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你看看你,讓你不要胡來,這下著涼感冒了吧。”
“就是,都說了不要亂來,現在生病了吧。”
海天閣別墅內。
趙江川躺在床上鼻子往下流著清水,連續打著噴嚏。
旁邊李曉月和歐陽蘭分坐一側,臉上又是心疼嘴里又在埋怨著。
到底已經是進入了冬季,哪怕香港處于亞熱帶氣溫也下降了不少。
昨晚三人在客廳了一通上下運動,趙江川自然是出了一身汗。
再被海邊過來的海風一吹,這廝就感冒了。
“阿嚏...,沒事,不就是...阿嚏,不就是個感冒么。”
“壞蛋,都生病了還不老實,來,喝水。”
歐陽蘭埋怨著,接過李曉月遞過來的開水,端著湊到了趙江川嘴邊。
不過,她嘴里埋怨著,卻也沒拿開那只不老實的手。
李曉月年齡到底更大點,在生活上也更懂照顧人。
她丟給趙江川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過身就在客廳里尋找著溫度計。
感冒沒什么關系,發燒,那可就不太好了。
沒過多久,李曉月反手提著一個醫藥箱走了過來。
“江川,胳膊抬下,量下體溫看發燒沒。”
李曉月的聲音很溫柔。
那語氣,就似乎是在哄著一個小孩子。
生了病的趙江川,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霸氣和蠻不講理,像個小無賴一樣把腦袋埋在歐陽蘭胸口。
手也還不老實,在那里不斷的搗鼓著什么。
“曉月,我沒力氣抬胳膊,腋窩量的也不準,要不你換個地方量唄。”
李曉月深深無語。
都病的有氣無力了,趙江川這廝還在耍流氓。
腋窩量的不準,哪里還能量的準。
只是,對于自家這個大流氓,李曉月一向是無可奈何的。
“嘶啦...”
打開了拉鏈后,李曉月溫柔的把溫度計放到了那里。
不過,沒等李曉月的手拿開,有人就又不滿意了。
“曉月,溫度計好涼...”
“呸,流氓。”
“嘿嘿...”
“曉月姐,你難道才知道這家伙是流氓啊...”
對于男人的劣根性,李曉月現在已經是深深體會。
那是標準的得一想二。
就像那次,趙江川明明已經有了歐陽蘭,還要再用歪門邪道占有她的清白之身。
每一次,三個人在一起,趙江川也會比往常更加瘋狂。
李曉月恨得那是牙癢癢。
不過,她除了用手去暖熱那里,還能有什么辦法。
誰讓她的小男人這么流氓。
趙江川就舒坦了。
他將腦袋朝著歐陽蘭胸口使勁拱了拱,似乎是想找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兩只手,也分別在身邊的兩人身上不斷搗鼓著。
放溫度計的地方,也在李曉月那細膩溫柔的小手下逐漸升溫。
十分鐘之后。
李曉月輕輕在那里掐了下后,拿出了體溫計。
她拿起刻度看了一眼,輕吁了一口氣道。
“還好,沒有發燒,多喝點水應該就沒事了。”
“曉月,你量錯了吧,我感覺我燙的厲害,要不你用手再摸摸?”
這一回,李曉月不上當了。
她拍開那只賤手,丟給趙江川一個白眼道。
“想摸讓蘭蘭摸去,我不做飯你們兩個懶蟲等著餓肚子吧。”
“曉月姐,你欺負我,剛才都是你在摸的。”
“呸,小妮子,說什么呢你,不害臊。”
“哦,老公,我不要了...曉月姐,你昨晚喊的時候怎么不說不害臊啊。”
“呸呸呸,看我撕爛你的嘴...”
“啊,曉月姐饒命啊,我以后再也不說實話了。”
不知不覺中,李曉月和歐陽蘭打鬧到了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衣衫漸露,大片大皮的雪白暴露在了某人眼前。
引得某人頓時想要獸性大發。
“哦吼...”
一直裝無力的禽獸,大吼一聲,一只胳膊一個將打鬧著的兩人撲倒了下去。
那專門打造的大床是那么寬。
寬到哪怕三個人并排躺著也還有很大空間。
這就讓某只禽獸有了很好的發揮空間。
一對魔爪,左爪探幽右爪攀山。
在那魔爪的肆虐下,室內到處都散發著春的氣息。
“江川,不行的,昨晚才...”
“大壞蛋,不要啊,你還在生病...”
趙江川的魔爪擁有強大的腐蝕性,在那強烈的腐蝕性下,歐陽蘭和李曉月的意志力在被逐步瓦解著。
兩人死死守著最后的清明,努力想掙脫那即將到來的凌辱。
可惜,化作野獸的趙江川根本就不顧兩人的掙扎,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放肆。
在那嫻熟的動作下,兩居羊脂白玉般的身體呈現了出來。
李曉月的絕對誘惑和歐陽蘭的小巧玲瓏。
刺激的趙江川熱血沸騰。
“江川,別...,你還在生病,這會傷了元氣的。”
李曉月努力護住關口哀怨道。
那充滿水霧的眼神有著說不出的埋怨和無奈。
只是她不知道,她的那雙眼睛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有多么的鉤心攝魄。
“大壞蛋,曉月姐說的對,等你好了隨便你怎么樣都行,可是現在你感冒還沒好呢...”
炮火都點了,還能再滅了?
對于一個男人而言,現在怎么可能停的下來。
趙江川根本就聽不進兩人的勸阻。
子彈已經填充完畢,只等待舉槍上陣殺敵了。
這廝不管不顧,用起蠻力像抓小鳥一樣把歐陽蘭仰面放到了李曉月身上。
“叮叮叮...”。
沒等趙江川開火,外面的門鈴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叮叮叮...”。
連續響個沒完的門鈴聲,讓趙江川有一種氣急敗壞的感覺。
因為,身下的兩人,趁著他分身的那剎那,翻個身溜了。
趙江川欲哭無淚。
這特么好不容易逮到個周末,怎么還有人來騷擾。
誰特么這么不開眼啊。
欲求不滿的禽獸怒瞪著一雙殺人的眼睛。
那惡狠狠的樣子,讓已經穿好衣服的兩人苦笑不得。
“小老公,你還在生病呢,等好了再說啊,乖。”
“大壞蛋,等你感冒好了我們都依你,現在會傷元氣的。”
趙江川無可奈何。
錯失良機已經失去了為所欲為的可能。
只能找點其他彌補下損失了。
“那你們先安慰安慰我。”
安慰?
現在衣服都穿好了怎么安慰。
李曉月和歐陽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無奈和不好意思。
還能怎么安慰。
兩女不岔的同時瞪了一眼趙江川。
然后,一起心不甘情不愿走了過去跪到了床邊。
喬治.金發現,今天出門真不是個好時機。
晴轉陰。
出門還是艷陽高照,一到海天閣,就變成了陰天。
自家老板那臉色,都已經陰的快下雨了。
難道,無意中破話了什么好事?
“阿嚏...”。
“老板,你怎么感冒了?”
趙江川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感冒了。
總不能告訴喬治.金因為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所以作為從廚房到客廳再到陽臺上到處光著身子吹風吧。
無奈之下,趙江川只能拿出老板應有的威嚴道。
“哎,雷0鋒(和諧)不好做啊,可能有人在念叨我的好吧,喬治,你這么一大早就過來,有什么事么?”
雷0鋒?
什么雷0鋒。
我滴個老板啊。
現在都十一點了好不好。
為什么我感覺跟你不是在一個時差呢。
喬治.金感受到了滿滿的不友好。
他只能長話短說道。
“老板,您是怎么猜到泰國當局會進行干預的?”
喬治.金的語氣有著毫不遮掩的崇拜和敬畏。
在趙江川第一次讓他掃蕩泰銖的時候,他還覺得趙江川可能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只是到如今,他已經什么都明白了。
這是何等的高瞻遠矚啊,簡直是超越時代的理解范疇。
那時候,全球所有知名的巨頭可是一致看空泰銖,幾乎所有的分析都認為泰銖的貶值無可阻擋。
可誰會想到泰國用作弊一樣的手段祭出了一套連環殺招。
用屁股想都知道,等元旦之后一開市,泰銖絕對會被炸到天上去。
這回,渣打可是要賺個盆缽體滿了。
一想到最終結果,喬治.金就無法安然待在家里。
喬治.金終究是一個時代的精英人物。
在巨石資本的一系列運作下,作為內部高層人員,他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
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家老板算計到了一切,絕對不會干那種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傻逼才干的事情。
三十億美金打穿泰銖,絕逼是自家老板挖的一個大坑。
全球第一賠錢貨,那是喬治.金心里一根很深的刺。
不過現在,這根刺似乎已經不是刺了。
那是一種榮譽啊。
富蘭克林鄧普頓基金牛逼吧。
全球第一大基金。
那又怎么樣。
還不是朝著渣打借了一對泰銖去做空,然后被自家老板狠狠陰了一把。
大摩牛逼吧,美國最大的財團之一。
可還不是掉到坑里去了。
老虎基金、量子基金,打垮英格蘭銀行的大佬。
這回,百分百也得掉坑里去。
這么多牛逼人物都要掉坑,他被坑成銀行業第一賠錢貨也算不了什么嘛。
不過也正是如此,喬治.金才會感覺深深的敬畏。
之前,可從來沒人會想到泰國當局會來這么一手的。
而他家老板,卻提前已經挖出來一個天坑,一個哪怕是他在幫著操作都無法識別的天坑。
所以,喬治.金在敬畏之余也有著深深的好奇。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趙江川是如何判斷出泰國當局會以作弊的手段祭出一套必殺技的。
如果,作弊呢?
趙江川當初在說這句話時,喬治.金還滿腦子霧水。
他一直覺得,在大勢面前,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但泰國當局卻結結實實給所有人上了一課。
在這個市場上,從來沒有不可能只有無數的可能。
泰國挑戰游戲底線公然作弊。
“阿嚏...,喬治,你該不會就是為這點小事特意跑來的吧。”
這是小事么?
上帝啊!
這是關乎幾十億美金的大事好不好。
裝,你就給我裝。
在趙江川的不置可否下,喬治.金幽怨道。
“老板,您到底是怎么判斷泰國當局會這么干的,我想了很久一直都沒想通泰國當局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做”
判斷?
這還用判斷。
當然是老子讓他們這么干的啊。
無非,無非就是讓他們將來會用的手段提前幾個月罷了。
喬治.金臉上的好奇和崇拜讓趙江川心里暗爽不已。
難怪玩游戲那么多人喜歡開掛。
有掛特么就是爽啊。
想必,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桑尼也是跟喬治.金一樣懵逼吧。
哎,當雷0鋒真是特么不容易啊。
為了滿足喬治.金的好奇心,趙江川開始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喬治,你待在香港這么久了,但是你根本就不明白亞洲國家和歐洲國家的區別。”
“區別?”
“沒錯,在歐洲市場國家,公然作弊會破壞國家的主權信譽,所以越是大國越不敢這么玩,就像當年英法兩國哪怕明知道行政干可以預暫時挽救市場,但也不敢去公然作弊。”
“那泰國怎么就敢。”
“不,不止泰國,在亞洲國家,大多都是官本位國家,一旦經濟遭遇嚴重打擊,真正損失的可都是那些軍政家族。”
“可是這么做有用么?大勢如此,這根本無法改變什么啊。”
“喬治,我很高興你能看到這一點。這么做確實沒什么用處,不過至少可以再延遲一段時間。”
“那又有什么用,該來的遲早要來。”
“當然有用了,只要拖延一段時間,那些財富的掌控者就可以將資金轉移了。”
喬治.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哪怕他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資本的本質,可還是難以置信自己心里的那個想法。
他震驚道。
“您是說?”
“沒錯,就是你猜得那樣。”
“可是,可是...“
“你想說讓普通民眾怎么辦?”
“是的...”。
“還能怎么辦,讓他們去死好了,多么簡單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喬治.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突然之間,他對趙江川有一種深深的敬畏。
那種敬畏,幾乎滲透到了骨子里。
讓他們去死好了。
那可是數百數千萬的生命啊。
可在趙江川嘴里,就似乎是在說一堆螞蟻。
不,螞蟻還是活物。
那些人,在趙江川嘴里,就像是綠色的,沒有生命的植物。
可以任意踐踏收割的植物。
越是明白,喬治.金就知道這句話有多么的殘酷。
他有些不確定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正確的了。
那種站在邪惡陣營的感覺,讓喬治.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一種本能的厭惡感。
作為一個英國人,英鎊當年的崩盤,讓喬治.金知道一旦國家的貨幣崩盤意味著什么。
那將會有無數的人會因此凍死餓死。
喬治.金不由自主攥了攥拳頭,他張張嘴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在趙江川那只藐視一切的氣勢下,他已經沒有張口的勇氣。
“喬治,你是不是覺得這太殘酷了,覺得我們做錯了?”
“不,事實上我們是在幫助他們。你也知道,大勢是不可違背的,我們是在幫他們檢驗大樓的堅固程度,既然存在泡沫,那越早戳破危害就會越小,否則當他自然崩潰那一天,才會說真的末日。
你要記住,我們不是撒旦,我們是救世主。”
“我們是救世主?”
“是的,我們是在幫助他們,你想想,即便沒有我們,以泰國的局勢,泰銖也早晚會崩盤。拖得越久,痛苦就會越久,你說對么。”
“是啊,長痛不如短痛...,不對,既然您也認為泰銖會崩盤,那為什么還站在泰國這一邊?”
站在泰國這一邊。
喬治,你還真幼稚啊!
真不知你在將來是怎么登上英格蘭銀行行長的位置的。
也是,連黛兒現在才十二歲,這家伙現在終究還是很年輕啊。
趙江川似笑非笑朝著喬治.金那張英俊的臉上掃了幾眼。
那金黃色的頭發,刀削般的五官,猶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睛。
真是一張讓人妒忌的臉啊。
“喬治,我們華國有句話,叫做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將來,你會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的。”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以喬治.金對華國成語的理解能力,根本無法明白趙江川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不過就像趙江川說的,市場會告訴喬治.金一切。
1月2號。
陰歷,十月二十二。
宜打劫。
東八區時間早上六點鐘。
遠期外匯期貨市場。
美元兌換泰銖,以24.12的價格跳空高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