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鄧謙的話后,大闖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鄧謙會對他這樣說。
“謙哥,我……有女朋友的。”
大闖此時有些不知所措,竟然對鄧謙說出了這一句。
鄧謙瞪著大闖看了半天,突然笑了,拍著大闖的肩膀說:“你以為我在逗你是嗎?”
“謙哥,你不是說有事找我嗎?”大闖岔過話問道。
“嗯。今天晚上,你有沒有看出什么?”鄧謙突然問大闖這樣一句。
“……謙哥,你指的什么?”
“果然你沒讓我失望。看來,你看出的問題,不止一點啊。”鄧謙點了點頭說。
“這個青哥,表面上看,是在顧全大局,像是要一碗水端平,但實際上,他好像有點放任他的兩個兄弟內訌?“大闖像是在自語,又像是在問鄧謙的說道。
鄧謙指了指大闖的胸口:“你說的好。這也正是我想要對你說的。”
“哦?”大闖有些疑惑的看著鄧謙。
“他山之石,可以為錯。我帶你來這里,一是暫時的避一避,二,就是帶你來見識一下,有些事情,你咱咱們那個地方,是不能看這么透徹的。果然,你沒有讓我失望,我說過,你很聰明,你也是唯一一個讓我看得起的后輩。”鄧謙笑著說道。
大闖有點受寵若驚:“謙哥。呵,你別這么說,你身邊那么多的兄弟,怎么就看得起我一個了。雕哥不是……”
“老雕,一個莽夫,猛有余,謀不足。他就像是我養在身邊的一只老虎,雖然厲害,但也隨時可能反過來咬我一口。”鄧謙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兩只眼睛緊緊的盯著大闖看。
大闖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沉了半晌后,才說:“謙哥,你說雕哥猛有余,那我不跟你犟,但他對你還是挺忠心的。”
“呵呵。忠心?”說著話,鄧謙用手指著大闖的胸口說:“讓我告訴你,忠心二字,不是掛在嘴上的。遇不到事情,就試不出忠心!而且,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養他嗎?”
大闖沒有想到,鄧謙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難道這就是對自己充分的肯定和信任了?還是要試探一下自己?大闖不得而知,但他只能聽著,聽鄧謙對他說的每一句,而盡量不發表自己的想法,因為,他不知道哪一句會說錯,所以,后面就干脆只聽,不說了。
大闖見鄧謙這么問他,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我每月只是給他開的錢,就有一萬多,而且,他還拿著皇朝的干股!是干股,百分之二十的干股!”鄧謙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有些心疼。
“謙哥,我不明白你這么說的意思?”大闖有些懵懂的說道。
“我對你說這些,是希望你們不要像青哥的兄弟那樣,剛剛過上好生活,就開始忘本,自己人狗咬狗!我和青哥一樣,要的都是手下人的忠心!誰能為我所用,誰對我忠心,我就讓誰有好日子過!我之所以培養你,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夠替我撐起皇朝,我這么說,你能明白嗎?”鄧謙繼續問道。
大闖聽到這里,有些似懂非懂。
“謙哥,我并不奢望什么的,你給我開出的條件,我已經很滿足了。”
“錯!男人,就要有理想,有抱負!你出來混,半只腳就已經踩在閻王殿了,你如果還只是想混個溫飽,那你還不如趁早洗手,老老實實的去做點什么,何必要淌這趟渾水呢。”鄧謙一針見血的說道。
聽到這
就在這時,浴室里的水聲停了,隨后浴室門開,譚曼妮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
當徐曼妮同大闖對視之后,不但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很自然的走到雙人床前,翹起一條腿,坐下了。
此時,屋內彌漫著一股香氣,大闖一時都有些心神不定。
鄧謙也絲毫沒有避諱徐曼妮,對大闖說:“我這樣對你說吧,剛剛在舞廳的門口,有人要對我動手!”
“你指的是誰?”大闖聽到鄧謙這么說,就知道,他說的對他動手,絕不是指的帶他走的人。
“我不知道,我只能對你這么說,所有你看起來以為是兄弟,以為是朋友的人,都有可能會在關鍵時刻出賣你,因此,剛剛要對我動手的人,我現在還不能搞清楚,但是,我已經開始懷疑到他了。”鄧謙說。
“你說的是……青哥?”大闖問道。
“混道上的人,殺爹的心都有,兄弟?哼,在利益面前,真的是太脆弱無力了,當你明白了這一點的時候,就是你成長的時候!”鄧謙看著大闖說道。
“你們兄弟聊,我去趟外面。”這時候,譚曼妮對鄧謙說道。
“沒關系,你就待在這里,有的時候,我寧可相信我身邊的女人。”鄧謙指著徐曼妮說。
看到這,大闖真的覺得鄧謙有些可憐,擁有了上千萬的家產,身邊能人、手下無數的鄧謙,內心竟然是這樣的孤寂,這也是之前大闖沒有想到的。
“謙哥,你能不能告訴我,剛剛是誰帶走的你?”大闖想了下,問道。
鄧謙淡淡說道:“南聯社,南投最大的幫會之一,鷹堂堂主,謝榮歡!”
“南聯社?”大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而且好像在車上聽阿超介紹的時候,也并沒有提到過這個幫派。
“謙哥,你和這里好像很有淵源啊?”大闖有些好奇的說道。
“我在這里生活過三年!”鄧謙說道。
“三年?”大闖沒有想到,身為江東四天之一的鄧謙,竟然還在這里待過三年。
“而且,當初我在這里的時候,南聯社只有龍堂、鷹堂、虎堂、豹堂,四個堂口。而現在,已經發展成下面十幾個堂口的大幫派了。”鄧謙解釋說。
“原來,謙哥也是個在這里有故事的人……”大闖感嘆道。
鄧謙擺了擺手,說:“那些都是往事了,不想回想,也不想再去提了。”