鷺島一把手辦公室門口,站著兩個西裝革履的彪形大漢。
憑兩人那魁梧的身材、挺拔的站姿。
簡直就是兩座活生生的門神。
作為趙江川的貼身保鏢,李景明和張偉濤是非常盡職的。
哪怕是在鷺島最高行政機關內,兩人也不敢玩忽職守。
肖嘉良和趙江川兩人剛進辦公室,他們兩人就自覺站到了門口做起了把門將軍。
只不過,兩人的對話多少有點破壞門神的形象。
“景明啊,昨天老板讓你搞那八婆,你搞的怎么樣。”
“哎。能怎么樣,老板的命令我又不能不聽,當然只能盡力搞了。”
“我是問你后面怎么搞的。”
張偉濤語落,李景明神色大變慌忙往后跳了一步。
之后,他震驚道。
“臥槽!偉濤。
看不出來你這么變態,居然喜歡搞后面。上天給你一根棍子讓你去劃水,你怎么非要拿去攪屎。”
李景明夸張的動作和惋惜的語氣把張偉濤氣個半死。
這小子,擺明是在損人嘛。
張偉濤也不是白給的,他也不爭辯輕飄飄道。
“小子,你行。盡管嘚瑟。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么?改明看到嫂子,我就一五一十把你不攪屎的事情跟她說道說道。”
這下,李景明慫了。
他連忙哀求道。
“大哥,濤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下次,還有那種機會的話,我讓給你行不。”
“就這點誠意啊。難道沒聽老話說過了那個村就沒了那個店了么。機會,哪有那么多機會。”
“對對對,濤哥說的對。那要不,咱們今晚就去。小弟請你松松骨?”
“啃啃,那個是你非要請我的啊。我不去你非要拉我去的,對不對。”
“對對對。是小弟威脅綁架把你強拉到紅樓的。”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我說景明啊,你小子咋就這么不爭氣呢?”
“哥,我的濤哥。又怎么滴了。”
“那八婆不是自覺高人一等么,你怎么就不知道從后面狠狠教訓她一頓。”
“濤哥,這都能被你猜到。為了好好教訓那八婆,我可是放棄了尊嚴,放棄了驕傲,十八般武藝全部運用了起來,揍的那娘們一個勁的苦著求饒。”
“咦!你不是說不當攪屎棍么。“
“那能一樣么。”
“那八婆讓你這么玩?”
“為啥不?我把那五十萬甩過去的時候,那娘們連眼都變色了。早上走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下不了床,還在問我下次什么時候找再去找她。”
“嘖嘖!她不罵大陸表妹了?”
“沒。我也問過她,她說她這叫識大體、懂進退,屬于大智慧。”
“厲害。這娘們真特么厲害。你就沒再說什么?”
“怎么可能。我就諷刺她不是看不起大陸妹么,那她這么做又算什么。你猜她怎么說?”
“怎么說?”
“她說香港小姐打一個高爾夫一千萬。她既不是明星又不用去醫院就賺五十萬。為什么不干。”
“麻麻批哦,居然兩套標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句話很多實踐結果證明了是非常有道理的。
跟著一顆歪脖子樹的話,那一顆白楊樹也可能變成楊柳樹。
緊閉著的大門的書記辦公室里,趙江川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
那憊懶的樣子,簡直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
對此,肖嘉良根本沒有拿出一個書記該有的威嚴。
以兩人現在的關系,不在外人面前完全沒必要裝腔作勢。
現在兩人都在一條大船,玩那些虛的毫無意義。
沙發上,趙江川很自覺的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然后甩了一根過去給肖嘉良后開口道。
“我說老肖,你今天怎么沒帶李萬姬啊。”
肖嘉良端著茶壺正在幫泡茶。
在鷺島呆的久了,肖嘉良也對茶藝非常感興趣。
既能陶冶心性,在冬天喝上幾杯紅茶對身體又有好處。
他接過趙江川跑過來的煙點上后,下意識開口道。
“李萬姬是誰?”
“你肖大書記日理萬機,別跟我說你專程過去接我,就是為了讓我來你這喝茶的。”
“你這叫說的什么話。咱們叔侄一年不見,難道我就不能叫你過來好好聊聊。”
“得了吧。我的肖大書記。你這種螞蟻都要擠出一滴油的家伙,會有這種閑情逸致?說吧,他們想要什么。”
肖嘉良沒有說話。
他端起水壺,認真沖泡起了茶水。
“嘩啦啦...”
金黃色的茶水像是金線一樣順著壺嘴流入到了茶杯中。
一杯倒滿之后,肖嘉良短起茶杯推到了趙江川面前。
茶香泗溢。
但房間內的氣氛多少有點壓抑。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開始較上了勁。
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蔓延著。
這個時候的肖嘉良,似乎再也不是之前那個帶著一絲儒雅氣息的肖嘉良。
現在的他,是那個一人跟鷺島本土勢力斗了好幾年的肖書記。
在肖嘉良的身上,散發著一種讓普通人會不由自主畏懼三分的龐大氣場。
這種氣場,是長期身居高位所凝聚的一種氣勢。
它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利。
但趙江川根本不為所動,他就像沒有感受到肖嘉良身上的氣息一樣,漫不經心接過肖嘉良遞過來的茶水。
輕抿、再含、最后一口咽下去。
一杯茶飲盡后。
趙江川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道。
“好茶。”
好茶,自然是真的好茶。
鷺島書記親自沖泡的茶水,那就算是最低等的茶葉也肯定是好茶。
何況肖嘉良用的茶葉還不是一般的茶葉。
在鷺島這地方,位于東南省內。
憑肖嘉良的關系,弄上幾兩武夷山那株母茶的茶葉也不算太難。
而肖嘉良近十年浸淫茶道,也早已掌握了泡茶的火候。
近乎于道的泡茶技藝,自然可以泡出來最好的茶水。
所以,趙江川這一聲好茶,完全是發自內心不帶任何浮夸的贊美。
但這兩個字的好茶,卻讓肖嘉良臉上不由自主露出了苦笑。
因為在趙江川喊出好茶兩個字時,他所苦心凝聚的氣勢已經無法保持下去。
兩人的無聲較量中,肖嘉良落入了下風。
而原因,僅僅只是兩個字。
好茶。
肖嘉良苦笑道。
“你怎么猜到的。”
“怎么猜到的?肖叔。您現在最在意的,怕是只有中央商務區吧。但咱們在車上的時候,你卻只是提了幾句。以巨石大廈目前的進度,正是最關鍵時期。但您卻只是順口提了幾句而已。您覺得這說得通么?”
“就這些?”
“嗯?那我再補充兩句?”
“我讓您這邊幫忙招聘四千名可以出國勞務的青壯年勞力。這么大體量的人員出境,您剛才在路上卻一個字都沒提。這說不通吧。何況咱們鷺島再窮,也不用去借贛西省的車吧。我的肖大書記。”
“肖大書記。您這不說話,是不是等于默認我猜對了?”
肖嘉良已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既然趙江川說了這么多,說明趙江川十有八九什么都猜到了。
但趙江川的語氣明顯有些不善。
這令肖嘉良心里稍微有點愧疚和自責。
考慮片刻,肖嘉良不在遮遮掩掩。
他誠懇道。
“江川,對不起。這件事...”
趙江川沒說話。
他平淡的審視著肖嘉良的表情,那樣子,似乎是在觀察肖嘉良的誠懇有幾分是真心的。
片刻后。趙江川突然笑了下。
這一笑,房間內近乎凝固的氣氛如遇陽光一樣全部消散。
直到這時,肖嘉良才發現。
就在剛才,他的情緒不知不覺被趙江川的氣息所影響了。
更恐怖的是,兩人之間談話的節奏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全部落在趙江川的掌控之中。
“肖叔。這不關你的事。我能夠理解你的難處。既然還有一個謎題沒解開,那就讓我好好猜猜來的是誰。”
“贛西銅業。對吧,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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