當然,我也不是那種會休夫的女人,只會讓狗男女當亡命鴛鴦!”
風如傾上上下下掃視了下南弦,笑瞇瞇的:“而且,你也有不少遺產可以繼承吧?”
不知怎的,看到風如傾這一副在威脅人的模樣,嗯……反而讓他很喜歡。
“我不會。”
別人都不及她,他怎會犯錯?
“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比的過你。”他頓了一下,又增添了一句。
“若是有呢?”
“不會有!我不管別人是如何以為,在我眼里,就不會存在。”
他的話帶著堅定,還有不容置疑的抉擇。
“我自然是信國師,”風如傾笑吟吟的,“三個月后我們就要成婚了,你可有什么想要說的?”
南弦沉吟了片刻:“能不能把你身邊的那些侍女……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